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黄莎家门口,伸手想敲门,却又顿住。眼前这个门竟然和那天在酒店后面的小门一样,半新不旧,仿佛一碰就会吱吱呀呀地响。我侧耳倾听,里面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敲了敲门。门内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我的回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屋子,一种荒凉与寂静的气氛扑面而来。
显然已经好几天没有人过来住了。整个大平层内,除了厚厚的灰尘和静止的空气,再无其他生气。
厨房里,一盆盆霉变的食物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那些熟悉的生活痕迹,如今只留下了一片死寂。我试图寻找任何线索,任何能揭示她去向的蛛丝马迹。然而,除了这令人窒息的空旷,我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愣住了,这有些难找了。
突然,我想起来黄莎的一个亲戚就在医院工作。
心猛烈跳动起来,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黄莎的父母都被安全的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我立刻拿出手机,拨打黄莎亲戚的电话。
“嘟嘟嘟……”
没人接听。
我心中一紧,该不会也出事了吧。
我来到医院,这里的气氛让我感到压抑。走廊里挤满了人,有的在低声哭泣,有的在焦急地走来走去。医生们穿着白色的隔离衣,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担忧。
我看到一个小男孩,他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恐惧。他紧紧地抓住他妈妈的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的妈妈一边安慰他,一边焦急地看着医生给小男孩检查。
我也看到了医护人员们,他们无私奉献的精神让我感到敬佩。他们虽然疲惫,但依然坚守在岗位上,为了救治更多的病人,他们不顾自己的安危。
黄莎的父母会不会跟亲戚一起到庇护所去了呢?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疑虑。
医院家属楼已经被征用,她的父母没有其他去处,只能选择到庇护所去。要是黄莎知道,她想象着父母和亲戚们挤在庇护所的拥挤房间里,听着其他人的呼吸声和咳嗽声,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度过这个特殊的时期。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中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雾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了一层灰色的阴影之中。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前往庇护所寻找父母。
终于在一处靠着湖边的房子里,我找到了黄莎的父母。这里一共生活着六口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而紧张的气氛。
屋子里的灯光昏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厚厚的口罩,仿佛在防御着什么。我看到黄莎的父母,他们眼圈发黑,满脸憔悴,显然这段时间没有睡好。屋子里摆满了各种消毒用品和医疗设备,看来他们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黄莎的两个弟弟坐在角落里,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无助。他们还只是孩子,却要面对这样的困境,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