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慎行震惊住了,眉头蹙得很厉害。
她说“爱过”,也就是说,她之前是爱他的,后来不爱了?
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才执意要离婚?
明明,她说,奶奶的事,已经试图原谅他了。
想要深究原因,却动了动唇,什么也没再问。
江瑾言推开了他的手,“抱歉,我现在也分不清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因为你刚才在厉云山即将勒死的那一刻救了我。”
“为什么这么说?”
“很多次,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厉慎行,我不想你做他的替身,做我情感空窗期的转移工具。”
其实,在厉慎行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很激动的。
当时她想,能在死前听到他的解释,也知足了。
什么对错,什么背叛欺骗,好像也都无所谓了。
因为,她扪心自问,明明是爱着厉慎行的,却很少关心他。
更是对戴蒙,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厉慎行能忍辱负重;装残蓄势绊倒云家,以及其背后盘根错节的黑恶势力;能在厉家遭到云家蚕食之际力挽狂澜......
他不过是年仅二十四五岁的男人,能做到如此优秀,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她除了有一手对他没什么帮助的针灸之术,太过普通了......
“替身?”厉慎行怔了一下,瞬间恍然大悟。
面具下的他,原本痛苦惨白的面容,有了一丝血色。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原本,在医院外不欢而散后。
他贴上人皮.面具,是打算借着身中蛊毒让江瑾言给他针灸,去璃缘酒店照顾她的。
当时开着车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迫不及待地想先打个电话解释清楚。
但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先说出那样类似于遗言的话。
结合着厉云山近期出现在帝都,凭男人的直觉,她当时一定是被挟持了。
于是他就换了个口吻,逼着她不能挂电话,以此确定她还没遭到歹徒毒手......
江瑾言突然想起什么,关心地问,“对了,你来找我,是蛊毒发作需要针灸吗?”
“不完全是,主要想见你。”
看似平淡的一句,把她撩得面红耳赤。
两人坐下来,她取出银针认真地针灸。
“当时你把前台服务几个字加了重音,是不是提醒我去前台拿钥匙?”
“是啊,原来你听出来了。”江瑾言笑了。
“江瑾言,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多笑笑。”
“戴蒙,你喜欢我什么?明明我很一般,无非就是曾经救过你,然后医治好了你母亲。”
这几年来,自从奶妈住进了M医院后,她的性格就阴郁孤僻了许多。
甚至在GE上班的这五个多月,她也没怎么融入到团体中。
厉慎行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笑了,“喜欢你又笨又傻,傻的连自己有多不一般都不知道。”
“......”
这是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小笨蛋,当年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再也忘不掉了。”他喃喃道。
江瑾言一下子从头到脚红了个透彻。
这算他对她长达四年的暗恋吗?
但她,其实比较脸盲,都忘了当年的模样了。
只是模模糊糊得,有一点印象而已。
再加上当时她心里只有秦邵城,只是单纯地把他当病人而已……
收起银针,他突然被男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