丁曼茹双手搂住了夏长生的腰。
虽然人到中年,但夏长生保养得当,身材并没有发福的迹象。
看着丁曼茹搂在他腰间的双手,夏长生顿时感觉身子一酥。
“曼茹,你还好吧?”
丁曼茹拧了拧眉,娇滴滴的看着夏长生,“妹夫,我脚踝有点疼。”
夏长生立即将丁曼茹打横抱起,放到了休息椅上。
他蹲到她跟前,脱掉她的高跟鞋,指腹往她纤细的脚踝上按了按,“这里疼吗?”
丁曼茹朝他眨了下眼睛,“妹夫,你轻点~”
从二人旁边走过去的护士,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小姑娘说话。
但那个男人好像很受用,看着女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小护士摇了摇头,心里大概明白他们是什么人了。
一定是搞婚外恋的狗男女。
夏长生替丁曼茹按了按脚踝,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香水,连脚踝都是香喷喷的。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丁曼茹用脚轻轻踩了下夏长生的腿,“曼芝可能找你有急事,你还是接下她的电话吧!”
话虽如此,脚却慢慢往他腿上移。
夏长生喉结动了动,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摁断电话后直接关了机。
丁曼芝打不通夏长生电话,她气得脸色发绿。
洗完澡的老太太过来,看到丁曼芝杵在夏诗语的房间门口,她没好气的道,“你怎么教育的女儿?夏家的脸全都被她丢尽了!”
丁曼芝心烦意乱,没有理会老太太。
“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还有脸继续呆在夏家,趁早滚出去!”老太太今天真是气坏了,她将三大姑六大姨带过去,非但没有找回面子,反倒成了天大的笑话!以后她还怎么在亲戚面前做人?
想到此,她就恨不得将丁曼芝撕成碎片。
“生不出儿子,尽养些赔钱货——”
老太太话没说完,丁曼芝就眼神犀利的朝她瞪了过来。
老太太被丁曼芝的眼神吓到,她身子往后退了退,“怎么,你还敢对我动手?”
丁曼芝压低声音道,“老太太,别忘了你儿子还有把柄在我手上!若你敢惹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老太太脸色骤然一变,似乎想到什么,她神情复杂又咬牙切齿道,“你敢?”
“你再骂我女儿一句,你看我敢不敢?!”
老太太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她铁青着脸,下楼去了。
丁曼芝靠到门框上,浑身一阵无力。
若是诗语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饶不了夏千瓷!
……
颁完奖,参加完庆功宴,已经晚上九点了。
夏千瓷要单独请今天帮过她的人吃饭,在广福楼订了包厢。
她回休息室换衣。
快到休息室时,突然与人撞了下肩膀。
夏千瓷抬了下头,看到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与她擦肩而过。
男人穿着一套黑色衣裤,头上戴着渔夫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与她撞了下后,男人顿了下,压低声音道,“抱歉。”
夏千瓷还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他就已经走了。
夏千瓷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只不过,回到休息室,看到化妆台上放着一个陈旧却干净的粉色洋娃娃后,夏千瓷瞳孔陡地睁大。
胸腔里情绪翻涌,手指握成拳头,连指尖都泛起了白。
她几个大步冲到娃娃跟前,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她小时候,天天抱在怀里睡觉的洋娃娃。
洋娃娃的裙子一角,是她玩火的时候,不小心烧掉了一角。
夏千瓷抱着洋娃娃,似乎想到什么,她迅速冲出休息室。
先前与她相撞的那个男人,早已消失,夏千瓷追了出去,站在马路口,看着人来人往,却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
这个娃娃在她哥哥夏川不在人世后,她去祭拜他,放到了他的墓碑前。
小小年纪的她,跪在墓碑前,声音哽咽的道,“哥哥,我将娃娃放在这里,以后你晚上就不会孤单害怕,有妹妹最爱的娃娃陪着你!”
后来再去的时候,娃娃就不见了。
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娃娃了,可是它居然又出现了!
那个穿着黑色衣裤的男人是谁?
夏千瓷压制着心底翻江倒海般的情绪,找到会场主办方,调取了监控。
但监控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人从进到她的休息室,一直都低着头,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夏千瓷想到哥哥,眼眶里翻涌某种强烈的情绪复,熱烫的液体不停地盘旋,她将脸埋进娃娃的身子里,泪水不受控制的滑了出来。
她一定会弄清楚,是谁将这个娃娃重新送到她身边的!
云晚找到夏千瓷,见她眼眶泛红,担忧的道,“瓷瓷,发生什么事了?”
夏千瓷将怀里的娃娃拿给云晚看,“有人给我送来了这个。”
云晚看过夏千瓷小时候的照片,几乎每张她都会抱着这个娃娃。
娃娃是她外公送她的生日礼物,她相当珍视和宝贝。
“你不是说娃娃你放到你哥哥墓前了吗?”
夏千瓷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事隔多年,还能再见到它。”
云晚也震惊不已。
但现在没有什么线索,找不出谁送来的娃娃,只能慢慢去查了!
夏千瓷整理好情绪,和云晚去到停车场。
米悦,容慕灵,温云城,薇薇安已经等在那里了。
温云城正在接电话,看到夏千瓷过来,他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声后,挂断电话。
“丫头,刚蒙西给我打电话,我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广福楼,你没意见吧?”
夏千瓷摇头,“没有,温叔叔决定就好。”
一行人坐两辆车前往广福楼。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到广福楼门口。
夏千瓷将他们带进包厢,她到海鲜区点海鲜。
海鲜区靠近门口,一过来,夏千瓷就看到一辆加长版林肯车驶了过来。
穿着制服的司机下车,将后排车门拉开。
丁若翾扶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从车里下来了。
老太太穿着刺绣旗袍,披着精致的披肩,头发盘得一丝不苟,一看就是贵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