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和南粟都怔住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捂了下眼。
等二人再次看过去时,夏千瓷已经被宫夜寒塞上了他的车。
云晚和南粟面面相觑。
不是来查苏雨死因真相的么?
虽然关系要好,但对方感情的事,闺蜜也不好插手。
只能眼睁睁看着宫夜寒将车开走。
宾利车上。
夏千瓷坐在副驾驶座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神智有些不受自己控制,身体里腾起一股燥热。
她脱掉冲锋衣,又扯了扯衬衫衣领。
但还是很热。
她朝身边开车的男人看去,“宫夜寒,我要喝水~”
她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说话的声音有多娇媚软糯。
宫夜寒喉结动了动,看着她的黑眸幽沉了几许,“我带你去医院。”
“我要喝水……”她不依不饶。
宫夜寒只好拐了个弯,将车子停到了车流量不大的路边。
他从后尾箱拿了瓶水递给她。
夏千瓷一口气喝了半瓶,可还是浑身不舒服。
她抬起长睫,看向驾驶座准备抽烟的男人,突然身子一跨,坐到了他腿上。
她突然的靠近,让他僵了僵。
“千千,别胡闹。”
夏千瓷仿若听不进男人的话,素白的小手搂住了他脖子。
水汪汪的杏眸凑到他跟前眨巴了一下,“宫夜寒,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宫夜寒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女人,心里暗惊。
只是一块碎玻璃片了,残留的液体,就对人的危害性这么大,足以想象苏雨闻到香水会有多么的失控和疯狂——
“你在走神!”俊脸突然被女人的小手捏了一下。
宫夜寒怔了怔。
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捏他!
“夏千瓷,你放肆!”
他将她环在脖子上的双手拉下来,沉着俊脸,“你现在神智不清,去给我在旁边坐好!”
他凶巴巴的口吻,若换作平时,她可能会听他的。
但现在,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我不,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她鼓哝着脸腮,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宫夜寒倒是被她那副模样逗笑,“你就怎样?”
“我就……”她看了他一眼,又飞速移开视线,“亲你。”
后面两个字,说得很小声。
但宫夜寒耳力惊人,自然能听得到。
他喉结上下滑动,看着她的黑眸又深又沉,大掌掐在她细腰上,嗓音沉哑的道,“知道那样做的后果么?”
他话音刚落,她就直接凑上来,堵住了他的唇。
以前都是他这样亲她,可现在,换成了她。
她身上那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唇瓣Q软又香甜。
宫夜寒高大的身子,猛地僵住了。
夏千瓷自然觉察到了他的反应,她双手捧住他的俊脸,用鼻尖轻轻蹭他的鼻尖,“你喜不喜欢我?你喜不喜欢我?你喜不喜欢我……”
她一连问了好几遍,有点像癞皮狗。
看着她波光滟潋的杏眸,里面好像盈着一汪春水,他仿若要溺毙在里面。
“千千,等你清醒了,会后悔的?”
夏千瓷朝他鼻尖咬了一口,“谁后悔谁是小狗。”
宫夜寒有些好笑,“你再说一遍?”
“谁后悔谁是小狗。”
他悄悄录了音。
看着他唇角慢慢扬起笑容,夏千瓷眼里带着爱慕与痴迷。
他绝对是她见过的最英俊、最狂野、最有魅力的男人。
轮廓是冷硬的棱角分明,五官是精致的刀雕斧凿,性子是酷寒的狂野霸道。
她双手捧住他的俊脸,从他的鼻尖,吻到他的薄唇。
在她面前,他向来没什么抵抗力。何况,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主动的她。
毕竟以前,他都是霸道又强势的那一方。
他很享受她的主动,她吻他的样子,让他心口悸动得厉害。
他握成拳头的大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始终没办法将她推开。
等她清醒了后悔也好,愤怒也罢,他现在都舍不得将她推开。
他僵着身子,让她这么吻着。
过了一会儿,他掐着她下巴,“千千,我是谁?”
夏千瓷怔茫的看着她,“唐易……”
男人脸色黑沉了下来。
“哦,不是,顾院长……”
男人的拳头声已经骼骼作响了。
看着她再下去,很可能会将她扔出车外的男人,夏千瓷捧住他的脸,咯咯地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啊,你是宫夜寒,大名鼎鼎的四王子!”
“我夏千瓷睡过的男人!”
宫夜寒,“………”
他该笑还是该哭?
这女人神智不清时,倒也记得他,还学会逗他了!
曾几何时,他的情绪,被一个人这般牵动过?
只要一想到,若是不跟他在一起了,她这样的娇嗔喜怒,都会给另一个男人,他就嫉妒得发狂。
扣在她腰间的大掌,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唔,你捏疼我了。”她不甘示弱,也朝他手臂掐去。
他浑身肌肉紧绷,手臂肌肉变得硬梆梆的,她掐不进去,又俯首,咬了他一口。
在他手臂上,咬下一个属于她的印记。
宫夜寒无奈又宠溺的看看她,“皮痒了嗯?”
她扑进他怀里,亲了亲他的下巴,声音柔柔地道,“宫夜寒,我想吃小蛋糕了。”
宫夜寒闭了闭泛起猩红的双眼,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女人给…强行霸占了。
“夏千瓷,希望你不要后悔。”他咬紧了腮帮。
她亲了亲他的眼睛,鼻子,“我不会后悔,你应该也不会后悔的吧,毕竟你身体是诚实的……”
夏千瓷是凌晨清醒过来的。
她做了个噩梦,整个人受到惊吓,猛地睁开眼睛。
她睡在车厢里,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外套,鼻尖有着她熟悉的味道。
太阳穴疼得厉害,她揉了揉脑袋,坐起身,外套跌落,她发现自己身上……
猛地睁大眼睛,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等断断续续的记忆回笼过来时,她只觉得荒唐。
她好像在迷迷糊糊中,将宫夜寒给霸占了?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她有那么大的胆子?
夏千瓷用力甩了下脑袋,可脑海里依稀记得,她说她想吃小蛋糕了!
她真的将宫夜寒给霸占了!
OMG!
夏千瓷朝挡风玻璃外看去,男人倚在车头,仰望着夜空,正在吞云吐团。
夜风吹得他的黑色衬衫猎猎作响,他的背影看上去带着几分萧瑟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