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之下,晚风吹动着一对璧人的秀发,在空中若离若合。
江离低眉看着她,淡淡一笑,随后回应:“抱歉,我已经有想要抱的人了。”
“也对,我都快要忘记了。”白言的笑容有些惨淡,有些窘迫,“不过没有关系。”
说没有关系那是假的,现在内心正在一阵一阵的抽痛着,一丝丝的不甘竟然爬上心头。
江离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我相信在不久的未来,你也会找到那一个愿意抱你的人。”
“是吗,可是,我想要抱的人已经不需要我了。”
“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所以,”江离靠近她,“师妹,你还是多出去走走,世界那么大,总会遇到自己心仪的人,那时候你肯定会庆幸自己没有吊死在那一刻枯燥的树上。”
白言仰头大笑起来,“师兄,我只是说笑罢了,怎么感觉你都要当真了呢?”
其实她所有的笑容都还是那样的惨淡,即使是发出了笑的声音,脸上却没有表情,而且那笑容也不打眼底。
瞎子都明白,最后一句才是她的谎言。
“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江离为了不让两个人继续单独的呆下去,决定走人。
“确实挺晚了,那我们走吧。”她抬头看了看天空。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夜空之下,一个孤傲,一个寂寞。
在远处悬崖的峭壁上,有一个黑影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切。机会还是来了!
…………
遥远的岛外世界。
在一座高门大宅里,繁华刻在每一个角落。佣人来来往往,院子里花丛锦簇,亭台楼阁随处可见。
在一处大厅堂里,坐着好些人,其中,就有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刘天霸。
他的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内心肯定积压了许多愁。不过,他的表面却笑眯眯的。
在他的身边,依次是他的儿子与老婆,两人安安静静的,在这儿实在没有什么存在感。
“岛那边,已经飞鸽传书来了,说我们的人都失败了,看来,他们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小弟啊,你得罪了他们,真不是正确之举。”
一个与刘天霸长得极其相似的男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盯着刘天霸。
他是刘天霸的大哥,刘天豹,异母同父。
刘天豹是做染坊的,在当地声明很大,权势也不小。当地的县令都会对他们敬而远之,不敢招惹。除此之外,他还养有一大批的黑手,为他们刘家使用。
刘天霸听罢,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气死我了。”
“莫着急,我们还有招儿的呢,不怕,不怕。”刘天豹淡定地坐着,没有半点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我都这样了!这仇,我必须报!”刘天霸忍不住咆哮起来,人也跟着站起来了。
刘天豹不愧是大哥,看上去心智要成熟许多,老成稳重,“小弟,不是我说你,你性子太急了,不成大事的,看着我的吧,我必定帮助你报复她。”
刘天霸稳了许久,情绪才平复下来,“那好,靠你了。”
“放心啦,我知道怎么做了。”刘天豹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一个人低着头,匆匆忙忙走进来。
“来了。”刘天豹看到来人,立刻眉开眼笑,跟着走去出,把那一个人也带走了。
他们走到了一个书房里,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关好门,才进行谈论,做得神神秘秘的。
“跟踪了这么多天,我总算是我发现了一个好的契机。”
“什么契机?”刘天豹随便拉开凳子,坐下来。而那一个人,依然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靠近刘天豹的耳朵,嘀嘀咕咕聊了一会儿,刘天豹的脸上马上显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你有没有招儿,如果已经有招儿了,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
“已经知道如何做了,我们将会……”他又在刘天豹的面前嘀嘀咕咕了大半天。
“很好,你们去吧。”最后刘天豹一挥手,那人就出去了。
……
清晨的冬天,冷意渐渐浓烈了。
蜷缩在被窝里,也感觉到外面的寒风凛冽,不愿意爬起来。
而有些人却没有这么幸运,就如蓝思思第一时间就得走去竹金子的房间看儿子。昨天叫道士来做法,也不知道有没有效。
她刚走到门外,就听到屋子里窸窸窣窣,似乎有人走动。
一推开门,竹金子再屋子里,披着一件厚厚的外袍,正在踱步,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但从他这样的神色可以看出来,现在的他至少是正常的。
“金子,你感觉如何?”她一进来,就问道。
竹金子听到开门都声音已经回头看了,刚好看到自己的娘亲来了。
他迎出来,问:“翠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怎么感觉我自己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晕晕乎乎的,我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一提到这个于翠翠,蓝思思头疼得要命。她走了走眉头,放**段,拉着竹金子岛手,柔和地说:“儿子,你听我说。”
说了这么一句,她老半天没说出下一个字。
竹金子注视着她,等待着她,也终于是无可奈何了,只好继续问:“到底怎么啦?”
“算了,”蓝思思心一横,说,“儿子,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人,也没有跟这样对人成亲过,好吗?”
“为什么啊?”竹金子满脸的疑惑,“是不是她哪里招惹到你,叫你不开心,你把她赶回去了?”
“你就是如此想你的娘亲的吗?”蓝思思有些挫败。
“那你说清楚啊,我需要一个清清楚楚的过程,否则我怎么办?”
竹金子着急地摊开手,催促着。
蓝思思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烦躁地抓住了头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啊,而且,你肯定不会相信的,真的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她突然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难过得不行。
竹金子不管她,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