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厉慎行眸色阴晦不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欧阳培齐。
若火化江程程的遗体的过程中，欧阳培齐暗中插手的话。
江程程是否真的死亡，这件事，就另当别论了。
据他初步判断，从云氏兄妹开始，到高世雄，陆凌霄，陆羽舟。
或者从八年前，他和母亲惨遭那场意外开始。
亦或是更早，早到二十四年前鹿山事件，龙枭与欧阳蓁惨遭......
这背后的最大推手，很可能是欧阳培齐！！！
“嗯，从女人的的第六感来说，我感觉江程程没死。”
江瑾言低垂着眼眸，狠狠攥紧拳头。
“上次把我引出厉家，然后装成我的样子毒害英姐的女人是她。”
毕竟，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太少太少。
她和江程程曾经在外貌上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七八。
牙齿上，她有小虎牙，江程程没有。
耳垂上，她的耳垂较大，江程程耳垂小得几乎没有。
以前养父母江唯利和程艳梅，他们区分她们姐妹俩，都是看江程程眉间的那颗“富贵痣”。
如今社会，点掉一颗“痣”太容易了。
但那个监控上冒充江瑾言的女人。
在这三点上，全部做到了跟江瑾言相同。
相同到百分之百。
也难怪厉慎行查了监控录像后，会误会她。
因为这重要的三点，偏偏每一点，都与江瑾言对得上！
“我会派人查一下四年前的那场葬礼的细节。”
厉慎行沉声说了句。
“嗯。”
江瑾言动了动唇。
手指甲陷进了拇指肚子里，“你……”
她想问厉慎行，是不是瞒着她什么天大的事情。
可话到嘴边，终究是欲言又止。
什么都没再说。
“你，好好修养。有什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处理一些事。”
男人话落。
留下渐行渐远的高大挺拔背影。
“……”
江瑾言望着视线所及的地方，早已没有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的影子。
黑妹一头雾水：“夫人，你们刚才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什么陆霆筠伤害了你，什么邪术？”
都把她搞蒙了！
还有夫人对厉慎行的态度，有种说不出的矛盾。
一边又恨又惊恐，一边又表现得不是那么得恨……
与此同时。
欧阳程程正假装成“江瑾言”，准备出门。
厉家有她安排的人，因此里面发生的事，她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上次她混入里家，原本是想一石三鸟。
弄死江瑾言，取而代之；
完成舅舅欧阳培齐派给她的任务，除掉王梓英；
若江瑾言没死，毒死王梓英的锅，就由江瑾言那个贱人背，使得江瑾言与厉慎行反目成仇！
当然，欧阳程程不希望是第三个。
可她安排在厉家的眼线说，江瑾言那贱人活着回到了厉家，还救活了王梓英！！！
怎么可能？？？
明明她是按照舅舅的吩咐，趁王梓英那个老女人不注意，给其打了麻醉剂。
接着把毒药喂给她，亲眼看着她醒来后剧毒发作的。
若是普通人，被江瑾言那贱人救回来，也很正常。
可王梓英不同，据舅舅所说，那个老女人在八年前替厉慎行中了一种稀世奇毒。
那毒能令人日日生不如死，致使人的神经混乱，发疯发癫致死。
即便是后来毒素被江瑾言驱散，王梓英被奇迹般救治好。
但终究是伤了根本。
所以，欧阳程程这次下的毒，王梓英必死无疑。
神仙来了都救不活！
何况是，她给江瑾言那贱人在xx废工厂设置的“九死一生”陷阱，天花板级的难度，能活下来的可能性极小。
欧阳程程怀疑。
她的眼线，有可能是被厉慎行收买了！
毕竟，厉慎行能取得如今的滔天权势和首富地位，智商肯定是顶级的，要逮到她的眼线，是迟早的事。
但没十分确定真假前，还不能轻易下定论。
“派另一波人，暗中观察厉家的动静和实际情况，小心行事！”
“若是被抓，知道该怎么做吗？”
欧阳程程眼神毒辣凛冽。
四年的能力训练，她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玩玩普通心计的江程程了！
如今的她，可是拼实力一点点爬到了“月不落”排行第二的…“丑牛”！
“子鼠”欧阳薇死了，那这大姐头的位置，非她欧阳程程莫属！！！
“是！大小姐！若我们被抓，一定当场谢罪！！！”
“哼！知道就行。”
欧阳程程整了整衣服，拿了个狐狸面具戴上。
接下来。
她要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