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寒剑眉紧皱,“她去了?”
媚儿点了点头,“去了啊!”
宫夜寒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媚儿被他身上强大又冷厉的气场震慑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主君,您怎么了?媚儿哪里做得不好吗?”
媚儿妖娆的身子,朝宫夜寒怀里靠去。
宫夜寒抬手,将媚儿推开。
“先等她送东西过来。”
他不信夏千瓷真的会将套送过来!
但不到十分钟,他就被打脸了。
敲门声响起。
媚儿眼中一喜,“主君,应该是你的女佣送东西过来了。”
宫夜寒面色冷沉,“去开门!”
媚儿将门打开,外面站的是司空府的管家。
“一位女佣让我将东西送过来的。”管家说道。
媚儿接过东西,对管家说了声谢谢后,迅速关上门,朝宫夜寒靠近。
“主君,那位女佣让管家将东西送来了!”
宫夜寒下颚线条紧绷。
该死的夏千瓷,她居然真的敢送这种东西到他房里!
她就那么想他宠幸别的女人?
宫夜寒心中生出一股寒凉。
他究竟还在期待什么呢?
她已经有了新欢,有了深爱的宝贝,怎么可能还在意他呢?
他睡哪个女人,她都不会再介意了吧!
“主君,漫夜长长,让我来伺候你吧?”媚儿脱掉身上的薄纱长裙,窈窕有致的身段露了出来。
她朝着宫夜寒靠近,就在她以为宫夜寒会迫不及将她拥入怀中的时候,他却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推开。
媚儿猝不及防的跌坐到地上,脑海里有些发懵,直到尾椎骨传来疼痛,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主君推开了。
宫夜寒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狭眸里明明还染着几分熏意,但他面若冰霜,睨着媚儿的眼神,没有半点受到蛊惑的情不自禁,有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与淡漠。
森然的嗓音像是从他喉骨深处发出,“这么缺男人,要不要我让司空珩多跟你准备几个男人?”
媚儿身子一僵,绝丽的面上呈现出一片惨白之色。
她自然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君杀伐决断,冷酷凌厉,若他真跟滇北王开口,她很可能就会从司空府的头牌舞姬,沦落成最下等的玩物。
她神情慌乱的摇头,“主君陛下,我知道错了!”
宫夜寒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媚儿慌不择路的离开了。
夏千瓷本以为自己晚上会失眠的,但结果,她睡得很香,并没有因为宫夜寒宠幸了那个舞姬而想不开。
毕竟不是她的男人了,他想跟谁在一起,都不关她的事。
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照顾小煜煜,而且,小煜煜还和龙凤胎相认了,已经让她很知足,也很幸福了。
男人算什么?
她现在有儿有女,还有事业!
虽然这几年她没有亲自管理安美公司,但每个季度,她都有将新的设计稿发回去让公司出新品。
去年安美公司在香港上市了,她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富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 九,既然得不到的东西,又何必让钻牛角尖呢?
看开一点,生活也没那么苦恼!
翌日。
夏千瓷一大早就起来到司空府厨房,做了精致的点心。
小煜煜跟着宫夜寒,宫燕离前往沧山时,夏千瓷将做好的点心交给他。
宫夜寒坐在黑色越野车上,自从夏千瓷过来,看都没看她一眼。
夏千瓷自然也没有搭理他,看他对她冷漠的态度,想必昨晚那位舞姬是让他满意的吧!
就这样夏千瓷在司空府呆了三天。
每天只需要帮小煜煜做吃的即可,偶尔遇到宫夜寒,两人也只当作不认识。
小霜看到二人宛若陌生人的样子,心里有些替夏千瓷不值。
主君未免也太见异思迁了,来司空府后,见了漂亮的舞姬,就对索菲亚彻底不理不睬了!
不过看索菲亚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太难过,吃得好,晚上也睡得香!
小霜对索菲亚佩服得五体投地,毕竟一般女人若是被主君宠幸,又迅速抛弃,不是谁都能风平浪静的!
……
宫夜寒跟滇北王答成协议,共同开发沧山天然气。
也同意小煜煜和司空翎订娃娃亲,二人交换了订亲信物。
宫燕离留在这边代表王室负责天然气的开发,宫夜寒和小煜煜明天离开。
按滇北的风俗,贵宾离开前,也要举行欢送晚宴。
夏千瓷在厨房忙完,回房间的途中,突然看到一个穿着舞衣的女人在地上打滚。
夏千瓷连忙走过去。
女人痛得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你怎么了?”夏千瓷问道。
“我肚子突然不舒服,”女人抬起眼眸,视线迷朦的看向夏千瓷,见夏千瓷同样蒙着面纱,以为她也是司空府的舞姬,声音虚弱地道,“我是司空府新招进来的舞姬,原本等下要独舞,可肚子突然疼得不行,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母亲生了病,每个月都需要钱治疗,我不能被赶出司空府的……”
夏千瓷扶着女人到了客房,她会简单的把脉,她替女人把了个脉,微微皱眉。
“你被人下药了。”
“一定是媚儿!”女人咬牙切齿,“她怕我抢了她头牌的位子,所以才害我不能献舞!”
夏千瓷拧了拧眉,“为什么你觉得我能帮你?”
“因为…你的手很细很软,还有你的身姿,一看就是懂舞的……”女孩视线模糊,看不清夏千瓷化了丑妆的样子,“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夏千瓷紧抿了下唇瓣,“你先别急,晚宴还没正式开始,我去帮你找管家拿药。”
夏千瓷找管家拿到药,回房的途中,在花园里看到了媚儿和几个舞姬。
几人正在小声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夏千瓷。
有个舞姬笑容暖昧的问媚儿,“媚儿姐,明天主君就要回帝都了,他应该会带你一起离开吧?”
听到舞姬的话,夏千瓷脚步,微微一滞。
“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司空府的人,怎么可能跟主君回去?”
“可那晚,主君不是宠幸你了吗?天呐,我们真是羡慕死你了,能做一夜主君的女人,就算死也值得啦!”
“没有,你别乱说!”
“什么?那晚你没有被主君宠幸?”
“宠什么幸,他压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