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渴得太难受。
江瑾言迷迷糊糊地，喊了声：“水，好渴……”
厉慎行这才赶紧地，过去轻轻托着她的头。
把手中杯子里的水，送到她妖冶的红唇边，小心翼翼地喂。
半梦半醒之间。
她好像能够感觉到，有人在喂她喝水。
处于一种本能，配合着喝了一些。
但酒精的麻痹后劲还在。
昏沉的余醉眩晕感，让她懒得睁眼醒来。
“好了，你水也喂完了，该走了。厉慎行，你心里清楚，夫人不想见到你。”黑妹当场下逐客令。
她一点都不欢迎这个伤她家夫人，伤得最深的男人。
“……”
厉慎行没说话。
灼灼的目光，落在昏睡的女人妩媚娇俏的小脸上。眼眶微微泛红。
试图要伸手触碰那张让他魂牵梦萦，吹弹可破的脸蛋。
手悬在半空犹豫了一秒，又收了回来。
黑妹撵不走这个“无赖”。
又怕厉慎行趁她睡觉的时候伤害夫人。
就只能在一旁盯着。
就这样。
男人坐在床边，幽深的眸光，深情款款地凝望着睡梦中的美人儿。
旁边，是防贼一般地，看着厉慎行的黑妹。
不知过了多久。
江瑾言醒来时。
已经是第二天。
床边的男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但空气中滞留的龙血木的独特香气，让她下意识地感觉，厉慎行曾来过。
“夫人，您醒了！”
黑妹顶着一双熊猫眼，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厉慎行是不是来过？”
“夫人，您怎么知道他来过？你…昨晚该不会是装醉的吧？”
“不是，这房间里有他身上的气味。”
“是吗？着你都能闻出来？”黑妹嗅了嗅。
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怎么确定不了空气中有厉慎行的气味儿？
关键是，现在早上六点。
厉慎行已经离开三个小时了！
江瑾言看黑妹这反应就知道。
看来，厉慎行是真的来过。
她其实，不是十分确定的。
因为，身上带有龙血木香的，夜有可能是傅临渊。
何况，她鼻子有点堵。
似乎是感冒了。
嗅觉也有点儿失灵。
“厉慎行怎么突然来这里？他都说什么了？”
“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吧……”
黑妹挠了挠后脑勺。
她记得，厉慎行坐在床边，是自言自语了几句的。
不过，当时她一直不耐烦地想赶他走。
就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至于他怎么突然来了，我也搞不清楚。昨晚，你的好姐妹喝醉了，非得让我扶她回房间，我就去了。
然后回来的时候，厉慎行就来了。
好像，他还在房门就，跟傅临渊打了架。
他们两人脸上，都挂了一点彩。”
“打架？”江瑾言疑惑了声。
大半夜的，傅临渊怎么和厉慎行杠上了？
正诧异。
傅临渊的助手，米切尔，来到房外，敲响了房门。
“江小姐，离航班时间仅剩一小时了。我们傅先生让来询问一下，您是否收拾准备好了？”
“好，二十分钟内，我马上就好。”
“好的。”
于是。
江瑾言在黑妹的帮忙下，简单快速地，洗漱了一番。
换了套夏季的休闲装。
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离开了慕和国际。
与傅临渊一同前往机场登机。
直到按照要求统一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时。
江瑾言才发现，有个未接来电，是厉慎行昨晚打来的。
还有微信上，有几条未读消息。
大概是凌晨四五点发的样子。
不过，她还未来得及看，就得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