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柔软的身躯将陈肆压得喘不过气,
恬可可2025-05-23 15:392,717

宋昭在学校的的行为,看起来像在为他撑腰。

这让陈肆感到无所适从……甚至耻辱。

他们两之间,就应该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彼此。

将他接到宋家,只能是恨他,才用驯狗一样的方式,鞭打他、羞辱他,甚至试图驯服他。

他们之间,见了鬼才会有姐弟亲情这种东西。

在他母亲莫名奇妙,答应那个男人开始,就注定会有一场无法挽救的悲剧。

这样的距离,宋昭几乎感受到陈肆滚热的呼吸,缠得她浑身的神经蓦然一紧。

她盯着陈肆看了会儿,忽地退一步,玩味地勾唇:“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打你?”

宋昭表情要笑不笑,带着点教导者的高高在上。

陈肆不喜欢被她这样看着。

每次被她这样看着,他都觉得自己像一条狗,被她揍一顿后,再教规矩。

他扭过头,脊背挺得笔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寒。

宋昭抱着双臂,先点评夸奖:“着重挑一个不要命地收拾的战略,挺不错。”

看见那群崽子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陈肆是如何凭着单打独斗,干翻一群人。

人就是就是这样,怂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只要从一群人里,盯住一个不要命地收拾,其他人的战斗力就会直线下滑。

陈肆眼神空洞、冷漠,仿佛没有听见。

顷刻,宋昭飞快变脸:“但收拾几个小崽子都做不干净,还好意思打架!”

她提高的嗓音冷嘲热讽。

“下次再让我去学校丢脸,自己先去你们学校天台一了百了!”

有千百种让人苦不能言的方式,他非要选最蠢的一种。

不仅留下把柄,还拿自己的安危去赌。

真是傻狗!

陈肆怔了一秒,扭回头,森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她并没有骂他打架,更像在教他,如何用更狠,却抓不着错的方式收拾那些蠢货。

……为什么?

陈肆很快想明白了。

她想用纵容、捧杀,将他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废物。

可无论他怎样满怀恶意,仍旧无法控制地生出一丝恻隐,存在感极强地拉扯着这些无端的揣测。

陈肆眼底神色越发阴郁,血管在太阳穴里砰砰狂跳,某种自我保护的攻击欲在胸腔内疯狂叫嚣。

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宋昭实在是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她知道,这又是内心那头,无法控制的恶鬼在作祟。

宋昭闭了闭眼,暴躁地甩他一个眼刀:“宋家没你这样的猪脑子!”

“我本就不是宋家人。”

话音一落,陈肆整个人顿了一秒,冷峻的脸庞,似痛苦、挣扎地痉挛了一瞬。

“阿肆……不要否认,好好活下去……”

宋昭突然重重给他一巴掌,盯着他一字一顿:“不要让我再听见第二遍!”

陈肆沉着脸,一动不动。

这么多天,只要一闭上眼,耳边就是陈芝芝临死前的叮嘱。

就像温柔的铁索,在他仇恨满盈的心脏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战火暂熄,芳姨终于从餐厅的墙后钻出来,颤颤巍巍:“大小姐,晚餐想吃什么呀?我让厨房的人准备。”

宋昭扭头问陈肆:“晚上想吃什么?”

陈肆一言不发。

宋昭突然上手,捏住他两片嘴唇,眯起眼:“这张嘴用来看的吗?说话!”

陈肆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往后避开,森寒的视线往宋昭脸上扫过,意味难明地开口:“面。”

宋昭皱眉:“这么爱吃面?”

到宋家这段时间,经常看陈肆吃面,他没吃腻,她都看腻了。

陈肆没回应,用手背擦拭被她碰过的唇,一下比一下重。

原本浅色的薄唇,被他蹂躏得像刚喝过血的吸血鬼。

宋昭不懂,他明明擦的是嘴,耳朵红什么。

但她手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一直没有消失,甚至越来越烫。

她皱眉,不受控地动了动手指。

晚餐是两碗牛肉面,搭配清脆可口的数碟小菜。

牛肉是卤过的,浓郁的骨汤,散发出阵阵香气。

宋昭看着面汤上飘着的葱花,大为光火:“不是叫你们煮面不要放葱?”

