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护着你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说他是什么人也可以,不过,你必须让他不再对我们傅氏动手脚,让银行恢复对我们傅氏的贷款,不然,我会将那晚皇廷酒店,你陪我上过床的事,告知他!
——告诉他了,你就不怕夏诗语知道吗?
——诗语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傅太太了,就算她知道,也只会怀疑是你主动勾引的我!
录音播出,全场哗然。
傅文暄原本要宣读誓言,可听到录音,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想让人关掉录音,却已经来不及了。
现场有记者对婚礼进行现场直播,他和夏诗语都打算用这场婚礼,来挽回他们的公众形象。
可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糟糕。
傅文暄脸色铁青一片,眼眸犀利的扫向宾客席的夏千瓷。
录音难道是她让人曝光的?
可曝光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身为新娘的夏诗语,不久前才对夏千瓷投去过挑衅和得意的目光。她以为自己在爱情和亲情上,胜了夏千瓷。
可万万没想到,夏千瓷居然就是那晚在皇廷酒店勾引傅文暄的狐狸精!
这对夏诗语来说,如同晴天霹雳,致命打击!
她扯下头纱,指尖掐进掌心,眼眶泛红看向傅文暄,“是真的吗?那晚的女人,是夏千瓷?”
傅文暄紧抿了下双唇,眉头紧皱的道,“诗语,那晚我喝多了,是她主动诱惑的我!”
夏诗语身子不稳地晃了晃,胸腔里翻江倒海,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
为什么会是夏千瓷?
对,一定是夏千瓷主动勾引的傅文暄,不然,他不可能跟她上床的!
夏诗语恨恨地瞪向夏千瓷,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夏千瓷,你明知道文暄是诗语的未婚夫,你还跑去勾引他,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丁曼芝怒不可遏的道。
夏千瓷今天穿着一条收腰长裙,靠在椅背上,乌黑柔顺的长发拢在肩膀一侧,瓜子小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显得清丽绝色,听到丁曼芝的指责,她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红唇,“丁阿姨,你们红口白牙冤枉我的事,一件接一件,现在居然还污蔑我勾引傅文暄?你做小三,养出来的女儿以前将傅文暄从我身边勾走,我早就看清了渣男真面目,而且我不是垃圾回收站,对于渣男,是不会再回收的!”
众宾客倒抽口气。
夏千瓷竟骂傅文暄是渣男!
但更令他们意外的,傅文暄曾是夏千瓷的未婚夫,而夏诗语竟然是从她身边将人抢走的!
这也太乱了吧!
丁曼芝哪里容许夏千瓷损毁夏诗语的名声,她瞪着夏千瓷,“当初不是你私生活不检点,四处勾搭男人,文暄怎么可能跟诗语在一起?”
“是我不检点还是丁阿姨和夏诗语设计——”
夏千瓷话没说完,一直没有吭声的夏长生怒不可遏的道,“都闭嘴,马上就是吉时了,婚礼最重要!”
夏长生警告性的看了夏千瓷一眼,提醒她不要将家里那些丑事都说出来。
若让大家知道当年丁曼芝和夏诗语设计她失去清白,以后夏家还怎么在郦城抬得起脸面?
夏千瓷朝夏长生看了一眼,他向来只在乎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从不会顾及她遭遇过什么。
这样的父亲,已经彻底让她心寒了。
面对他的怒斥,夏千瓷内心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虽然婚宴现场一片哗然,但婚礼还是要继续的。
夏诗语指尖紧掐着掌心,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怒火。
如果可以,她真想将夏千瓷千刀万剐。
傅文暄看着脸色青紫交加的夏诗语,知道她内心不舒服,他揽着她纤细的肩膀,说道,“诗语,那晚夏千瓷对我下了药,才让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夏诗语眸光犀利的瞪向夏千瓷,咬牙切齿的道,“夏千瓷,你居然那么卑鄙无耻,敢跟文暄哥哥下.药,你可真够下贱!”
夏千瓷眉眼清冷的看了夏诗语一眼,“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你更下贱吧!”
“夏千瓷,你!!!”
夏诗语想要冲出去打夏千瓷,傅文暄将她拉住,“诗语,你冷静点,她的目的就是想要破坏我们的婚礼,你不要上了她的当!”
傅文暄说着,眸光犀利的看向夏千瓷,“那晚你说还爱着我,不想诗语好过,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我。我中了招,让你得逞了,但那是在我不清醒的情况下!”
傅文暄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也是受害者。
“这些年,我一直替诗语保持着清白,被你设计后,我一度想过去死!夏千瓷,今天是我和诗语的婚礼,我容不得你处心积虑的来破坏,你以为悄悄录个音,就能让我和诗语的感情破裂吗?”
“我这一生一世,只爱诗语!对她的心,这辈子都不会变!”
听到傅文暄的话,宾客和媒体记者全都愤怒夏千瓷不知羞耻的破坏,夏诗语则是感动得泪流满面。
她就知道,文暄哥哥内心是深爱着她的!
今天这件事曝光,夏千瓷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吧!
昨晚护着她的那个男人,不会再要她了吧?
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不缺女人的主,一个如此肮脏不堪的女人,他又何必护在手心?
想到夏千瓷马上就要被抛弃了,夏诗语难受的心里,又好受了几分。
没有那个男人的庇护,夏千瓷算个什么东西?
“这样的人,还让她参加什么婚礼?”
“不要脸!”
“滚出去!”
有记者义愤填膺的替夏诗语抱不平。
面对指责和怒骂,夏千瓷脸上并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她只淡淡的勾了下唇,“傅文暄,你少在夏诗语和大众面前装深情了,你是什么样的货色,心里没点数?”
傅文暄脸色难看至极,“夏千瓷,得不到你就想毁灭,在我心里,你连诗语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若是按照夏千瓷以前骄纵任性的性格,听到这种羞辱性的话,肯定会发疯抓狂。
但现在,她脸上除了冷漠,就是冷漠。
“傅文暄,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夏千瓷低头,发了条信息出去。
婚宴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