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正常惯用右手的,不可能割到自己的手腕!
江瑾言狐疑地凑近厉慎行,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是左撇子吗?”
男人模棱两可地说,“不算。”
不算?
什么意思?
吃过饭后,江瑾言安排厉知节和丫丫在房间里一起搭积木。
追问他,“老公,你说知节不算左撇子是什么意思?”
“他偶尔会用左手写字画画。”
“这样啊。”
她点点头。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厉知节的手腕...是被别人割伤的。
她这几年在国外接触过不少问题儿童。
抑郁有自杀倾向的,也有。
但一般割腕自杀的,都是十岁到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相对较多。
四岁,还是男孩子,会这么做的。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难免怀疑,是大人的手笔。
“怎么了?”厉慎行刷完碗后,解开围裙问。
她撸着怀抱里的猫。摇头,“没什么。”
“对了,我给你上药吧。”
可话刚说完,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
男人不经意扫了眼猫的时候,注意到她撸猫的其中一只手,在做捂肚子的动作。
“你肚子不舒服?”
“嗯,痛经。我针灸一下就好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去拿包里的银针。
却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把打横抱起。
“你肚子还受着伤呢!就几步,我自己会走。”
话说完,她已经被放到了沙发上。
“别动,我拿。”
“......”
针灸的时候,厉慎行用白酒炖了红糖,给她端来。
一勺勺地吹着,“喝这个对痛经不错。”
“你还知道这个呀!”
“嗯,昨天我们房的时候,不经意听到了有对小两口说的话。”
“原来是这样。”她心里一暖。
即便这个方法她早就试过,对缓解她的痛经并无效果。
可他能放在心上。
她心里还是很开心。
喝了几口之后,她执意要给他腹部被捅伤的地方换药。
“你先喝完,待会想做什么都行。”他继续一勺一勺地喂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喝完半碗后白酒红糖后。
浑身热热的,拔了银针,感觉好多了。
接着,厉慎行很配合地解开扣子。
看着他结实的胸膛,精壮的腹肌。
她难以自控地心跳如雷。
不愧是她江瑾言看上的老公,真帅!
如果不是她心理素质够强,早就没出息地鼻孔喷血了。
正上着药,房间里突然传来丫丫的哭声。
江瑾言一惊,赶紧冲进去。
只见小丫头抹着眼泪,伸手给她看:“妈咪。哥哥咬丫丫,嘤嘤嘤......丫丫不跟哥哥玩。”
“丫丫不哭,妈咪吹吹。”
她轻声安慰着小丫头,对着她肉肉的小手上吹。
咬得有点深,加上三岁的小丫头皮肤太嫩,牙印还隐隐渗出血丝。
明显没嘴下留情。
她刚想严肃地教育身后的还在。
恍惚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牙印的大小,倒是跟厉慎行脖子上的,有点差不多。
他脖子上的齿痕,肯定是厉知节咬的。
江瑾言安抚好丫丫。
转身面对着坐在那若无其事地搭积木的小男孩。
认真严肃地问,“知节,为什么咬妹妹的手?”
他好像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依旧摆弄着积木。
她冷静下来,挑了一块积木,递到他手上,“你能教教阿姨,这块积木该放在哪里吗?”
男孩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接过积木摆好,“放在这里。”
“知节好棒啊!”
听到她的夸奖,男孩眼神里泛着惊喜的光芒。
但很快又暗淡下来,同时,隐隐透露出戒备,目光又回到了积木上。
江瑾言内心分析了一下。
厉知节这孩子爱咬人,与人对视极短,不太理人,喜欢活着自己的小世界里。
显然缺少关爱和疏导。
加上他看自己,好像有点怕的样子。
便试着跟他沟通,指了指他的手,“知节,你把手弄伤了?疼不疼?”
厉知节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躲得远远的。
尖叫起来:“不要不要!啊——”
厉慎行从外面听到动静,缠好腰上的绷带进来。
“怎么回事?”
小男孩看到厉慎行,赶紧躲到他身后,“爸爸!阿姨把我手抓流血了!她是坏人!”
说着,还把右手伸给厉慎行看。
手腕处伤口愈合的地方,结痂被撕扯掉。
渗出了血。
江瑾言一愣。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她一指他的手腕,他就像受刺激了一样?
关键,还撒谎!
好像早有准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