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来了,是一个身穿挺破烂的一个中年男子,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看上去还挺专业的。
确认过眼神,是专业人士。
“喏,你想想办法。”都不需要解释,竹猗猗直接把这个娃娃塞到他都手里。
道士也干脆利落地说:“好,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那劳烦了。”竹猗猗双手合十,算是回礼。
但道士却说,“我不是叫你走,他们走就好了。你得协助我。”
啊,竹猗猗回头,有些不确定地指着自己,“你是说让我留下来吗?”
“嗯,你去帮我拿一盅米来。”道士也不多解释,直接安排任务了。
竹猗猗把米拿来以后,屋子里就只剩下道士和竹金子了。
奇怪的是,竹金子竟然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候着。
“可以开始了。”道士坐在桌子前,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支笔墨纸砚,随后让竹猗猗帮助他研墨。
可怕,她可不会研墨的呢。
能不能推卸责任呢?
一回头,看到了道士已经姐聚精会神地开始铺好纸,等候着她研墨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试过才知道能不能研出来。
她拿起墨砧,在砚台里滴了一滴清水,而后开始磨起来。手法虽然有些笨拙,但还算是磨出了墨。
道士用毛笔蘸了墨,便在一张黄色的纸上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画的是什么。
而在这个过程中,竹金子就跟被定了身一般,动弹不得。
竹猗猗悄悄观察道士,这家伙,还有一下子的嘛。
写好了一张黄纸,他站起来,转身走向了竹金子,随后把那一张黄纸贴在他的脑门之上。
这不是收鬼的招式吗?
竹金子还是一动不动地呆呆坐在那里。道士回来以后,重新坐在那一方小小的矮凳上,又从他的小箱子里拿出了一瓶红色的朱砂,随后,把毒娃娃抓在自己的手里,把针一根一根都拔了出来。
随后,他将银针都浸泡在红朱砂里。银针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可道士却变了变脸色,似乎正在与什么对抗着,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这时,他又抓起满都是坑坑洼洼的布娃娃,把红朱砂泼在它的身体上。
突然,竹金子惨叫一声,“啊……”便晕倒了。
竹猗猗赶紧跑过去看看,发现人已经彻底的晕倒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呀?”她忍不住问道。
“你且安静的坐着,这天机不可泄露。”道士高深莫测的回答,随后他便继续捣鼓他的工作了。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于是她也安静了下来,重新回去研墨。
其实研墨是幌子,观察他才是正道。
但人家毕竟是高深莫测的人,即使她再善于观察,也不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又过了一会儿,老道士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双手捏着山羊胡子,说:“好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人就正常了。”
竹猗猗忍不住惊呼起来,“这么神奇的吗?”
道士只是笑盈盈的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