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足后,傅庭深没有在云晚房间多呆,他一出去,云晚就起身将房门反锁。
重新躺到床上,双手环住自己纤瘦的身子,隐忍许久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了出来。
他说最多一年,就会腻了她!
可是跟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有种深处地狱的煎熬与折磨感。
他说讨厌锥子脸,那么她就要再瘦一些,让他尽快厌恶她!
等他放她自由,她就离开郦城,回到镇里过平淡的日子!
云晚脑海里想了许多,凌晨二三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天蒙蒙亮她就醒了过来,浑身酸痛的从床上起来,到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裤走出房间。
傅澈也刚醒过来,宿醉后头疼得不行,看到云晚,傅澈眼睛亮了亮,“晚晚?”
云晚明媚娇俏的脸上神情淡淡,她知道自己不该将情绪复牵连到傅澈身上,可是一看到他,她就想起他那个变态哥哥,着实无法对他笑脸相迎。
“傅医生,既然你醒了,就快点回去吧!”
傅澈起身,想要拉住云晚手臂,但下一秒,就被她避开。
“晚晚,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说出来,我全都改——”
傅澈话没说完,一道颀长淡漠的身影,从厨房走了出来。
“哥?”看到傅庭深,傅澈眼里露出一抹讶然,但很快就想起,昨晚是他强行让哥送他过来的!
傅庭深身上系着云晚小熊图案的围裙,他太过高大,女式围裙系在他身上略显滑稽,他手里拿着锅铲,凤眸扫了眼云晚和傅澈,“我煮了面,过来吃早餐。”
傅澈一脸震惊。
他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吃到过哥哥做的早餐了!
云晚不想让傅澈看出她和傅庭深之间的异常,只好坐到了餐厅。
傅庭深盛了三碗面端出来,他自然而然的坐到云晚身边。
云晚拧了拧眉,想要将椅子挪开一点,他好似察觉到她的想法,幽深地凤眸朝她扫来一眼。
云晚垂下脑袋,假装没有看到他威慑性的眼神。
傅澈坐在云晚和傅庭深对面,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的视线落到傅庭深身上,发现他额头贴了块纱布,微微皱了下眉,“哥,你额头怎么了?”
“无碍,不小心磕到的。”
傅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昨晚我失态了。”
傅庭深抿了抿绯色性感的薄唇,“吃东西吧!”
云晚只想快点吃完早餐,让兄弟俩离开,她拿起筷子吃了口面条。
味道还算不错,只不过——
她又猛地吃了一口。
这味道,怎么和阿枫哥以前跟她做的味道一样?
想到阿枫哥,云晚鼻头突然一阵酸涩,眼眶里泛起红晕,她一定是太过想念阿枫哥了,才会出现这种不切实际的幻觉!
“晚晚,等下我们能聊一聊吗?”傅澈吃了几口面后抬头看向云晚。
云晚刚要说话,突然一只修长的大手放到了她的腿上。
男人的指尖,慢慢往上爬,爬到了她纤细的腰间。
在他的手指还要往上爬时,云晚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她朝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他另只手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清俊斯文的面上一片矜冷淡漠,让人看不出半点异常。
衣冠禽.兽!
人面兽心!
表里不一!
云晚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顿。
“晚晚,你在想什么?等下我们能聊一下吗?”
云晚刚要说点什么,她的手就被男人反握住了,男人大掌加重力度,仿若她只要说一声好,他就要硬生生捏碎她骨头似的!
云晚垂下眼敛,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道,“傅医生,要说的话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之前答应跟你交往,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很喜欢的一个人,现在我清醒了,发现你不是他,我不想再继承欺骗伤害你,你恨我也好,厌我也罢,我只希望我们以后各自安好,不再打扰!”
傅澈并不完全相信云晚的话,在他心中,她是个善良的女孩。若他真的只是个替身,她是不会答应他交往的。
可现在她的态度,摆明了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傅澈心里很难过,满满都是苦味和涩意。
但他也明白,若是再纠缠不清,只会让她反感、厌恶。
不知过了多久,傅澈点了点头,“如果你觉得跟我分开,能更加幸福快乐,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听到傅澈的话,云晚心里有着说不来的愧疚和难受。
像她这样的人,本就不配再拥有幸福。当初傅澈追求她的时候,她就不该产生妄想的!
三人神色各异地吃完早餐,傅澈和傅庭深准备离开。
傅澈走在傅庭深身后,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傅庭深左侧脖颈有几道抓痕,他疑惑的道,“哥,你脖子怎么了?”看上去,好像被女人指甲抓了一样。
云晚在餐厅里收拾碗筷,听到傅澈的疑惑,她身子狠狠一僵。
拿着碗筷的双手微微收紧,生怕傅庭深会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昨晚他强行跟她发生了关系,她反抗不了,憎恨愤怒之余,指甲毫不留情的抓了他。
他身上的抓痕,比脖子上的要更深更多!
就在云晚心弦紧绷,紧张不已时,傅庭深低沉淡漠的嗓音传来,“被抓的。”
云晚的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
他不会要跟傅澈坦白,他和她的关系吧?
“被抓的?谁敢抓哥你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晚握着碗筷的指关节都泛起了白,傅庭深真的不怕他弟弟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后,兄弟生出闲隙?
就在她准备冲出去,阻止他再说下去时,又听到他低冷的嗓音响起,“一只小野猫。”
傅澈,“不会是晚晚家的猫吧?我看它还挺温顺的。”
“可能我看起来不太友善。”
“可能是的,哥,你平时就是太不苟言笑,太严肃冷漠了。你等下跟我去趟医院,打个疫苗吧?”
兄弟俩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大门被关上,云晚浑身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