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竹猗猗咬咬牙,撕裂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声大如雷,惊动四座。
四五个黑衣蒙面男人围堵着竹猗猗,目光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小妞很倔强啊,也很美……不如跟爷玩一把。”有人朝着她伸出了咸猪手,欲要抚摸她的脸。
竹猗猗一甩头,避开了他那肮脏的手指。
“你再动一个试试!”怒火在眼眸中燃烧,随时赛过旁边的烈火。
“多犟的女人,我喜欢,先让我玩一把呗。”另外一个男人似乎在跟其他都人商量。
靠!竹猗猗在心底直骂这群种马,竟然想对她下手,也不看看这是谁!
“那这女人我带走了,我要好好快活快活。”那男人一伸手,抓住了竹猗猗的肩膀,准备带走她。
眼睛有些涩,浓烟呛到了肺部。
“放手——”竹猗猗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还磨着牙齿,随时就会火山爆发!
男人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欲望之火燃烧得很旺,“娘子,你觉得我可能放手吗,你这么美,在死之前,也该好好快活,叫你做一个快活鬼,也算是你这辈子的福事了。”
掌落声起,啪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火海之间分辨得一清二楚。
大家纷纷抬头,却见那男人连连往后倒退几步,差点摔倒。黑色丝绸被打落,露出了整张脸,可脸上肿起了厚厚的一片,五个小巧的指印烙刻在上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不过,如今形势紧张,竹猗猗哪里还有时间去计较这些人是谁呢!如今一心就只想着闯入火海,救出江离。
对,救江离是最重要的大事。
她扎好马步,眼睛火红火红的,跟一只兔子眼一般,注视着面前围堵她的家伙。
不给点儿颜色他们看,还真当她弱女子呢。
“姑娘还挺有意思,那我们就玩玩吧。”其他的几个男人也来了兴致,邪笑着盯着她。
竹猗猗望了一眼还在熊熊燃烧的火海,她的眼里都是悲伤。
如此巨大的烈火,早已经将小屋吞噬了。
江离……
他肯定已经没命了。
眼睛很涩很涩,袖底的拳头被她捏得紧紧的。五指掐进掌心,明明很痛,克她全然感觉不到。
江离死了,她心底的悲伤太大了,没有什么再比失去江离更让人悲伤了。
报仇,报仇——
她在心底呐喊着,飞身跃起,踢向最近的一个男子,男子避开,其他人一拥而上,准备一举制服她。
竹猗猗矮身体,灵巧避开了他们的魔爪,随即飞身踢向前,踢中一男人,男人晃了晃,没倒,反身回去,准备抓住她的脚。
竹猗猗一发力,趁他脚步不稳,一个过肩摔,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另外几个人准备过来,竹猗猗往倒下的男人蹲下来,其他人以为她这是承受不住了要倒下来,开心不已,没思考就冲过来了。
趁着此时,竹猗猗抓住了倒下去的男人的双脚,直接拿着他很甩。走过来的人完全没有想到竹猗猗还有这招,一时间没有提防,轰隆隆到了一地。
竹猗猗没给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冲过去,抬起脚,专门朝着他们的脆弱命脉踢。一时间,那些个人捂住那里,一片哀嚎。
不知道什么时候,竹猗猗的手里拿着几根粗壮的绳子,将这些人全部绑到了一块。
做完了这些事,她往烈火中走去。
红彤彤的火焰遮档着眼前的视线,怎么也看不到屋子。
这些个混蛋,在屋子外面堆砌了很多很多的干柴,所以才会燃烧得如此旺的。
“江离,江离……”竹猗猗一边哀叫着,一边往火海里冲。避过了熊熊燃烧的干柴,一路往前。
脚底下是滚烫的土地,她全然不顾,只知道往前走。
她要找到江离,哪怕只是看到他的尸体,也必须找到。
浓烟中,隐隐约约地露出了小屋的轮廓。
也许,江离还安然无恙吧!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到了靠近小屋只有四五米的地方,她便无法行进了。
这儿的干柴比外面的要多了很多倍,而且围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进去打路。
“水,我要水……”竹猗猗疯狂叫喊起来,不知道到底在跟谁对话。
火海里,除了噼里啪啦的燃烧爆裂声,没有任何人的回应。
悲伤与恐惧一同侵蚀着灵魂,痒痒的,痛痛的。
她在心底里默念着:江离,你别死,别死。
水井还在旁边,她看到了,看到了!
只是木桶不在了,被燃烧了。提水的绳索也不在了,被烧断了。
水已经不能指望了。悲伤之时,小全蹦跶出来,与她交流。
“要灭火器吗?”
“啥?”竹猗猗震惊地直接用外部点声音叫起来。
灭火器!
她还从来没有思考过在这里可以用灭火器呢!
“你可以给我一个灭火器?”
“当然,如今是特殊时期,救人要紧。”小全坚定的声音响起,未等竹猗猗真正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个红色的灭火器已经出现在她的脚边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救人啊。”
“哦……哦……好!”竹猗猗有些慌乱,但终究还是吃力地拿起来那一个高级的灭火器,摇晃一通,随后打开阀门,捏紧管理,对准火海,就是一阵喷射。
白花花的干粉飘起,猩红的火焰败下阵来,只剩下浓烟袭击而来。
竹猗猗加紧灭火,一通乱喷。
本来很旺的火,就在这点点白色粉末中慢慢灭下来了。
她开辟了一条小路,只往里冲。
小屋还矗立在火海中,只是四面的墙壁被熏得乌漆抹黑的,油亮亮的黑。
门呢?门在哪里?
竹猗猗着急地寻找门口。
没错,门也在,也只是被熏黑了而已。
好厉害的木门,竟然可以承受得起如此熊熊燃烧的烈火。
所以,江离是不是没事啊?
希望变得那么大,那么强烈。
她冲到了门前,试着触碰了一下门,还很烫,但她不怕。她只是一心要知道屋子离的江离到底怎么样了。
抓起钥匙,她急匆匆开门,但由于太着急,怎么也插不中钥匙孔,急得她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