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虽然会十二个时辰都在主人身边贴身保护,可主人也是有私人空间的,不到万不得已,主人有了危险或是有需要的时候,主人的日常生活,还有隐私生活,暗卫都不得偷窥。
这是作为一个暗卫,最基本要遵守的规矩,所以那些有暗卫的达官贵人,基本不会担心自己的隐私,会被暗卫每天当成乐子偷窥,我当然也不担心我的亲卫们会偷窥我。
来到床边,撩起床幔,满床欢爱过后的淫靡气息,扑面而来,我抬起手掌,掌风微微一过,一股清淡的白莲香气,代替了先前的味道。
只见静儿身上盖着薄薄的大红鸳鸯锦被,脸蛋红扑扑的,睡得正香,身上简单的内衣裤,已经被穿好了,我见此,的心里不由想到,看来,男人天生都是占有性的动物。
即使夜冥从小被训练成无自我意识的暗卫,也在占有了一个女人的第一次后,下意识地不想她的身体被其他男人看到,即使他占有的女人,本该就是属于那个男人妻子。
我不在乎的笑笑,并没有往心里去,夜冥能在乎静儿,这是我所乐见的,看着她在睡梦中,还不时溢出幸福甜蜜的笑容,一看就是被滋润满足的很累,也很舒服。
见她如此,我心里还会好受些,我考虑了一会,动手将自己的大红新郎礼服脱了下来,随便扔在地上,与静儿的新娘喜袍搅在一起,还有袜子鞋子内衣什么的,也都胡乱扔在床下。
将房间布置成一对新婚夫妇应有的样子,我才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将静儿身上的亵衣亵裤全都脱了下来,只剩下一条薄薄的贴身小裤和肚兜在身上。
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好了,我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以后,才上了床榻躺在静儿身边。
因为有的热源的靠近,静儿下意识的往我怀里钻了钻,我伸开手臂,将她搂进怀中,感觉他的小脑袋在我光裸的胸堂上,轻轻蹭了几下,嘴巴里都轻轻嘟囔了一声,夜哥哥,继续发出均匀的呼吸。
一时间,被折腾了一天的我,竟然了无睡意,搂着怀中的人儿,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女儿香气,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坛,酸甜苦辣,几乎什么滋味都有了。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天已经快亮了,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下人过来唤我们起床了。
房间中的一对龙凤蜡烛,也已经燃烧到了末端,红红的蜡油滴落在桌上,想起了凤凰泣血流下的眼泪。
我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首以前曾看过的诗词,这首诗应该是,诗人李商隐所作,我还记得,里面是这样写的: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心里想着,口中不自觉地吟了出来,我不知古人李商隐,作出这首诗词时,心中想的到底是为何,但我却能深刻体会,自己此刻的心境,怀中抱着名义上的妻子,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不知在何处的心爱之人。
“夜哥哥,与静儿成亲,你不开心吗?怎么一早起来,就吟这样伤感的诗句?”司徒静儿从怀里抬起脑袋,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直直的看着我。
见她醒了,还听到了我吟诗,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傻丫头,成亲是人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事了,夜哥哥怎么会不开心呢,我只是看到蜡烛滴下的蜡油,一时心有感慨罢了,随便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门口传来阿黛的声音:“公主,驸马,你们起身了吗?可否让奴婢进去服侍?验身嬷嬷已经过来了。”
“你进来吧,我们这就起来,请嬷嬷们稍候片刻!”我看了一眼羞涩低下头的静儿,向外面回答了一声。
下一秒,门咿呀一声打开,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两个丫头,正是阿黛和我丞相府中的大丫鬟如玉,这个如玉本来是府中的一个小丫鬟,我见她聪明凌厉,就亲点贴身服侍,在相府的几日,都是她服侍我的。
两人目不斜视,端着洗漱用具,恭敬的进来服侍我与静儿更衣洗漱,我倒习惯了自己穿衣洗漱,根本就没用她们,她们不过是一人服侍静儿,一人收拾床铺。
两个丫头手脚麻利的收拾完以后,在我的示意下,昨天的两位验身嬷嬷就被请了进来。
还是昨天的那些程序,拉好床帐,几个人鼓捣了一会,昨晚那验身棒被拿出来时,就已经成了粉红色,礼成以后,两位嬷嬷一脸喜色的离开了丞相府,回到皇宫去向皇帝复命了。
我身为丞相,新婚期间,可以享有三天婚假,虽然相比现代,这时间少了点,但该做到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按照规矩,我偕同静儿用过早膳以后,就收拾停当,坐上马车,赶往皇宫向皇帝和太后请安谢恩。
通常百姓人家,儿媳进门第二天,是不必回娘家的,只需要向公婆奉茶请安即可,因为我娶的是公主,所以在去丞相府向我义父义母请安之前,要先去宫里叩谢皇恩。
坐在马车里,我看着脸色微微有些不适的静儿,关心的问道:“静儿,你哪里不舒服吗?用膳的时候我就见你吃的很少。”
静儿听我这么问,顿时脸蛋红润起来,害羞的低下头:“还不是你昨晚………,哎呀,你真是明知故问,我哪里不舒服,你会不知道吗?还问人家这样的话。”
“啊?这,……”我哪里会知道她哪不舒服啊?见她满面娇羞,我心念一转,顿时明白了,该不会是昨晚夜冥做的太过,静儿又是初次,伤到了她吧?
