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虽然不小,但三个人同时坐在里面,还是显得有点拥挤、尴尬。
尤其是宫夜寒,光着上半身,结实健硕的胸膛露在外面,而夏千瓷,薄薄的衬衫紧贴着肌肤,里面的小衣,若隐若现。
夏千瓷从宫夜寒身上挪开视线,没好气的嗔了小煜煜一眼,“现在跟着你爹地一起欺负妈咪了是吗?”
小煜煜眨巴了下黑亮的大眼睛,“美瓷瓷,爹地答应我,若是将你拉进浴缸,他就弄兔子耳朵的。”
夏千瓷疑惑,“什么兔子耳朵?”
小煜煜挤了沐浴露在浴缸里,弄出白色的泡泡,然后两只小手捧着泡泡,抹到了宫夜寒的耳朵上。
“美瓷瓷,你看,爹地有兔子耳朵了。”
看着宫夜寒滑稽的样子,夏千瓷忍不住笑了起来。
宫夜寒见夏千瓷笑,大掌弄了泡泡,直接朝她头顶抹来。
夏千瓷尖叫一声,不甘示弱的回击。
三人在浴缸里玩了好一会儿,都笑得特别开心。
玩着玩着,夏千瓷不知怎么到了宫夜寒身下,他双手撑在浴缸边缘,将她笼罩在怀里。
如雕刻般的俊脸离得她很近,带着淡淡酒香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娇肌上。
夏千瓷看着他深黑的眼眸,挺拔的鼻梁,绯色的薄唇,心跳速度陡地加快,双手抵上他肩膀,“儿子看着呢,你别离我太近。”
“亲我一口。”
夏千瓷见他一副她不亲他,他就不打算放开她的架势,胡乱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小煜煜将粉雕玉琢的小脸凑过来,“美瓷瓷,我也要。”
夏千瓷抱住小煜煜,在他脸蛋上左右各亲了一口。
宫夜寒眉峰微沉,“亲他两下,才亲我一下?”
夏千瓷没好气的嗔了男人一眼,“儿子的醋,你都要吃?”
宫夜寒沉着脸冷哼一声。
夏千瓷深不知能再跟宫夜寒呆在同一个浴缸了,她站起身,“你跟小煜煜快点洗,别等下感冒了。”
她裹了条浴巾出去,经过主卧时,看到床上宫夜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夜寒哥哥,我已经平安到达帝都了,见到了你外婆,老人家说过几天跟我一起回郦城,到时我亲自下厨,你来时代名邸吃饭哦!】
发短信的电话号码备注为丁若翾。
夏千瓷盯着信息看了几秒,黑白分明的杏眸里,三分冷意,七分嘲弄。
她还真是容易受他蛊惑,稍稍被他一撩拨,就晕头转向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到三个月,她就会彻底沦陷!
……
银滩会所。
包厢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后,傅澈还在喝着闷酒。
傅庭深送完最后一个公子哥,他来到包厢,看着趴在桌上,醉得一塌糊涂的傅澈,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抽走,“喝这么多做什么?”
傅澈打了个酒嗝,眼眶泛起猩红,“哥,你让我喝吧,喝醉了我就不会难受了!”
傅庭深自是知道傅澈为何会如此难受,在他找完云晚第二天,云晚就跟傅澈提出了分手。
这些天,云晚对傅澈避而不见。即便在医院偶尔碰到,也是迅速避开。
“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傅庭深看着痛苦不已的傅澈,镜片下的凤眸一片阴鸷寒戾,那个女人本事倒是不小,竟能将他弟弟的魂都勾走!
傅庭深将傅澈扶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到了车里,傅澈握住方向盘,不让傅庭深开车,“哥,送我去晚晚那里,我要见她!”
傅庭深薄唇紧抿,清俊的脸上一片淡漠,“胡闹。”
若是平时,傅澈肯定不敢多说一句。可现在他醉了,脑海里全都是云晚,他第一次在傅庭深面前大声说道,“我要见晚晚,你不送我,我自己打车去!”
说着,他要推开车门。
傅庭深面色沉沉的上了锁。
傅澈双手捂了下脸,“哥,你送我去吧,我想要当着晚晚的面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傅庭深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弯身,替傅澈系好安全带。
油门一踩,车子朝着云晚住的小区驶去。
到了小区楼下,傅庭深扶着傅澈下来。
傅澈醉眼迷朦的看着所在的位置,疑惑的道,“哥,你怎么知道晚晚住这里?”
傅庭深紧抿着薄冷的双唇没有说话。
傅澈晃了晃脑袋,又自顾自的道,“肯定是我在车上说的吧,瞧我,喝多了一点记性也没有!”
傅庭深始终一言不发,他扶着傅澈朝小区走去。
“哥,晚晚真的很好,也很优秀,大学时期,很多男生喜欢她,但她从不乱来,我了也追了她好久……”
“够了!”傅庭深冷声打断傅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
傅澈没有听懂傅庭深话意的意思,他拉住他手臂,“哥,你能不能帮我追回晚晚?”
“阿澈,她那样的女人,配不上你。”
傅澈没有听清傅庭深说了什么,他现在一心只想见到云晚,坐电梯到了云晚公寓门口,傅澈按响门铃。
门铃响了许久,就在傅澈以为公寓没人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云晚刚洗完澡,穿着睡裙,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肩头,她以为是邻居找她,没看猫眼,直接拉开了门。
结果看到站在门口的傅澈,她眼里露出几分诧异。
“傅医生?”
听到云晚对他的称呼,傅澈心口一窒。
“晚晚,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傅澈脸上露出痛苦不舍的神情。
傅澈向来阳光温暖,意气风发,是不可多得的才子,喜欢他的女生数不胜数。
她云晚何德何能,竟让他如此惦记?
云晚心里对傅澈腾起一股愧疚,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一抹颀长冷漠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傅庭深将傅澈送到公寓门口后,就倚到了墙上,云晚开门没有朝外面看,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傅庭深的存在。
见他出现在傅澈身后,云晚脸色陡地变得苍白,下意识就要将门关上。
下一秒,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抵到门框上,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