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跟前,长臂一伸,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他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夏千瓷挣扎着要下来,他紧扣着她纤细的腰肢,不让她动。
他将她颊边的长发拨开,低下头,俊脸朝她靠近,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嗓音低低地问,“就凭这些,你就断定我跟容慕灵上过床?”
夏千瓷盯着他衬衫领口,以前他穿衬衫都喜欢敞开两颗扣子,现在他都系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她看到什么似的。
“当然不是。”夏千瓷拿出手机,将收到的那段视频放给他看。
宫夜寒倏地眯了下黑眸,“夜凤茜给你发的?”
夏千瓷点了下头。
黑白分明的杏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恼羞成怒了么?”
话音刚落,他突然朝她翘臋上拍了一巴掌。
他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疼得她PP一麻。
“宫夜寒,你敢打我?”是真的被打疼了,她白 皙的眼眶红了一圈。
“我他妈能认出容慕灵不是你,你就认不出视频里的男人不是我?”
夏千瓷,“…视频里黑呼呼的,除了声音和身材轮廓,我能看清什么?”
何况,声音和身材轮廓,像极了他。
宫夜寒长指捏住夏千瓷小巧的下巴,粗砺的指腹在她唇角摩挲,“视频里的男人看了容慕灵,再告诉我她心口下有没有痣的?”
夏千瓷,“什么?”
宫夜寒拿出手机,直接拨了个视频出去。
不一会儿,就接通了。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跟宫夜寒同样高大的男人,只不过长相不同。
虽然视频里的男人轮廓深邃,但五官没有宫夜寒那般精致。
“用我的声音说几句话。”
视频里的男人开口说道,“殿下,事情已办妥。”
低沉磁性的声音,跟宫夜寒的如出一辙。
宫夜寒挂断视频,“我身边还有跟我长得更像的替身,遇到危险的时候,通常会用替身转移对方的视线。”
夏千瓷咬了咬唇瓣,“所以说,你真的没碰容慕灵?”
宫夜寒掐了下夏千瓷的脸蛋,“我又不是禽獣,什么女人都碰的!”
“也是,你有洁癖。”
男人黑眸危险地眯了眯,“所以,你千万不要在外面乱来,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夏千瓷瞪他,“你也一样,我在这方面,也有洁癖。若是你跟别的女人乱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宫夜寒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亲她,“像只小河豚。”
夏千瓷细长的指尖,伸到他衬衫扣子处,“既然你没碰容慕灵,怎么不敢当着我的面脱衣?那晚我一进浴室,你就将衣服穿上?”
说到这个话题,宫夜寒紧抿着薄唇,沉默了许久。
就在夏千瓷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他嗓音沉哑的开了口,“那晚我跟庭深打了一架,胸膛上有不少淤痕,怕你看到会难受。”
夏千瓷连忙解开他衬衫,果然看到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有未褪去的淤痕。
他和傅庭深那一架,打得很厉害啊!
她指尖抚上他受伤的地方,“很疼吧?”
宫夜寒握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心口,“那晚宫夜霄提到了我母亲。”
夏千瓷一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他的母亲。
据她所知,他母亲曾是南洋国第一美人,很受宫凤君的宠爱。
宫夜寒垂着纤浓的睫毛,眼底一片浓稠暗黑,“我和三哥是双胞胎,我比三哥晚十分钟出生,但生我的时候,她大出血,失去了子.宫,自此以后,她不能再怀孕。”
“她并不爱我父王,嫁给他后一心想要逃离,她有心爱的男人,想要逃离王室后跟那个男人结婚生子,可是因为我的缘故,她不能再生了。”
“她很不喜欢我,小时候我不懂,总想要跟她多亲近,多相处,可是每次,她趁人不注意,就会拿针扎我!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咒骂我,有一次,将我扔到原始森林,我差点没能出来!”
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夏千瓷的心,都疼得绞到了一起。
她没想到,他的童年会这么痛苦不堪。
传闻他是主君最受宠的王子,她以为他童年是幸福的!
夏千瓷抬起双手,用力抱住他脖子。
“对不起,是我让你想到了伤心往事。”
宫夜寒将脸埋进夏千瓷纤细的脖颈,他嗓音低低地道,“都过去了,我不在乎了。”
夏千瓷能感觉到他身子的紧绷,曾经暗黑的经历,大抵已经在他心里形成了阴影吧!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那么小就要承受她的怨,她的恨,她的折磨!
她不敢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他的性子那么矛盾又锋利,冷酷又偏执。
并不是他的伤口好了,而是长在了伤口里!
宫夜寒看到夏千瓷眼眶红红的,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他勾起薄唇,低低地笑,“小傻瓜,你难受什么?”
夏千瓷瘪了瘪嘴巴,嗔了他一眼,“我替你难受不行吗?”
“那你好好弥补我嗯?”
“怎么弥补?”
“吻我!”
夏千瓷环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紧了紧,她凑上前,主动吻住了他的薄唇。
宫夜寒黑眸半眯,看着亲吻着他的女人,她脸蛋绯红而娇美,长睫如同蝶翅般轻轻颤动,美丽又羞赧,让人悸动。
一吻结束,她水色媚然的看着他,“抱我去床上。”
宫夜寒挑了下眉梢,“嗯?”
“弥补你啊~”她的小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腹肌。
他浑身,陡地紧绷。
性感的喉结动了动,直接起身,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到了床上。
关了灯,按了电动窗帘。
属于他们的夜,才真正开始。
……
光线昏暗的窗间内,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伸手能免强看到五指。
南粟睁开沉重的眼皮,微微动了下身子,发现被困在一只肌肉线条流畅完美的遒劲手臂中。
她猛地抬起头,昏暗的光线中,她勉强能看清男人的轮廓以及五官。
一个陌生,且相当俊美的男人。
昨晚他们——
一些零碎的记忆,陆陆续续涌入南粟的脑海。
她微微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昨晚那个大胆主动要睡这个男人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她又一次朝男人看去,他还在熟睡中,陌生且清冽的男性气息,轻轻喷洒在她的脸上,她肌肤顿时一片滚烫。
她屏住呼吸,将男人的大掌拉开,慌乱不已的从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