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慎行再一晃神,那圣洁的婚纱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铁链。
他还在好奇是谁将这些东西用在了自家小狐狸崽子身上的时候,他突然瞥见手里寒光一闪。
那一条乌漆麻黑的铁链!!
怎么会怎样?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所以,是他困住了江瑾言。
是他将他的爱人束缚在了早就应该结束了的婚姻当中?
厉慎行头痛欲裂,千斤重的眼皮往下垂,当他再睁眼的时候,走廊的尽头早就已经空无一人。
刚才那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罢了。
幻想?
对了,最近他除了反应迟钝以外,还会时不时想一些有的没的。
难道,他也中了赤虫?!
仔细想想,他确实曾经喝过白浪办公室的凉茶。
男人汗毛倒立。
背后已经被冷汗给浸湿。
他心里发虚,已经提不起什么力气。
不管了,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殊不知就是这个决定,会让他体会到痛失挚爱的滋味。
他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厉慎行浅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嗜睡了。
他现在只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先生…”
婷姐看着厉慎行那一副身心愉悦的样子,就不敢上前打扰。
因为她将要说出来的话,太过扫兴。
就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王梓英及时出现,帮她解了围。
“你不敢说,我来说,今天一大早,阿言就带着傅临渊飞到F国去了!”
女人脸上还贴着面膜,但是这个没有掩盖住她的怒气。
“什么?!”
男人如梦初醒。
“呵,现在知道着急了?你跟我进来。”
王梓英碍于有外人在场,多少给她的傻儿子留了一些脸面。
“妈…”
两个人回了王梓英的卧室,将门反锁住了。
“别叫我妈,你是不是失个忆把脑子弄丢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先说两句服软的话把人留下来啊?”
她现在越看这个儿子越不顺眼。
本来,她觉得厉慎行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在处理问题上沉着冷静。
她一直以为她的儿子已经接近完美了,但是,直到她看到了厉慎行的感情生活…
一团糟。
看着心烦,理着揪心。
“我…我最近忙昏头了。”
这么干巴巴的一句,王梓英自然是不相信的呢。
可是事已至此,人已经走了,她再怎么追究也没有用了。
“算了,那你现在还不赶紧追过去?”
女人略带鄙夷的眼神扫视到了男人连上去。
厉慎行本来想着即刻动身。
但是依然又想到家里还有个烫手山芋朱祁尊没有解决。
他现在还不能走,他现在一走,朱祁尊随时有可能逃出生天。
这个男人非比寻常,普通的守卫怕是拦不住他。
他出去以后,那些对他家小狐狸崽子不利的风言风语怕是就要疯长了。
“我…让她散散心也好。”
厉慎行撂下这没有头脑的一句话,便出了房门。
王梓英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儿子在说什么。
啧…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恨铁不成钢了。
现在不去,等她儿媳妇变成了别人家的老婆才去?
呵,不撞南墙不回头。
有他后悔的时候。
经过了一夜的颠簸,江瑾言终于带着奄奄一息的傅临渊回到了F国的总统府。
一旁的小助理看着自家总统浑身插满管子的样子,只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才几天没见,他们总统便被人抬了回来。
他还没来得及悲伤,就被江瑾言派出去找医生了。
还是要最好的医院里的各个科室的医生。
难道,总统的伤分布的这么广泛吗?
各个领域都有所涉猎。
性命攸关,他就是有再多疑问,也只能等到傅临渊醒了以后再说。
总统重伤昏迷这件事情一定要严格保密,所以,江瑾言要的这些还要分区域分时间的去找。
要不然同一个区域内所有的医生突然一起消失,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而往往,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是最容易被当做饭后谈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