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夫妻两个之间的私事,我就不跟着掺和了。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我还要飞回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傅临渊现在可没有精力和厉慎行这个大醋缸耗下去。
因为他身体里的那些虫子又开始出来作乱了,他现在急切需要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释放自己喉咙当中压抑的痛呼!
傅临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逃离了现场。
厉慎行的理智也恢复了多少些。
先是派人将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朱祁尊给带了下去,然后转身就要回书房。
“你又要回书房是吗?每次都是这样…”
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为什么心口还是隐隐作痛?
江瑾言突然就想彻底的结束这段关系。
她可以忍受她的丈夫因为怀疑自己而跟自己吵架,但是他绝对接受不了这个男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一直怀疑自己。
从来不找自己对峙,从来不听自己解释,仅仅只是一意孤行就给自己盖下了定论。
这样的婚姻关系真的是她所向往的吗?
“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男人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家小狐狸崽子,虽然他对她确实有所怀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她的爱一直存在。
这样一套双重矛盾的心理下来,弄得他现在有一些不知所措。
所以他现在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静一静,让他好好把这杂乱无章的关系给梳理清楚,这样他以后才能将最好的自己展现给他的爱人。
“好,你也早点休息。”
女人也只能落寞的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上了楼。
瑟缩在房间角落里咬着毛巾的男人,现在疼的已经满头大汗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
为了不把新换的床单被罩弄脏,他只能跌坐在地毯上咬着一块毛巾来缓解他的痛苦。
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经将他淹没,他现在仿佛已经没有感情的虫子饲养体。
他觉得自己周身的血管都被那些虫子攀爬着因为摩擦而产生了热量。
不仅如此,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像是被烧开了一样,滚烫异常。
他的眼睛不断的充血,已经变得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到他的四肢都已经麻木,神志都已经飞离。
那肠钻心刺骨的疼痛,才终于慢慢缓解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太多冷汗的缘故男人,现在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没有办法,傅临渊只能撑着刚刚缓过来尚还绵软的身子出去找水喝。
他扶着墙壁费力的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处窗户和一盆兰花。
在迷糊糊中,他感觉那里似乎站着一个身影。
那道倩影一看就是个女人,因为她的身体非常的瘦削。
她就这么站着,任由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
整个都透露着一种清冷忧郁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傅临渊在看到那是个女人的第一眼,就感觉那是江瑾言。
“瑾言?”
听到声音,女人回过头来。
确实是江瑾言。
“傅临渊?你怎么在这?”
她尽力的隐藏自己现在低落的情绪。
可是男人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她是在故作坚强呢?
应该是厉慎行那不张嘴的小子又做了什么混蛋事儿。
才把她惹成这个样子的。
唉…
要是自己当时自私一点,没有放她走,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可惜,他当时没有这个觉悟。
“我出来喝水,你呢?”
他找了个勉强能说过去的理由。
“我…我出来看风景。”
没想到,江瑾言找的这个借口更加的…
匪夷所思…
“啊…你…我…”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的往前走了走,站在江瑾言身侧。
他正在犹豫该不该将那句话说出来。
“怎么了?”
江瑾言回过头来,正视他。
到这个时候,傅临渊才看清楚,她脸上的泪痕。
他顾不了这么多了。
先把江瑾言带走,让他们双方冷静一下也好。
“你要不跟我去F国散散心吧。”
他最后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什么?”
江瑾言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自己为什么要去F国散心?
他们国家不是发生动荡了?
“你们国家根本就没有发生动荡是不是?!你在隐瞒什么?”
江瑾言敏锐的察觉到了傅临渊话里的漏洞。
“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不让江瑾言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