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高档奢华的包厢内。
坐着十多个男男女女,宫夜寒坐在沙发最中间,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骨节分明的长指间夹着根香烟。
青白色缭绕的烟雾中,他轮廓紧绷,显得锋锐凌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森寒气息。
从小跟他玩到大的两个好兄弟晏朝和傅庭深从帝都过来找他了,但见面到现在,他就只抽烟,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明显心情不好。
“四哥,你看着火气有点旺啊!”
说话的是长得俊美妖冶,邪魅不羁的晏朝。
晏朝是帝都有名的纨绔公子,他来到豪华游艇后,点了几个美女。
他指了下其中一个,“去,将宫爷伺候好了,这块手表就是你的。”
他将一块上百万的腕表摘下来,扔到茶几上。
女人看了眼奢昂的腕表,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心脏瞬间怦怦乱跳起来。
男人穿着件V领丝绸质感的黑色衬衫,小露锁骨和胸膛,高大冷峻的身躯慵懒散漫的靠在沙发上,五官英俊深刻,轮廓冷硬分明,绯色薄唇徐徐吐出一串烟雾,性感得要命。
女人在豪华游艇工作了大半年,见过不少郦城权贵,本以为自己见过的公子哥够多了,可是那些人跟眼前这位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狂傲迷人的王者气息。
女人自恃美貌,在这艘只招待名门权贵的豪华游艇上,她是有名的头牌。
只要她出手,没有不臣服在她石榴裙下的。
女人扭着纤腰,自信满满的朝宫夜寒走去。
端起桌上一杯酒,弯腰,递给宫夜寒。
女人身材前突后翘,相当性感,领口大片雪肌露了出来,她笑容魅惑的看着宫夜寒,“宫爷,这杯酒,我敬你。”
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瞬间让宫夜寒蹙起了剑眉,黑眸里涌出危险的风暴,刚要让女人滚远点,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
夏千瓷!!!
女人并不知道宫夜寒在看什么,见他没有赶她走,她大胆的坐到了他身边。
宫夜寒接过女人递来的酒,黑眸漆漆地扫视着走进包厢的夏千瓷。
夏千瓷压根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宫夜寒,他一身黑色衣裤,显得英俊又冷酷,身边坐着个性感美女,不知女人说了什么,他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下。
夏千瓷迅速垂下眼敛,只当没有看到宫夜寒。
她朝着包厢小舞台走去。
舞台上已经摆好了古筝。
夏千瓷进来的一瞬,不止宫夜寒注意到了她,晏朝也看了她好几眼。
“卧槽,这个才是游艇上的头牌吧?”
夏千瓷穿着一件藏青色旗袍,半立领款式,脖颈优美细长,肩颈削瘦漂亮,腰细如柳,随着她的走动,高开叉的地方,细白的长腿,若隐若现。
一头乌黑长发盘成了髻,瓜子小脸只有巴掌大小,冷白皮晶莹剔透,白得反光。
整个人透着股淡雅清泠的气质,眉眼精致,尾梢带勾,清丽且绝色。
晏朝看女人的眼光向来极高,但看到夏千瓷,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真是漂亮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夏千瓷并没有在乎包厢里那些打量她的目光,淡然自然的坐到古筝前。
白嫩如玉葱的细指抬起,轻轻拨动琴弦,一首《渔舟唱晚》的曲调在包厢里响起。
柔和悠扬的曲调,如同山涧鸣泉,清新怡人,像是能洗涤人的心灵,又灵透纯朴,透着古典优美的气息。
方才还略显嘈杂的包厢,在听到夏千瓷弹奏的古筝声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曲子好听,弹曲的人,更是赏心悦目。
她微微低着头,蝶翅般的长睫像是两把小扇子,在脸上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琼鼻秀挺,菱唇红润,肤色白净,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弹曲的样子,就像是朵高山雪莲,纯净透澈,神圣美好。
“啧啧,这美人儿真像是水做的,嫩得好想让人咬上一口啊!”
晏朝话音刚落,就发现有道不容忽视的犀利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晏朝一扭头,对上了宫夜寒那双鹰隼般的冷锐寒眸。
“四哥,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你……”晏朝是情场上的高手,很快就明白过来,向来不近女色的四哥,很可能对弹古筝的女人感兴趣了。
夏千瓷弹完三首曲子,她起身准备离开。
但没走几步,纤细的肩膀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揽住。
她抬头,对上了一双邪魅妖冶的桃花眼。
“美人儿,多少钱一晚,出个价。”
夏千瓷精致的黛眉紧拧了起来,杏眸里露出一丝薄愠。
这男人,将她当成小姐了?
“先生,你找错人了!”夏千瓷将男人搭在她肩上的大手挥开,正准备出去,男人突然拽住她手臂,将她用力往沙发上一推。
夏千瓷想要稳住身子,已经来不及了。
她踉跄了几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
跌倒时,她双手抓住了男人的皮带,鼻尖似乎磕到了男人坚硬的小腿骨,鼻尖一热,有猩红的液体落了出来。
宫夜寒身边的女人见夏千瓷抓着宫夜寒皮带,眼里露出一抹嫉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宫爷皮鞋弄脏,还不赶快替宫爷擦干净?”
夏千瓷心里真是日了狗了,她鼻子磕得都快断了,她还没找人算账呢!
捏住鼻子,仰起头,朝沙发上的男人看去。
宫夜寒颀长的身子略显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指尖摇曳着红酒杯,绯色薄唇紧抿,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高深莫测。
他既没有让她擦鞋,也没有让她离开。
女人见夏千瓷还敢看宫夜寒,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耳聋了吗?”
夏千瓷看到宫夜寒漆黑锃亮的皮鞋上落着她的鼻血,她拧了拧眉,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拿起纸巾就要替宫夜寒擦掉,下一秒,一声冷漠至极的嗓音响起,“滚远点!”
夏千瓷长睫颤了颤,心口,像是被只蜜蜂蜇了下,轻微的疼痛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