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停到了一处风平浪静的地方。
宫夜寒将钓鱼工具拿了出来。
夏千瓷还没有钓过鱼,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左看右看。
“这里真的能钓得到吗?”
宫夜寒搬了把躺椅过来,撑好伞,让夏千瓷躺下看他钓鱼。
宫夜寒坐到小凳子上,将鱼线抛入大海。
夏千瓷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宛若工匠精心雕刻过一般,英俊得不可思议。
过了大约五分钟,夏千瓷就看到他钓上了一条小鱼。
她睁大眼睛,满脸讶然,“真的钓到了呢!”
宫夜寒勾了勾唇角,“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上天下海,样样都行!”
虽然知道他会开飞机,也会开潜水艇,但夏千瓷还是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大哥,能低调点不?”
“你男人有狂的资本。”
夏千瓷,“………”
好吧,她承认,冷傲张狂的男人,还挺有魅力的!
以前刚认识他的时候,她并不喜欢他这么狂傲嚣张,但爱上他之后,发现他其实还是蛮可爱的!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吧!
看着宫夜寒连钓了三条鱼,夏千瓷觉得挺简单的。
她向来是个喜欢自己动手的人,她起身,坐到宫夜寒旁边钓起鱼来。
只不过她钓了将近二十分钟,一条也没有钓到。
反观身边的男人,一条接一条的钓,羡慕死她了!
“是不是你将我这边的鱼都钩走了?”
宫夜寒低笑一声,“叫声老公,我教你?”
“不要脸,我才不叫!”
宫夜寒将自己的鱼竿固定好,走到夏千瓷身后,骨节分明的大掌绕过她身子,将她握着鱼竿的小手握住。
他胸膛贴到她脊背上,清冽中夹着淡淡烟草味的男性气息萦绕而来,让她身子僵了僵。
“别那么敏 感,只是教你钓个鱼而已!”
夏千瓷羞恼的嗔他一眼,“钓鱼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
“站远了能手把手的教?”他薄唇贴近她耳廓,“也只有你才有这个荣幸。”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洒下来,让她耳朵又麻又痒。
她用手肘轻轻戳了他一下,“别闹。”
她耳廓细小的绒毛在金灿的阳光下,显得特别柔和,他低下头,忍不住咬了她耳垂一口。
“宫夜寒!”
“别叫那么大声,让别人听到了,不知以我们在做什么?”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这男人嘴巴这么贫呢?
宫夜寒见她真的恼了,敛起俊脸上的笑,不再逗她,“挥动鱼竿时,40度到50度的角度,用左手将线和铅坠抛出。”
“另外,两脚分开,身体重心偏向左脚,就像我这样……”
他跟她示范了一下动作。
夏千瓷相当聪慧,属于一点就透的人。
在他的指引下,不到几分钟,她的鱼竿就有动静了。
夏千瓷赶紧收竿。
“夜寒,好大的一条鱼啊!”宫夜寒用网子,将夏千瓷钓的鱼捞上快艇。
“不错,儒子可教!”
夏千瓷眉眼间溢着开心的笑,“这是什么鱼?”
“一点鲈。”
夏千瓷点点头,装好鱼后继续钓。
又接二连三的钓到之后,夏千瓷眉眼间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她笑起来相当好看,清丽纤尘又不失娇俏,唇角间两个梨涡深深凹陷下去,迷人极了。
宫夜寒走到夏千瓷跟前,长臂将她环进怀里。
“千千,学会了钓鱼,要不要跟老师教点学费?”
夏千瓷弯了弯唇角,“好呀,你要多少?”
“一个吻吧!”
这男人!
夏千瓷顾不上害羞,反正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双手环住男人脖子,踮起脚尖,朝男人薄唇吻去。
原本打算蜻蜓点水吻一下就离开的,但男人哪里肯放过她,扣住她后脑勺,直接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夏千瓷快要喘不过气来,准备推开他的时候,忽然快艇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
夏千瓷和宫夜寒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宫夜寒往后退了几步,怕夏千瓷跌倒,他迅速稳住身子,将夏千瓷扶住。
他眯起幽深的黑眸,朝撞击他们快艇的人看去。
不知何时驶来了一艘较大的快艇,甲板上站着几个公子哥,看到宫夜寒朝他们看去,挑衅地吹起了口哨。
还有的公子哥对他们竖起了中指。
看到这一幕,夏千瓷秀眉紧皱,小脸铁青。
她认识其中一人,叫什么贺少的,和宫夜聿关系不错。
看到宫夜寒,以前这位贺少都是毕恭毕敬的,这次怎么敢对他竖中指了?
“喂,你们海钓的位置,我们已经包了场,识趣的,赶紧离开!”
夏千瓷朝宫夜寒看去,宫夜寒握了握她的小手,“你没事吧?”
夏千瓷摇头,“我没事。”
宫夜寒点点头,轮廓紧绷的朝驾驶室走去。
见宫夜寒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开着快艇绕开那些人,夏千瓷心里疑惑加深。
以宫夜寒的性格,他并不是什么忍气吞生的人,那些人都这么嚣张了,他居然忍了下来?
那些人看到宫夜寒将快艇开走,发出一阵嘘声与哄笑声。
隐隐中,夏千瓷听到了‘shit’这样的词汇。
夏千瓷朝开快艇的男人看去,他英俊的轮廓紧绷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在另一片领域玩了会儿,中午回到海岛吃了午餐,便休息了。
夏千瓷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是他的性子变得沉稳了,她不该乱想什么的!
两人下午在海岛逛了一圈,晚上到一家西餐厅吃饭。
过去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丁若翾和凌天佑。
丁若翾快要生产了,肚子已经高高隆起,看到夏千瓷和宫夜寒,她眼里带了丝幸灾乐祸。
凌天佑就更不用说了,他恨透了夏千瓷和宫夜寒。
若不是薇儿帮他,他现在还在蹲大牢。
凌天佑直接将宫夜寒和夏千瓷拦到餐厅门口。
“哟,我还以为是谁这么眼熟呢,原来是条落水狗啊!”
丁若翾在一边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老公,你别这么说,等下人家生气,偏执症发作怎么办?”
听到凌天佑和丁若翾的话,夏千瓷清丽的小脸瞬间沉了下来。
“凌天佑,丁若翾,你们俩疯了?知不知道你们在跟谁说话?”
就算有宫夜聿撑腰,也不必这么踩低宫夜寒吧,他起码还是四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