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寒换完衣服后,并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站在落地窗前,不断拨打夏千瓷电话。
一直都提示关机。
英俊的脸庞,越来越沉。
罗德和夜左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戎装,戴着大檐帽,腰间系着武装带,高大挺拔,英气勃勃。
只不过他身上寒意凛凛,仿若移动的空调,要将人冻结成冰。
罗德被宫夜寒留在了宫里,毕竟他是这里的大管家,要替他守护好寝宫。
“夜左,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殿下啊!”罗德再三交待。
夜左点头,“罗管家放心,就算是牺牲我的性命,也会保护好殿下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夜左不得不上前提醒宫夜寒,“殿下,我们该出发了!”
宫夜寒面色沉沉的嗯了一声。
他大步走出去,拉开车门前,朝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抹纤细的倩影,他紧绷着俊脸轮廓,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离金汉宫。
夏千瓷从出租车上下来时,恰好看到宫夜寒车子驶离金汉宫的一幕。
她想也没想,直接追了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她不停地挥手。
但是,车子越驶越远,无论她怎么追,都追不上了。
出租车在她下车的一瞬,就开走了,这边又很难打到车。
夏千瓷只能眼睁睁看着宫夜寒的车,渐行渐远。
她紧咬了下唇瓣,从包里拿出手机,想要拨打他的电话。
却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紧绷着小脸轮廓,用力跺了下脚。
鼻头酸酸的,眼眶里涌出一层薄薄的水雾。
蹲下身子,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心里失落又难受。
他前往山口关,她竟然没有亲自送他一程!
她缓缓摊开掌心,看着天还没亮,自己跑去寺庙求来的东西,眼眶一阵酸胀。
她是不是做错了?
不该去求这个东西,而是该留在宫里送他一程的!
夏千瓷贝齿用力咬住唇瓣,内心无比自责。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冷酷的嗓音,“蹲在这里做什么嗯?”
听到宫夜寒的声音,夏千瓷长睫猛地一颤。
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
她呆呆怔怔地模样,让男人皱了皱剑眉。
“夏千瓷!!!”
夏千瓷这才慢慢回过神,她看向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男人,他穿着黑色高邦皮靴,笔挺如剪裁的军绿色长裤,沿着那两条傲人的大长腿,她视线慢慢往上移,男人劲瘦的腰间系着武装带,夏千瓷眼神微微顿了下,抬头朝男人的俊脸看去。
他戴着大檐帽,额头被遮住,五官显得更为英气深刻,轮廓宛若雕凿般棱角分明,整个人霸气又威武。
穿上绒装的他,气场变得更加冷酷强大,单单只是这样注视着她,就让她有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还蹲着?起来!”
他朝她伸出修长劲瘦的大掌。
夏千瓷吸了吸鼻子,将手交到他大掌中,慢慢站起身。
男人黑眸幽暗深沉,宛若两把利剑,要将她狠狠刺穿,“昨晚去哪了?”
夏千瓷咬了咬唇瓣,慢慢朝他摊开掌心。
手心里躺着一个黄色的平安符。
宫夜寒看到她递来的东西,太阳穴突突一跳,英俊深刻的轮廓紧绷。
体内的狂躁因子蠢蠢欲动,“大晚上你不睡觉,去求这个东西了?”
看着他阴沉冷戾的脸色,夏千瓷小心翼翼的道,“我听说清佛寺的静林大师神通广大,道法高深,经过他开光的平安符很灵验……”
宫夜寒剑眉紧皱,声音冷冰冰的打断她,“静林大师不轻易见客,你深更半夜过去,做了什么?”
夏千瓷垂下长睫,“没做什么,就是跪了几个小时,大师见我诚心诚意,又得知我是为你而求的,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宫夜寒蹲下身子,绾起夏千瓷的裤子。
夏千瓷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他将她的裤子绾到了膝盖,跪了好几个小时,已经青紫不堪了。
宫夜寒脸色更加阴沉难看,“夏千瓷,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生死由命,你以为求个平安符就能真的保我平安了?你傻不傻?”
夏千瓷杏眸里氤氲出薄薄的水雾,“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求个平安符,也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凶我,好不好?”
她细白的小手,拉住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宫夜寒胸口一阵窒息般的难受!
这个傻女人!
见他轮廓紧绷,眼神凛冽的瞪着她,夏千瓷垂下眼敛,慢慢缩回自己的手。
“你不要也没关系,但千万不要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她准备将平安符收起来,但下一秒,平安符被男人拿了过去。
夏千瓷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扣住她手腕,用力将她拉进了怀里。
她鼻尖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一阵疼痛。
夏千瓷倒抽了口冷气。
她双手握成拳头,朝他胸膛上砸了砸,但转念想到这里是金汉宫大门口,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她连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她咬了咬唇瓣,小声说道,“会让人看到的。”
宫夜寒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冷声道,“我马上就要去山口关了,抱下自己女人,谁敢说什么?”
嚣张狂妄的口吻,霸道又不可一世。
夏千瓷却觉得心口暖暖的,一阵不受控制的悸动。
他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大掌拍了下她的脑袋,“千千,你放心,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命大!”
夏千瓷没有再挣扎,她双手轻轻攀在他肩膀上,声音轻软却又坚定地道,“我等你回来!”
夜左过来提醒宫夜寒,“殿下,真的要走了!”
宫夜寒摆了摆手,示意夜左先到车上等他。
夜左上车后,宫夜寒修长的大手捧着夏千瓷纤白清丽的小脸,“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小鬼你不用担心,他在训练营会很安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接他出来!”
“还有,虽然我昨晚说,我没回来你可以考虑唐易或是顾灏南,但我还活着的时候,你不许跟他们搞暖昧!”
夏千瓷无语地瞪了他一眼,“除了你,我还能看上谁?”
宫夜寒揉了揉夏千瓷头顶柔軟的秀发,然后霸道的命令,“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