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猗猗的脑袋里闪过一道精光,用喷壶来啊,调和水剂,一喷就是一大片,方便又快捷,而且还省材料,不是更好吗?
只是若是她突然拿出一个喷壶,江离可能会觉得奇怪,怀疑她是外星人呢。
她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拿呢?
拿吧,奇怪,不拿吧,心里堵!
经过一番强烈的斗争以后,她果断地决定,拿!
竹猗猗一转身,嗖的一下,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喷水壶。
江离还在埋头苦干。她拿着喷水壶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脑袋。
江离抬起头,正要骂她胡来的时候,却发现竹猗猗手里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他的目光当即就被吸引了过去,同时站直了身体。
“这是何物?”他指着喷水壶问道,看他的模样,似乎有些害怕它。
“喷水壶啊,你的烂根粉可以调水而用的吗?”
江离惊讶的同时,却不忘记好好地跟她解释,“啊,可以啊,它的效果非常强大,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一棵大树死掉了。”
如此说来,喷洒下去会不会有些危险啊,下面四处都是农作物,伤害太大,不太好吧。
不如换别的,比如说换成百草枯、草甘膦?
算了,既然连喷水壶都拿来了,何不再要点百草枯。
“那你给我一点,我去调一些水,直接喷洒,速度快多了。”竹猗猗随手摘下一张桑叶,示意他往叶子上倒粉末。
拿到粉末以后,她独自走到了水渠边上,蹲在那里,其实是在悄悄地在喷水壶里家百草枯,至于那烂根粉被她收入了一个小瓶子里,珍藏到9D空间里了。
回来的时候,她很卖力地喷洒,江离都看呆了。
“这玩意儿你是从何的来的?”
竹猗猗不想回答的问题总归还是来了。
她只好笑笑,说:“以后再告诉你。”
他听后,眼神深邃黑沉下来。
他想起了她的衣袖,那一个衣袖似乎一个无穷的空间,只要她需要什么,一伸手似乎就可以取出想要的东西了。
“你过来。”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拉住了她。
竹猗猗也被迫停止喷洒,“怎么啦?”
他没回答,而是突然就从身后抱住了她,双手不安分地在她的手臂上胡乱的摸索。
这家伙,不会是工作着工作者就那个劲儿来了吧?
她吓得脖子一缩,赶紧推开他。
“得嘞,工作还没做完,想干嘛呢!”她的声音有点大,危险着呢。
江离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要太大声了。”
谁叫你胡来!她瞪他一眼,立马跳开。
“我哪有胡来,我只是……”他用无辜的眼神看她,却没有把话儿说完,更加让人想入非非。
这家伙,做得那么明显,还狡辩。
“不想跟你说话,继续工作。”她故意走得远远的,跟他保持着距离。
江离在心底偷笑,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多想的好吗,只是纯粹地想要看看她的衣袖离到底还装着什么东西而已啦。
不过刚才摸过了,似乎并没有任何物什啊,好奇怪啊。
姑娘已经走远了,他也只好继续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经过一夜的不眠努力,两人的奋斗成果并不是很多,才喷洒了一亩地不到。
如此下去,好几个晚上要不眠不休了。这样不猝死才怪。
在天还没有亮之前,竹猗猗的眼皮实在是沉重得不得了了,所以她提议回去。
江离本来说还想要奋斗多一些的,结果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就要倒下来了,赶紧过去扶住她。
她靠在他的肩头上,低声嘀咕,“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脑子都迷糊了。”
说着,她把自己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那我们回去吧。”他一挥手,横抱起她,走出桑蚕林地,往小屋走去。
回小屋比较好,那里不会经过村民家,不会让他们看到,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在他的怀里,竹猗猗就沉沉地睡着了。
“辛苦你了,小丫头。”江离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宠溺不已。
太阳升起,屋子里的人儿,还在昏昏沉沉地睡觉。而竹猗猗种下的桑树地里,来了好些人,他们看上去个个都身强力壮,似乎练习过武艺一般。
带头的一人是莫峰,他今日穿着一身农夫的衣服,裤脚绑起来,袖子也绑住了一半,还有模有样的。
只是那一张脸太过于黑了,跟这里可爱绿色的植物有些违和。
他们在拔草,松土,剪枝,认认真真的,劳作的态度绝对端正。
就在这几天里,岛上的人剧烈增长,但由于大船的到来,大家都毫无察觉,而且还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
村民们的目光几乎都被沙滩上的货物吸引了过去,很多人几乎都放下了手中的农活,趁着这个时候,好好逛逛这“街”。
沙滩一条街热闹非凡,与海水一块喧闹。
江离看着竹猗猗睡下以后,他自己则无比的精神,便走出家门,刚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来。他眯起眼睛,盯着那一个直直走来的身影。
等到那人走近,他气息沉寂的盯着对方,周身散发着敌意,“你来干什么?”
“怎么是你?猗猗呢?”猎衵咧开嘴一笑,头顶变得阳光灿烂。
但江离的头顶却变得乌云密布了。
“这与你何干!请你离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江离抱着手臂,冷漠至极。深沉的眼眸里,是看不到底的戾气。
猎衵的灿烂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消散,反而显得更加的浓烈了。
这是什么?活生生的挑衅!
“我觉得猗猗跟你在一起并不快乐,你也没有资格捆绑着她吧,而且据我所知,你们已经和离了,我又资格追求她的,不是吗?”
“痴心妄想!”江离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随即撸起袖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动手。
“痴心妄想也好,妄做白日梦也好,我有自由,不是吗?而且我比你更加够资格!你如今一无所有,只会给她的生活带来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