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曲唱出了我对他们所有的心声,并非只针对某一个人,虽然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合乎逻辑,可它却是我心中真实的感受。
我承认我很花心,不能对他们每个人都专一,也曾经作出过伤害他们的事情,但我对他们每个人的情意,都不是假的,就算现在有人将全天下都捧来送给我,换取我的男人,我都不会愿意。
一只白皙带有淡淡体温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为我擦拭着泪珠:“傻丫头,哭什么,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我们大家谁都没有怪你,也都知道你对我们的心意。”
“相信他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你不要再哭了,你这几天已经哭过很多次了,再这么哭下去,就要把你哭坏了。”
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描绘着他的轮廓,从额头到眉眼,最后再到下巴,喃喃地说着:“师父,几年不见,你憔悴了好多,是不是梦儿太不懂事,让你操太多的心了。”
我似乎是看见了,他眼神中瞬间迸放出一束惊喜的目光,紧紧的抓着我贴在他脸侧的手:“梦儿,你说什么?你能看到我了,对吗?你能看到我了,对不对?”
他的一句话,提醒了后知后觉的我,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师傅那惊喜的目光。
眼前的一切景象始终在我面前,并没有消失,适应了四年黑暗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光明。
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我在做梦时,我顿时喜极而泣,紧紧的抱着师傅,放声痛哭:“师父!……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了!”
“………我能看到东西了!………师父!………你知道吗?我不是瞎子了!………”
“我以为我就要这么瞎一辈子了,我都不敢抱有任何幻想,我的眼睛还能好,可是师傅,还有你们大家,你们看到了吗?”
“我的眼睛好了!………我不是瞎子了!………原来能医好我眼睛的契机,竟然是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终于能看到东西了,我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这就是我所熟悉的地方,我住过四年的小院,还有眼前这一群许久未见过的男人,我一个一个的看过他们的面孔。
心里的那种喜悦,是任何言语词汇都无法描述表达出来的,他们大家也都开心不已的围着我,问这问那。
我简直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也顾不得会不会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孩子们。
我满院子的撒欢乱跳,我扑到了冷大哥怀中,向他诉说着我眼睛好了的开心心情,也希望他能分享我的喜悦:“冷大哥!………你知道吗?我的眼睛好了!……我能看见东西了,我不是瞎子了!………我再也不是一个处处用人照顾的瞎子了!………”
在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我一个转身,又扑到了风大哥的怀里:“风大哥!……我好想好想你,我好开心,我终于又能看到你们了,我已经好几年都没见到你们了,好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你们,一眼也不眨!……”
我说完忽然离开风大哥的怀抱,一手拽住一个,拉着惊魂和圣渺:“魂,圣渺!………终于又见到你们了,你们比以前更帅更好看了,魂越来越男人了,圣渺变的比我还好看!………”
“澈!…………你还是那么帅!……除了眼睛有点红,一点都没变!………”
“阿轩………你小子越来越风流倜傥了!………谁家的大姑娘,看到你估计都要没魂了!………”
我开心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瞬间疯了似的将满院子的男人全都抱了个遍。
而且说的差不多都是那同一句话,就是让他们知道,我的眼睛好了!
他们都笑着看着我在院子中撒欢儿,个个眼中都蕴满了浓浓的喜悦,我更是高兴得不知道抱谁才好,就连我最不待见的拓跋昭,我都跟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知道我不待见他,本来都打算默默待在墙角,看着我和我的男人喜极而泣的拓跋昭,没想到,这个时候我还会想到他。
顿时被巨大的惊喜砸得满眼冒红心,乐的就差把他那双绿色的眼珠子都贴到我脸上,抠都抠不下来了。
我当然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表情,就算注意到了,我也不会往心里去的,我现在开心还来不及。
一抬眼,看到不远处一直,温柔的笑着看着我和那些男人搂搂抱抱的砚真,刚刚止住的泪水,顿时哗哗而下。
抱着那些男人我是又蹦又跳,但对他,我几乎是飞奔着投入他的怀抱:“砚真!……呜呜呜………我们成亲这么久了,这还是我第一与你的面,我好想好想你,好想每天都能看到你温柔的笑容。”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可我却见不到你,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我终于能见到你了!如果真的这辈子也见不到你,我死都不会瞑目的!…………………呜呜…………“
我抬起脑袋看着他,用手细细描绘着他面容轮廓上的任何一处地方,舍不得错过他的一丝一毫,真想让他感受得到,我们这四年之间的感情,在我心中是有多么重要。
“砚真,比起多年前在我脑海中那翩翩贵公子的印象,你变得沧桑了许多,是不是这几年来,照顾着这个家,让你很累?”
