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饭局几个人吃的都是味同嚼蜡。
谁也知道这就是开国元勋和他们这些新兴势力的试探和交锋。
可是即便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清了事情的本质,他们也只能如坐针毡的吃完这场鸿门宴。
这其中就找不来敬酒。
沃尔斯看着不远处的醒酒器,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这个酒应该是醒好了,我刚才和傅先生有些误会,我来敬您一杯。”
男人站起身来去抓醒酒器。
又把傅临渊眼前的酒杯给抓了过来。
手指往衣袖里抓了抓,捻出些白色的粉末。
全都加在了里面。
傅临渊虽然疑心沃尔斯会在酒里动手脚,但是,现在酒桌上的人几乎都在盯着他看,要是自己不把这杯酒喝下去的话,怕是不好收场。
沃尔斯的动作虽然十分隐晦,但是还是被他身旁的沃尔科特看了个真真切切。
老先生还没有来得及拦住自己意气用事的孙子,傅临渊就先一步端起来酒杯将里面和白色粉末混合在一起的猩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傅先生!”
沃尔科特不由得大叫出声。
要是傅临渊喝了自己孙子递过来的酒以后出了什么好歹,自己辛苦筹谋了大半生的计划可就全部功亏一篑了。
好在,傅临渊喝完以后,并没有出现异常。
“怎么?沃尔科特先生有什么话想说吗?”
傅临渊现在更加确定这杯酒里就是加了料,要不然绝对不会让处变不惊的老将军都大惊失色的。
“没…我只是像是,傅先生,好酒量。”
见到他暂时没事,沃尔科特将嘴边阻止的话,咽了回去,换了一句赞赏。
“您也是,敬您一杯。”
傅临渊眼神落在沃尔斯拿着醒酒器的手上,沃尔斯害怕傅临渊做出什么来。
也在这酒里加点什么东西。
所以在男人的手伸过来的前一刻,抓起酒杯给自己的爷爷倒了一杯酒。
并且甩给老爷子一个放心的眼神。
沃尔科特现在是骑虎难下,自然也只能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老将军真是雄.风不减当年啊。”
半天都没有说话的那些议员,见状开始了恭维。
沃尔科特现在是听不进去这些恭维的话了,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在用在观察傅临渊的一举一动上面了。
生怕他在这个包间里出了什么问题。
同时,也在心里暗自祈祷,傅临渊发作的时间可以晚一些,因此他忽略了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的孙子。
厉慎行和江瑾言虽然没有觉得这酒里有问题,但是对沃尔斯这样反常的行为还是提起了警惕。
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可是这一次,男人是真的想要和傅临渊重修于好,敬了酒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挑衅的行为。
没了这两个的针锋相对,这场饭局很快就结束了下来。
而一直隐忍着的傅临渊也终于有了反应。
“既然…呼…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那就先走一步吧,我和…和巴塞蒂安还有话要说。”
男人脸色通红,脚步虚浮,看起来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其他议员都以为他是要借着酒劲向巴塞蒂安秋后问罪。
也不敢有过多的停留,全都一哄而散。
至于沃尔科特和沃尔斯,他们两个见到其他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趁着傅临渊不注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祖孙两个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旁边的包间里伺机而动。
隔壁房间。
男人特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这样也不难听出男人语气里的愤怒。
“你真是!你要干什么?你要搭上我老头子辛苦奋斗了半辈子的东西来给你逞一时之勇吗?!”
沃尔科特气急,直接抄起了椅子向沃尔斯身上砸过去。
后者直接一个滑跪,跪倒在了老先生脚边上。
“爷爷,我没有…那不是什么毒药,也不是毒那个品,就是一些…”
沃尔斯本来正着急着解释,但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又不着急了。
磕磕绊绊,吞吞吐吐的不愿意把下文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