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走出浴室,最近一直在前线作战,他晒黑了不少,但并不影响他的俊美。
甩动头上的水珠时,浑身荷尔蒙气息爆棚。
副官拿着一个相机从他身边经过,晏朝看到副官手上的相机,微微眯了下桃花眼。
“李副官,你拿的什么?”
李副官听到晏朝的声音,停下脚步,恭敬的道,“那位紫记者的相机修好了,我拿过去交给她!”
紫记者?
晏朝妖冶邪气的脸庞顿时一沉,“相机拿给我看看。”
晏朝是这次作战部队中,地位仅次于宫夜寒,李副官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
晏朝拿到相机,翻看了几张照片,俊美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是紫烟的相机!
想到那个女人,晏朝胸腔里就腾起一股滔天怒火。
“她现在人在哪?”
“客房。”
“你先下去,我会将相机交给她!”
李副官离开后,晏朝拿着相机,前往客房。
向来玩世不恭的男人,此刻脸上寒意凛凛。
紫烟因腿受了伤,不便去浴室洗澡,李嫂帮她提了桶水进来,她在房间里擦洗。
擦洗得差不多后,她穿上衣服。
正在穿内衣的时候,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紫烟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向浑身嚣张邪冷的男人,神情怔了怔。
晏朝站在房门口,眼神轻蔑森冷地朝她扫了一眼。
紫烟浑身毛孔都要张开了。
她手忙脚乱的扣内衣扣子,但越慌,越是扣不好。
她羞恼地瞪向男人,“出去!”
晏朝非但没有出去,反倒走了进来,紫烟将床上被单一扯,裹到了自己身上。
强忍着腿上伤口的疼痛,她站起身,与他对视。
寂静无声的空间里,仿若有火苗在噼里啪啦的作响。
晏朝将手中的相机往地上一摔,紫烟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紫烟看着面对她时,只有冰冷与恨意的男人,她心脏紧缩、打颤。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六岁时被选中进入了一个情报组织。
十八岁那年,她接到一个任务,上面让她接近晏朝,窃取他们公司重要机密。
那时的晏朝,还不是传闻中的花 花公子,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她能感觉得出来,那时,他对她动了真情。
组织从小就训练她,不能对目标人物动 情,那时,她也以为自己对晏朝只有利用,没有感情!
直到后来出事——
和他决裂之后,她经历了一场生死,最终,伤痕累累地退出了组织。
如今她成了一名战地记者,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一个星期前,她曾在战场上看到过晏朝。
当时她和他同时去救一个孕妇,孕妇脱险后,他只冷冷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紫烟忘不掉他那样的眼神。
他对她,真的恨彻入骨!
“紫烟,你好大的胆子!”
他声音邪冷,没有半点温度。
紫烟深吸口气,她提醒自己,他恨她是应该的,她不能与他针锋相对。
“晏先生,若是你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走!”紫烟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我现在需要换衣服,还请你出去一下!”
晏朝眯了眯危险的桃花眼,“怎么,你还知道羞耻?”
一句话,如把利剑般,狠狠刺进她的心底!
当年他对她宠的时候,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给她。她在他面前,也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两人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
后来两人决裂,他性情大变。
从一个翩翩贵公子,成了一个流连花丛的纨绔。
但紫烟知道,那都是他的假象。
他只是用花心来掩饰他曾经在感情上受过的伤!
“晏朝,我知道你恨我,你若想要我的性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晏朝扯了扯唇角,修长的手突然抬起,一把掐住了紫烟的下巴,俊美妖冶的脸庞朝她凑近,“给我你的命是吗?”
他阴森森的笑了一声。
紫烟还来不及说什么,他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手,突然朝她纤细的脖颈掐去。
紫烟慢慢觉得难以呼吸,就在她以为晏朝会将她掐死时,他突然松开她,“比起直接要你的命,我觉得慢慢玩弄,似乎更加有趣!”
听到晏朝的话,紫烟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来。
“晏朝,我可以给你我的命,但我不会让你玩弄羞辱的!”紫烟那双妖娆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一眯,清冷气息骤然显现,“你也知道,我并不是那种柔弱得只会向你求饶的女人!”
是啊,她并不柔弱,不然怎么会被选中进情报组织呢?
若是不是她的腿受了伤,今天也不会被那几个男人围攻欺负,她一个人就能解决掉他们!
她不仅身手好,还会玩弄男人,当初他不就是被她耍得团团转吗?
晏家差点破产,他姐姐为了去追偷走重要机密的她,路上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他和她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晏朝想到曾经种种,妖冶的脸庞阴森森的沉了下来,俊美的下颚线条紧绷成线。
整个人,阴森又危险。
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黑色手枪,对准她的眉心,“你他妈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紫烟浑身紧绷起来,她闭上眼睛,“晏朝,有种你就直接开枪!”
死在他手上,总比她内心日夜受到谴责要好。
当年他姐姐的死,是她心中最大的伤痛与悔恨!
晏朝冷笑一声,他将枪消了音,扣动扳机,一粒子弹呼啸而出。
紫烟浑身一颤。
她以为真的会死在他枪下,但那颗子弹,似乎只从她耳畔飞过,然后钉在了墙上。
紫烟脸色微微发白,她眼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手中的枪还在冒着烟,他低下头,邪魅地吹了一下,然后用枪口挑起她的下巴,“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暴戾之色,随手将枪别在腰间,下一秒,将紫烟推倒在了床上。
紫烟腿上的伤口,被他这么粗鲁一推,又重新裂开了。
但她顾不上疼痛,因为男人颀长劲瘦的身躯,强势地朝她压了过来。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直接朝她身上裹着的床单扯去。
紫烟神情一凛,“晏朝,你不能这样,走开!”
晏朝扯了下唇角,嗤笑出声,“你自己送上门,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