他温柔的看着我,将我揽在怀中:“你也说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怎么会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你怎么净说些傻话,照顾自己的妻子儿女,怎么会累呢?天天看着你带着孩子们在家等我回来,我开心幸福还来不及。”
“我人生中有史以来,这四年是最开心快乐的时光,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因为有你,我平淡的生活,才能变得这么幸福。”
“也因为有你,我才能儿女双全,女儿乖巧懂事,儿子健康活泼,梦儿,这都是你带给我的,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想了,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如今你的眼睛已经好了,我们以后会更幸福的。”
“砚真,我………呜呜……娘!………呜呜……我要娘!………”
我刚想说些什么,房间中忽然传来女儿哭闹的声音,想来是我刚才太开心又蹦又跳地,将孩子吵醒了。
我赶紧放开砚真就往房中跑,一是因为担心孩子哭了,最重要的是,我想见一见,我几年都没见过一面的几个孩子。
等我跑进房中一看,果然,一个梳着一对羊角辫儿,面容精致可爱的女娃娃,正坐在床上正咧着小嘴儿,哭的眼泪一对一双,他身旁还躺着两个正在熟睡着,与砚真面容有几分相似的白胖男孩子。
见我进来了,珍儿顿时伸出一双小胖手,娇声娇气的喊着:“娘亲抱抱………娘亲抱抱……珍儿好怕!………爹爹死了!………呜呜!……爹爹死了!………”
一听孩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顿时跑到床边,把她抱了起来,也顾不得稀罕孩子的事情,皱着眼眉问道:“珍儿,你好好跟娘说清楚,你怎么说爹爹死了呢?……爹爹不是好好在这里吗?你看!”
我跑去屋中来哄孩子,男人们自然也跟着进来了,我说着,将珍儿抱到砚真的面前。
孩子一见爹爹果然好好地站在那儿,还心疼地看着她,顿时哭声吓到,从我怀中就扑向他怀中:“呜呜呜…………爹爹!……爹爹没死!……珍儿好怕,珍儿好怕爹爹死!……爹爹不要死!………呜呜呜………”
砚真见孩子哭得这么惨,赶紧将她抱在怀里哄着:“珍儿乖,别哭了!……爹爹在这里,爹爹不是在这吗,乖,别哭了!………”
孩子从前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一口一个爹爹死的,我总是觉得奇怪,难不成,孩子是做噩梦了吗?
我哄着问她:“珍儿,你告诉娘,你为什么要说爹爹死了呢?是不是做梦了?”
听到我这个做娘的问他,珍儿一双碧绿色的眼睛中,还含有泪水,委屈的看着我,奶声奶气的说着:“娘,珍儿真的看到爹爹死了!……”
“就是他!……就是他把爹爹给杀死了!……拿着像五常叔叔去打猎用的那种刀,砍到了爹爹的头上,然后爹爹,爹爹就死了,呜呜…………”
孩子说完哭的更惨了,显然,这么小的孩子对于梦中的血腥事件,害怕的不得了,尤其血腥事件的主角受害人,还是她最喜欢的爹爹,所以她才会哭的这么惨。
顺着珍儿指着那个人,大家看到了站在门口处,还不明所以的拓跋昭。
砚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拓跋昭,倒是没有说什么,抱着珍儿一边走晃动,一边哄着她道:“珍儿乖,别哭了!……那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梦中的事情都不是真的,你看,爹爹不是好好在这里吗,不要哭了哦,爹爹哄你睡觉,乖!………”
砚真他们说的没错,虽然只是孩子做的一个梦而已,但却在无意中提醒了我,我们这里可是还有他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存在。
我对他的感情,是我对他的感情,却于我的男人没有关系,为了我男人们的安全,我对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