“静儿,我们都是夫妻了,你不用害羞,你告诉我,昨晚是不是伤到了?”
静儿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今早的验身虽然不疼了,却带出了血丝,应该是伤到了。”
虽然知道女孩子如果遇到男性象征太过雄伟的丈夫,第一次时受伤,在所难免,昨晚夜冥脱衣服时,根本就没避讳我,我也看到了他腿间的东西,的确不小。
可即使这样,我也忍不住埋怨那个粗鲁的家伙,不知怜香惜玉,揉了下已经梳成妇人发髻静儿的头发:“静儿,你先忍一下,我身上带有伤药,待会到了宫里,我再找时间为你擦药,你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的提议让刚刚从少女成为女人的静儿,羞红了脸,无声的低下头,算是默认我的话。
到了宫里,我们先去拜见了司徒明浩,如今我们已然成为一家人,司徒明浩对静儿的疼爱,那是没话说,对我的态度,也亲和了不少。
简单的说了会话,司徒明浩嘱咐我以后要好好对待公主,切不可欺负了静儿云云,然后,我们又拜别皇帝,去向太后请安。
出了御书房,寒冷的凉风拂面而过,虽然穿的不少,我并不觉得多冷,但静儿还是打了一个冷颤,我见此,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天气冷了,多穿点,别冻坏了。”
阿黛跟在我们身后,见此不禁笑着说道:“驸马爷待我们公主真好,公主真有眼光。”
静儿也俏面含情的看着我:“谢谢夜哥哥,夜哥哥待静儿真好。”
我对她笑笑:“我疼你是应该的,我们快走吧,一会向太后请过安,你再带我去你出嫁前的寝宫看看,好不好?”
“嗯,好,我也想让夜哥哥看看我以前长大的地方呢。”
我两人边说边走,阿黛跟在我们身后,没多一会,已经到了太后所居住的慈安宫。
太后与我上次见到的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端庄华贵,笑容亲和,可见我这个亲侄女的失踪,她根本就没放到过心上。
太后并非公主生母,平日与公主也接触不多,今日的请安,不过是走个过场,只是简单说了些家常,收到了太后送给我们的礼物后,我们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慈安宫,见静儿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有些慢了下来,我扶住她的胳膊:“静儿,是不是很难受?”
她点点头,娇弱的样子让人心头一软,我一把将她抱起来:“没事的,告诉我,你的寝宫在哪里,我这就带你过去。”
忽然被抱起,想到这还是在皇宫里,司徒静微微挣扎了一下:“夜哥哥,你把我放下来吧,这里是皇宫,我们这样会惹人笑话的。”
我固执的抱着她:“怕什么,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管他别人怎么说做什么,你快说,你的寝宫怎么走,我们这就过去。”
“ 前方左转,然后直走,”这次静儿没有再反驳我,乖乖靠在我怀里,任我抱着她大步走在皇宫的青石路上。
本来嘛,我本来就是女人,女人与女人亲近一下并无不妥,就是以后真相大白的一天时,也不算我轻薄于公主。
前方左转,我心里念叨着,加快脚步,阿黛则是小跑跟在我身后,不想,到了前面路口时,忽然遇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我抱着静儿,脚步就那么停在了原地。
倒是静儿一声欢呼,从我怀中下来,扑向那人:“七皇兄,是你来了,除了婚礼那天,我被蒙着盖头,静儿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都不来看静儿,静儿好想你。”
明净露出一个淡淡苍白的笑容:“你这丫头还是毛毛躁躁的,都已经是成亲的人了,以后切莫不可这么没规矩,不然会让人家笑话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可你是我哥哥呀,我与你亲近有什么不对?驸马是个明事理的人,你们又是兄弟,他是不会介意的,对不对,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