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江瑾言狐疑了一下。
“嗯,陆家老爷子六十六大寿。”厉慎行语调平静。
他也是时候,对外彻底公开他们的夫妻关系了。
“哦哦。”
陆老爷子大寿,陆羽舟和陆霆筠叔侄俩肯定也在场。
她不能让陆羽舟看出来,她的手可以拿银针针灸了。
吃过饭后,江瑾言扫了眼衣帽间。
挑了套轻便的一字肩香槟色礼裙,简约大气,而不失优雅贵气。
穿在身上,衬得她身材刚刚好。
“黑妹。”
她喊了一声。
“她出去丟垃圾去了。怎么了?”厉慎行慵懒地倚靠着沙发,目光落在衣帽间关着的房门上。
幽深的眼神,像一头刚苏醒的雄狮。
江瑾言开门,一脸尴尬,“那个....你能帮我拉一下拉链吗?”
她倒是能够到拉链。
就是太难拉了,她手指疼,能不使劲就不使劲。
“过来。”厉慎行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
还好把黑妹支开了。
江瑾言别扭地走到他跟前,背对着他,刚要坐到沙发上,就被男人一把搂住,坐到他双腿上。
“啊!”
她惊呼一声,脸颊染上红晕,“你,你干嘛!”
这家伙居然在低头亲吻她的后背!
手还不老实地从后面伸进前方......
这时,门开了。
“我回来了!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黑妹看到这一幕,再怎么不谙情事,赶紧捂住双眼撤。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我在楼下等你们!”
“......”
好不容易酝酿的气氛被打破。
厉慎行顿时一脸黑线,干咳了声,“这裙子不好看,换套别的。”
江瑾言一听,不乐意了,“怎么就不好看了!算了,我让黑妹帮忙拉。”
这套裙子可是她压箱底的,最喜欢的一套。
“太露。”他缓缓吐出俩字。
见她执意要穿这套,只得无奈拉上拉链。
盯着她露出的柔稚双肩,好看的锁骨,优美白.皙的天鹅颈。
只是从后面看,都是那么得销魂勾人。
男人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哪个混蛋敢在宴会多看他女人一眼,他就把对方眼珠子给剜了。
很快,目光落在江瑾言的手上。
自从手受伤后,她的指甲就没修剪过了。
中了“忘情蛊”的那些天,他对她忽略了太多。
“别动。”
厉慎行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拿来指甲钳,小心翼翼地给她剪着指甲。
看着眼前男人认真的模样,江瑾言喃喃地开口,“慎行,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怎么办?”
“那就让你,重新认识我。”
“我的一切都给你了,这辈子只能缠着你不放。”
江瑾言怔了一下,“你那些财产转让协议我没签字接受,就还是你的。”
“对了,关于陆羽舟,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陆家的水很深,当年的M医院事件,还有陆凌霄高世雄他们,都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很复杂。”
厉慎行蹙着眉头道。
“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话落,他蹲下来,抬起她的脚。
“你,又干嘛?”
“脚趾也该剪了。”
“......”江瑾言别扭地并拢了一下腿,脸颊羞红地别过去。
他们这个姿势,她很容易走。光啊。
厉慎行先是惊诧了一下,以为她的腿不舒服,很快注意到什么。
轻笑了声,“都老夫老妻了,你身上哪我没看过,还怕看?”
这下,江瑾言脸色更红了,有些懊恼。
什么老夫老妻!
他们明明才领结婚证一个月好吧!
话说,她是怎么稀里糊涂地跟他去民政局的来着?
还有,印象里,她好像还跟厉慎行在教堂办了婚礼,不过,他中途因为别的女人离开了.....
头好疼。
明知道这些都是“忘情蛊”的作用,可她忘得也太快了!
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想不起来厉慎行是谁。
陆家。
“两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陆羽舟摘下眼镜,扯了扯领带。
他费心把程艳梅从牢里弄出来,并让江唯利重新染上赌瘾。
就是为了让他们去闹事,无底线地去恶心“吴念”。
并把江瑾言“假死”成为吴念的事抖出来。
好让厉慎行分.身乏术。
结果,几天过去了。
两个蠢货没有闹出一丁点动静!
“陆总,据我们的人汇报,当时有不少人在网上发吴念是假死的江瑾言,但不知为何,都莫名其妙地搜不到了!”
陆羽舟眼眸眯起一条线,狠厉如同蛰伏的毒蛇,“影子,一定是那个人回来了!”
“影子?厉慎行以前最得力的手下,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你不觉得,霆筠那小子,这四年倒是像影子吗?”
他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桌面,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人详查影子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