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婉当即涨红了脸。
紧咬着唇瓣,牙龈都快咬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可能真的向夏千瓷下跪?
她不要脸的吗?
宁婉婉咬牙切齿的道,“夏千瓷,你别太过份!”
宁婉婉往丁若翾身后站了站。
丁若翾仗着自己是凌薇儿嫂子,她维护宁婉婉,说道,“夏千瓷,你何必咄咄逼人?婉婉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没必要计较!”
“呵,”夏千瓷冷笑一声,“若我今天买不起,怕是会被你们逼着下跪吧?我赢了,就让我不要计较,我输了就让我给你们下跪,天下有这样的道理?”
“你输了我们也不会跟你计较的,夏千瓷,你别以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丁若翾的话,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了,“你们是君子?丁若翾,你以前做的事,要我细数出来么?”
丁若翾脸色一变,“夏千瓷,你别太过份!”
夏千瓷懒得跟她们多费口舌,她冷冷看着宁婉婉,“跪不跪?”
“夏千瓷,我想都别想,我不会跪你的——啊!”宁婉婉话没说完,夏千瓷突然揪住她长发,长腿踢到她膝窝,宁婉婉被迫跪了下来。
宁婉婉膝盖磕到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在场其他人听着都痛。
夏千瓷绕到宁婉婉身后,一手按着她后背,另只手揪着她长发,压着她的头往地上磕去。
砰的一声。
宁婉婉额头撞到地板上,她疼得连连尖叫。
“啊啊啊,夏千瓷,你个贱人……”
“叫不叫?”
宁婉婉疼得不行,她脸庞青紫交加,又羞又愤。
丁若翾,凌薇儿,店老板,还有宫夜寒,看到夏千瓷这一系列操作,都傻眼了。
毕竟夏千瓷的长相,清丽纤尘,像是不染尘世的仙女儿,哪曾想到她竟如此泼辣凶悍呢?
云晚站在一边,朝夏千瓷竖起大拇指。
宁婉婉被夏千瓷制服着,浑身都动弹不得,额头被她按磕到地上,疼得不行。
丁若翾挺着肚子,不敢上前。
宁婉婉大叫道,“若翾,凌小姐,救我,救我!”
凌薇儿拧了拧眉头。
宁婉婉最近跟她走得近,若是她保不住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凌薇儿眼神柔媚的看向宫夜寒,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阿寒,宁小姐和夏小姐还是表姐妹,不该闹得这么难堪的,传出去对夏小姐名声也不好对吧?”
“要不你说句话,让夏小姐放了宁小姐吧?”
宫夜寒紧抿了下薄冷的双唇,“我和小鬼玩游戏,他输了,他却从不耍赖,连五岁孩子都能做到的,她一个成年人却做不到?”
“游戏规则是怎样的,就该怎样遵守。”
宫夜寒一捶定音。
宁婉婉眼里露出一丝绝望,她红着眼眶,愤恨地道,“姑奶奶,我愿赌服输。”
夏千瓷扯了扯唇角,“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到。”
“夏千瓷,你别太过份……啊!”话没说完,头皮又一痛。
“姑奶奶,我愿赌服输!”宁婉婉声音加大了一点。
夏千瓷松开宁婉婉的头发,拍了拍手,“记住了,以后别再招惹我!”
宁婉婉抬头看着面容精致,五官清丽,挑不出半点瑕疵的夏千瓷,心里又恨又嫉妒。
她咬紧牙关,在心里发誓:夏千瓷,你有种,以后千万别落到我手上,不然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夏千瓷没有再看店里其他人一眼,挽着云晚手臂,笑容轻浅的道,“晚晚,我们走吧!”
刚走出店门口,就看到了晏朝,季驰几人。
季驰朝夏千瓷眨了眨眼,“夏美人,你真威武!”
晏朝几人都是悄悄中跟着宫夜寒过来的,他们想看看,究竟谁一口气花了他六千万,还能让他露出宠溺的笑!
夏千瓷朝季驰扯了下唇角,“过奖了。”
现在她看宫夜寒不顺眼,他这些兄弟朋友,也没一个令她顺眼的。
夏千瓷正准备和云晚离开,突然发现云晚身子僵了僵。
顺着云晚的视线看去,路边停着的一辆迈巴赫车上,傅庭深推开车门下来了。
他今天穿得比较休闲,一件薄款的针织衫,下身一条休闲裤,短发不像平时那般三七分,而是略显随意的覆在额头。
鼻梁上架着带防滑链的金丝框眼镜,金灿的阳光从他身后投射过来,他清俊斯文的面上仿若镶着一层金色光晕。
随着他的走动,防滑链在俊脸边轻轻晃动。
他穿得不那么正统严肃的时候,显得要年轻许多。
看着就像韩剧里走出来的男主。
云晚发现,跟她分开后,他好像越活越年轻了。
迈巴赫另一边车门被推开,一抹娇俏的身影走了出来。
陆思彤。
云晚上一次看到过她,她开着车去接醉酒的傅庭深。
最近这段时间,云晚时不时看电视新闻。
特别是陆思彤主播的新闻。
她了解到,陆思彤不仅是新闻主播,她还是网络上的穿搭红人。
她是陆家千金小姐,不仅漂亮会打扮,专业性还很强,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傅庭深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眼镜,都是陆思彤帮他搭配的吧?
很合适他!
云晚垂下眼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些不是滋味!
她压根就不喜欢傅恶魔的不是吗?
好不容易摆脱他,她该高兴的!
傅庭深和陆思彤朝紫宝阁走来,经过云晚身边时,他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一个。
“庭深哥,你真要送我珠宝首饰啊?”
傅庭深淡淡地嗯了一声,“最近要感谢你,喜欢什么,随意挑。”
“那我想要你送我一枚戒指呢?”
没有走远的云晚听到戒指二字,身子又僵了一下。
她想回头,看一看傅庭深脸上此刻的神情,可她不能回头。
“瓷瓷,我们走吧!”
夏千瓷轻轻地嗯了一声。
上了车,夏千瓷将车开出一段距离后,云晚突然有些不舒服,她捂着嘴,干呕起来。
夏千瓷赶紧将车停到路边。
云晚的脸色很不好,一直不停地干呕。
夏千瓷拧了拧眉,“晚晚,你会不会……”
云晚身为医生,自然知道夏千瓷担心的是什么。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可能,因为上次她被傅庭深强占后大出血——
“你生理期最近来了吗?”
云晚当年被傅庭深折磨后,生理期就不怎么准时了,有时两个月来一次,有时三个月来一次,这次确实推迟了一个月。
会不会真的那么凑巧,她怀上了?
想到此,云晚脸色顿时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