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瓷拧紧眉头。
她在心里思考着,谁要害夜凤茜的孩子?
难道是大王子?
抑或是,夜凤茜本人?
这件事,疑点重重。
但现在孩子流了,那些权贵肯定以为夜凤茜怀的是宫夜寒的孩子,以后如果宫夜寒跟她分开了,名声就会一落千丈!
这对大王子来说,无疑于是有利的。
事情太过蹊跷,夏千瓷也不敢胡乱揣测。
她转身,前往夜凤茜所在的病房。
夜凤茜已经醒了,得知自己是被人下药流的产,情绪相当激动。
她将病房里所有东西都扔到了地上。
她随身的侍女劝都劝不住她,反倒被她砸了满头是血。
夏千瓷站到门口,看着情绪激动的夜凤茜,眼神复杂。
夜凤茜也看到了夏千瓷,手指发颤的指着她的鼻子,“是你,是你害的我对不对?一定是你,贱人,毒妇!”
夏千瓷不知道夜凤茜怎么想的,居然会认为她害了她的孩子。
宫夜寒也在医院,她就没想过,怎么跟他解释吗?
“凤茜公主,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你的孩子?”
不过从侧面来看,夜凤茜如此激动、难受,看样子,不是她自己流掉的孩子!
那么,会是谁呢?
夜凤茜不想看到夏千瓷,夏千瓷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多呆,她转身,离开了医院。
快走出住院部时,宫夜寒追了出来。
“千千。”
夏千瓷回头看向男人,“不是我。”
宫夜寒黑眸漆漆的看着夏千瓷,“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你也别多想,夜凤茜流掉的孩子,是争权夺势的牺牲品。”
夏千瓷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
“路上开车小心点。”
夏千瓷刚回到宁宅,就看到里面走出来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
宁老太太和宁舒,宁婉婉也跟着出来了。
看到夏千瓷,宁婉婉手一指,“警官,那位就是夏千瓷!”
宁婉婉眼中尽显得意和幸灾乐祸。
原本今晚去参加大王妃生日宴没有看到唐易,她还有些失落。
没想到宴会上公主会流产,而谋害公主流产的人,竟然是夏千瓷!
现在警方找上门来了,事关公主,夏千瓷这回死定了!
宁老太太不敢相信夏千瓷会做出那样的事,她还在替夏千瓷说好话,“警官,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我那外孙女才来帝都不久,怎么会跟公主结上怨?何况,她没有理由害公主的孩子啊!”
“宁老夫人,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还请您配合我们执法!”
警员朝夏千瓷走来,出示了逮捕她的证件,“夏小姐,请跟我们去趟警局!”
宁老太太走到夏千瓷跟前,握了握她的手,“千瓷,外婆相信你不会傻到去害公主,我会找关系将你保释出来的。”
夏千瓷有些讶然,没想到宁老太太会相信她。
宁婉婉冷讽道,“奶奶,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从小没在你身边长大,说不定就是个蛇蝎心肠呢?”
“你闭嘴!”
夏千瓷没有理会宁婉婉的冷嘲热讽,她对宁老太太点了下头后,跟着警员上了车。
……
审讯室里。
封闭的空间里,坐着两名神色冰冷的警员。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夏千瓷坐在他们对面。
“姓名?”
“夏千瓷。”
“年龄?”
“24。”
一连串的审问过后,夏千瓷始终否认她害夜凤茜流的产。
面对连续审问,她清丽娇美的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冷淡、淡定。
要么她真的没做过,要么她真的沉得住气!
若是第二种,这个女人的心机就太过深沉可怕!
“你不用狡辩,等鉴证科的将证物送过来,你就是不想认也得认!”
不一会儿,鉴证科就送了两份证据过来。
“这个是宴会厅上凤茜公主喝过的杯子,里面还有残留的白开水,我们在里面发现了残留的米非司酮片。”
“另一份是鉴定报告,杯子上有你和凤茜公主的指纹。”
夏千瓷拧了下眉头,“杯子上只有我跟凤茜公主的指纹?”
“对,侍者都是戴的手套,也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我们一一审问过,并没有可疑。也就是说,除了你和凤茜公主,不会再有人往杯里下药!”
夏千瓷觉得挺可笑的。
宴会在宫里举行,真正想要害夜凤茜流产的人,又怎么可能暴露自己的指纹?
但就眼下的证据来说,确实她的可疑性最大。
“进到宴会厅时,包里的东西都要进行检查,我若是带了米非司酮片药粉,怎么没被检查出来?我身上穿的礼服你们也看到了,没有袋子,压根藏不了东西。”
“夏小姐,你不要进行狡辩了,现在证据充分,你涉嫌谋害公主腹中孩子,就等着被起诉定罪吧!”
夏千瓷直接被送进了拘留室。
一张硬板床,一个柜子,一个光亮微弱的台灯。
四周都清冷一片。
夏千瓷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进到这里。
她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若背后害夜凤茜流产的人,想让她来背锅,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件事,一环扣一环。
夏千瓷感觉自己被卷进了一个复杂又危险的旋涡里。
双手环着纤细的身子,她坐在硬板床上,不断分析着这件事。
不知过了多久,拘留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夏千瓷抬起眼敛,看向走进来的一名警员,接触到他眼底色眯眯的神情,她心中立即警声大作。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若是有人来保释她,这名警员不该露出猥琐的神情。
“美人儿,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来陪陪你!”
夏千瓷神情清冷,“不需要!”
“你不需要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求饶了。”
在他朝她扑来时,夏千瓷闪身一躲,朝门口跑去。
但门被男人反锁住了,他很快就追了上来。
一把扯住夏千瓷的长发,将她往床上拖。
头皮传来一阵阵疼痛,夏千瓷抬起长腿,就朝男人身上踢去。
男人被他踢中,往后退了几步,但他也没有再追过来,而是从腰间拔出一把枪。
枪消了音,连着两发子弹,打到夏千瓷的脚下。
夏千瓷不敢再往前跑一步了,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男人走到她身后,将她双腕用手铐铐住,然后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用枪挑起她下巴,“跑啊,怎么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