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愣了一下。
“这上面的…就是你提到过的…那个阿言吗?”
“嗯。”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才会帮我保密?”她问。
厉慎行收起手机,眸子泛红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她一袭露肩连衣裙,即便是某宝网上买来的廉价衣服。
在她身上,却穿出了高贵的气质,柔媚动人而不俗。
特别是那光滑细腻的脖颈,下露出的好看的锁骨,和肤若凝脂间忽隐忽现的鸿沟。
他是男人,正常的成年男人。
面前又纯又欲,集少女的风姿绰约和少妇的成熟魅力于一身的女人,是曾和他彼此深爱的妻子。
此刻,在来自深爱的女人的强大诱惑面前。
他所有的理智,随着酒精下的渴望驱使,在彻底崩溃瓦解的边缘。
眼看着男人要过来伸手搂自己,江瑾言顺手地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语气坚决:“顾沈爵,我是傅司寒的妻子,这辈子只跟他在一起。我就是死也不可能......”
听到“死”这个字。
厉慎行的理智这才骤然被拉了回来,想起秦邵城告诫他的那些话。
她现在中了“移情蛊”蛊术,且是无解的。
她将毕生对自己的感情,全部都转移到了陆霆筠身上。
若他现在违背她的意愿,只会逼死她。
他嘴角掠过一抹苦涩的笑意,眼里,却依旧温柔似水。
“对不起,吴敌小姐,我喝醉了。我的心里只有阿言,不会强迫你的。”
见她脸色紧绷着,没有放下丝毫的戒备。
无奈地叹了声,“你只要把脸上的那些胎记用遮瑕膏这一下,我看两分钟就好,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的意思,只要这样,你就保证不会将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仅此而已?”
江瑾言半信半疑。
“嗯,你的眉眼像阿言,我...太想看看她了。”厉慎行苦笑着问,“可以吗?”
哪里是像,她分明就是她的阿言啊。
“好。你得保证,看完之后,就立刻出去。”
“好。”厉慎行脸上面无表情。
他的心,却揪痛万分。
眼底,波澜翻涌。
很快,江瑾言便在脸上涂了遮瑕。
原本素颜的她,除了那些丑陋的“胎记”,脸蛋就好像天天用剥了皮的鸡蛋一样。
此刻,“胎记”被遮住,看上去更加细嫩,吹弹可破。
厉慎行灼灼的目光,怔愣地盯着她看。
她被这么赤果直白地看得,有些尴尬。
干咳了声,“顾沈爵,你是怎么把那个叫阿言的弄丢了的?”
他没回,发红的眼眶里,眸光暗淡下来。
擅长捕捉微表情的江瑾言,立刻明白自己戳到了对方的痛处。
“抱歉,我不该问的。”
“她被人掳走了,我在找她。”
厉慎行回答着,把手机上的一条项链照片给她看。
“这是?”她微微震惊。
这项链,总感觉很眼熟。
款式跟自己脖子上戴的好像差不多。
不过,她脖子上戴的项链,上面刻了不少的英文,而且被比较宽的黑色.网状的项链装饰遮住了。
平时“傅司寒”都不让她碰项链,即便是洗澡时取下来也不行。
“这是我送给阿言的项链,坚不可摧,上面装了精巧的鲁班锁装置,只有我才能解开。”
厉慎行说着,瞥了眼在床上烂醉如泥的陆霆筠,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
否则会引起陆霆筠的警觉。
沉声说道,“希望刚才那些话,吴敌小姐也帮我保密。”
“嗯,好。两分钟到了,你是不是该信守承诺出去了?”
江瑾言下起了逐客令。
“嗯。”
厉慎行眼眸冷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
似乎想说什么。
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
此刻,房间里只留下江瑾言,和床上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陆霆筠。
心情莫名地,沉重了几分。
她长得像“顾沈爵”口中所说得“阿言”。
确切地说,不是像,除去那些脸上丑陋的“胎记”,几乎一模一样。
“顾沈爵”知道她戴了特质的橡胶手套的手,手背上分别有两道横划的伤疤。
还有脖子上极像的项链.....
这些,都只是巧合吗?
江瑾言想起自己第一次涂遮瑕膏时,“傅司寒”露出的不悦神色。
出门还让她戴斗笠或者大帽檐的太阳帽。
就好像是...在刻意躲什么人!
再结合着“顾沈爵”说的,他的“阿言”被人掳走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彻底占据了她的脑子。
让她难以置信地,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
可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始终在支配着她:
眼前的这个人,是你最深爱的男人,要无条件信任他。
这辈子,只能爱他一个人,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