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瓷回到酒店,换了身职业套装。
虽然第一次前往金汉宫,但她清楚,进去的人必须穿正装。
夏千瓷穿着白衬衣,下身一条黑色短裙,脚踩高鞋,长发扎成马尾,干净又利落。
她将车开到了金汉宫广场,温云城带着助理已经到了,看到夏千瓷,朝她招了下手。
金汉宫一共分为有八座宫殿,包括主君,王后王妃,还有几个王子的寝宫,办公大楼,皇家典礼厅,宴会厅,博物馆,贵宾专用等六百多间厅室。
金汉宫大门口有胜利女神像,庄重,神圣,金光闪闪。
夏千瓷曾在电视上看到过,王室里面有花团锦簇、美不胜收的御花园,昂贵古典的画廊等。
从广场进去,是一座巍峨壮观的主体建筑,那是王室办公的地方,上面挂着王室徽章,庄严又大气。
荷枪实弹的卫兵来回巡逻,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相当严格。
夏千瓷还是第一次来到王室宫殿,巍峨雄伟的建筑,大气磅礴,奢华壮丽,不是单单有钱就能办到的。
这里象征着权势、威严、尊贵。
进到金汉宫大门,每个人都要经金属探测器的扫描,通过检查后,才能进入。
王室里有专门的设计部,设计部总管分别安排夏千瓷和温云城到宫殿内为王子王妃们量尺寸。
夏千瓷被带到了一栋宫殿前。
带她来的人,进行了通报后,夏千瓷被允许进入大厅。
大厅内是中世纪欧洲宫廷装修风格,高挑的大厅,镀金的天花板,璀璨的吊灯,精致奢华,美仑美奂,让人望而兴叹。
“请问,这是哪个王子的宫殿?”夏千瓷询问带她过来的人。
那人回道,“四王子。”
夏千瓷心里咯噔了一下。
没想到会这么巧,她被带到宫夜寒这里帮他量尺寸了!
等了没一会儿,罗德过来,看到夏千瓷,他朝她点了下头,“你是来替四王子量正装尺寸的吧?”
“是的。”
罗德点点头,“二楼直走,第三间房,殿下在那里。”
夏千瓷和带她来的设计部工作人员准备上楼,罗德将那名工作人员拦住,“我还有点别的事找你。”
夏千瓷只好先上去。
想要见到小煜煜,今天必须要面对宫夜寒的。
二楼走廊铺着图案精致繁复的波斯地毯,一眼看过去,大约有十多个房间。
夏千瓷走到第三间房的门口,深吸口气后,抬起手,敲门。
敲了好几声,没有人理会。
就在夏千瓷纠结着要不要续续敲下去时,里面传来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进。”
夏千瓷推开房门,屏息凝神的走了进去。
只不过看到从浴室走出来,正在擦试头发的男人时,她怔住了。
男人似乎刚洗完澡,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
他微微低着头,背着门口方向,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宽阔颀长的脊背,劲瘦精硕的腰身,随着抬起手臂擦试头发的动作,肩胛骨微微隆起,像一对漂亮的小翅膀,线条流畅而优美,手臂肌肉线条突出,典型的倒三角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但又不是健身教练那般肌肉纠结,他的刚刚好,薄而有力,两条长腿修长紧实,光是背影,就给人一种血脉贲张的感觉。
夏千瓷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退还是该进?
“看够了么?”突然,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他转过头来,凌厉的黑眸落到她身上。
夏千瓷心脏突突一跳。
他半眯着漆黑深邃的狭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整个人冷酷、矜贵、野性、狂妄。
虽然他全身上下只系了条浴巾,但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不容忽视。
夏千瓷回过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向他行了个礼,眼敛微垂,不卑不亢的道,“四殿下,我是来给你量正装尺寸的,不过你现在这副模样,想必不方便,我等你穿好衣服了再过来!”
夏千瓷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男人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不穿不是量得更准?”
夏千瓷淡声道,“我帮人量尺寸,从来不要求别人脱了衣服,我保证四殿下穿好衣服后,我也会量得很准,不会有一寸一厘的误差!”
宫夜寒薄唇冷冷勾起,“半点误差我都不允许,我时间宝贵,现在,立即,马上过来帮我量!”
夏千瓷,“………”
宫夜寒修长的剑眉微挑,语气凉薄,“怎么,这就是你的专业素养?”
夏千瓷突然有种错觉,他是不是故意选中温叔叔的公司,将她安排过来帮他量尺寸的?
夏千瓷深吸口气,提醒自己,没关系,不就是帮他量个尺寸吗?他又不是没有系浴巾,有什么好怕的?
做好心理建设,夏千瓷转过身,朝他走去。
走到他跟前,她朝他看了一眼,“我现在帮你量尺寸了。”
宫夜寒没有出声,薄唇习惯性的紧抿,灯光从他头顶折射过来,让他的轮廓显得愈发冷锐凌厉,他眯着那双子夜般的黑眸,深沉无比的盯着她。
夏千瓷将工作本放到一边,拿出皮尺,从他左侧肩膀量于手腕,记录好尺寸后,对他说道,“现在要开始量胸围了,麻烦你将手臂打开。”
看着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宫夜寒眸色幽沉,如同浓稠的墨汁。
他抬了抬双臂。
夏千瓷缓缓将皮尺绕着他胸口量去,因为他没有穿上衣,指尖偶尔会碰到他结实的肌理,她心里有些慌,量了好几下没能量准确。
宫夜寒盯着她冒出点点红晕的白 皙耳尖,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就是温云城手下的首席设计师X?没半点专业素养,量个尺寸,耳朵红成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有多纯情?”
他冷嘲热讽的话,夏千瓷岂能听不明白?
他在间接羞辱她是个不纯洁的女人!
夏千瓷抬起长睫朝他看去一眼,他黑眸里一片冷酷与轻蔑。
她心脏紧了紧,有些难堪和羞恼。
深知现在将他惹怒,对她没什么好处,她尽量心平气和的道,“你还是穿件衣服了我再帮你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