芳姨很无辜:“小姐不是要吃葱的伐?”

她在宋家多年,对宋昭的饮食了解透彻,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宋昭听见更火了,盯着她:“家里除了我,都是死人?”

陈肆挑葱花的动作一顿,突然埋头,挑起面大口吃起来。

他想吃面,只是想用宋昭给他的耻辱,压下那丝不该存在的恻隐。

可此刻,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葱花的怪味,梗在他的喉咙,难以下咽,有种吐不出、咽不下的屈辱。

宋昭看他一眼,臭小子又冷又硬,吃相却很好。

慢条斯理,没有一点声音,俨然是家教很好的样子。

让她想起他刚来宋家那天。

从地上捡起来的面,还得将葱挑出来才吃。

让她轻嗤:“娇气。”

想来,那个女人一定很爱他,如今他恨她,也是理所当然。

可她呢?

她又该恨谁?

除了将陈肆扣在宋家,互相折磨,她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女人的视线,存在感过于强烈,陈肆低着头,面是什么滋味,他如同嚼蜡。

半晌,宋昭收回目光,优雅地吃起面。

餐桌上,安安静静,难得和谐。

没过多久,宋昭就发现不对。

明亮的灯光下,陈肆从耳朵,到脖颈都是红的,甚至蔓延到手臂。

想到他不吃葱,她当即放下筷子,疾步到身边,手指勾住陈肆衣领,一扯。

果然,不出她所料。

被迫衣衫不整的陈肆,浑身一僵,他拽着衣领扯回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宋昭眉头拧紧:“你对葱过敏,为什么不说?”

没等人回答,她就拿起手机,打电话,让医生上门。

陈肆冷漠开口:“死不了,别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宋昭每一次的好意,都像带有荆棘、针刺的鞭子,重重抽向他的脊骨。

深入骨髓的本能提醒着他,不能像条狗一样,在日复一日的驯养中,软了骨头。

他们都只能是敌人。

遵守他妈妈的遗嘱,没有报仇,是他最后的理智。

宋昭就当没听到,吩咐人将他弄回房间。

医生很快上门,给人打了针,好在情况不是很严重。

药效没那么快,宋昭训完佣人,上楼去看陈肆,他整个人趴在床上,浑身红得像只虾。

听见开门声,陈肆用力睁开眼,女人的身影模糊,用手温柔地贴他额头,口中说着些什么,他没听清。

陈肆脑子像一团浆糊,多年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握住女人的手,沉稳地安慰:“妈,我没事。”

这么多年,陈芝芝独自带他,吃过很多苦,他从小懂事,为了不让她操心,有什么事也习惯自己扛。

对葱过敏的事,他比陈芝芝先知道,当陈芝芝第一次见儿子过敏,吓得六神无主。

那会儿,他就是这样安慰她。

宋昭怔了下,睫毛轻扫,掩下眸中复杂的情绪。

随即勾唇一笑,她拍拍陈肆的脸:“好儿子,再有过敏的东西,记得跟妈说啊。”

陈肆骤然清醒,整个人僵住。

竭尽全力,他才压制住体内疯狂翻涌的羞耻:“你——”

宋昭一脸慈爱:“妈妈在呢。”

陈肆冷不丁回想起,白天在学校,她摧心剖肝地质问地中海那句——

“您教的学生,造谣同学跟他妈乱伦,这事儿您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身体霎时更红了,嗓音被愤怒烧得沙哑:“滚!”

宋昭终于忍不住,整个人倒床上,笑得花枝乱颤。

女人柔软的身躯,快将陈肆压得喘不过气,偏偏他因为过敏,浑身使不上劲儿,连推开她都不能。

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如一柄利刃,刺进他身体最深处的神经、血肉,疯狂搅动。

耻辱与欲l望交织,令他痛苦难堪。

早在很久之前,陈肆就查过宋昭的资料,都说宋大小姐端庄、优雅。

这些评价,跟此时倒在他身上笑得跟疯子一样的女人,没有半点关系。

最后,是一通电话拯救了他。

宋昭外公打来的,老头子声音严肃:“昭昭,明天到杨家老宅一趟。”

“把那私生子也带上!”

继续阅读:第20章 “疯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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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犬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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