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衣服,已经安排人去准备了。奴婢看你精神似乎不太好,奴婢带你去客房休息片刻如何?衣服,就送到客房。”
那小宫女一脸担忧地看着水涟璃,说道。
水涟璃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只见,那个后来的小宫女头上扎着两个双髻,发髻用粉色的丝带缠绕,随着她那黝黑的青丝,一起随风飞舞,在空气中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大大的眼睛很是明亮,像一汪清泉般,直见眼底,微微上扬,似月牙一般,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再加上还有点婴儿肥的脸颊,让人一看就有好感,比刚才那只小兔子看起来还要无害,还要惹人疼爱。
要是别人,恐怕早已经被她这小丫头那无害的表情,柔弱的身躯给收买了,可她是谁?
她是水涟璃,是浴血沙场,双手占满鲜血的大魔头,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无敌战神,是比那狐狸还要狡猾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对柊黎这个明显对于她存在敌意的女人安排的人放下警惕心呢?
而且……
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谁知道她柔弱的背后又藏着些什么呢?
在宫中,存活到现在,还爬到了侍女长这个位子上,怎么可能干净呢?演得这么单纯,似乎没有受到任何污染地婴儿,实在是太虚假了。
水涟璃伸出手,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露出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看着她时淡淡的笑道:“不说,还没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头很痛,可能是喝酒喝多了,那就麻烦你,领本王妃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便再帮本王妃准备一套简洁的衣服。”
水涟璃说完一副无奈的样子,扯了扯身上那被酒打湿地衣服,说道:“这衣服全湿了,完全不能穿,哎!”
小宫女微微弯了弯腰,浅笑道:“王妃,客房在花园的东侧,专门为了今日参加的贵人和小姐们休息准备的,奴婢这就领小姐过去,至于衣服的话,还请王妃在那里休息片刻,奴婢随后便去准备,。”
“嗯!那就快点带路吧!”
水涟璃紧紧盯着小宫女的眼睛,自然而然也没有错过那小宫女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一抹得意,心中冷哼一声,点头说道,示意答应。
“那请王妃这边走。”小宫女微微弯腰,指着身旁的小路,尊敬的说道。
水涟璃率先迈着步子而去。
小宫女莲花小碎步完全跟不上水涟璃的步伐,只得慢跑着跟上,有不好走在水涟璃的前面,生怕冒犯了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旁,为她带路。
水涟璃看看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安静,气氛也越来越幽深,人也越来越少,嘴角微微绽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狩猎即将开始了吗?
那本王妃这一次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猎人,谁才是猎物。
水涟璃心中越来越兴奋,脚步也就越迈越大了。
倒是苦了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大口大口的喘气,双手还提着身上的布衣裙,小跑着跟着水涟璃,额头上还冒出来点点滴滴的汗珠。。
在一个岔路口,小宫女连忙跑在前面停下。
“王妃,请这边走。”
小宫女指这一条更加幽静,似乎是通往深处的小路,说道。
水涟璃看着这条小路,总感觉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她今天好像要走过这条路。
“王妃……”
小宫女走了几步,而身边的人影却消失不见,猛地回头,见那人还站在原地,连忙回去。
“王妃。”小宫女恭敬的叫了一声,却见水涟璃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呆滞的盯着眼前的路,眉头还有一丝紧蹙,小宫女突然感觉到紧张,眉头也不由地一蹙,嘴巴紧抿。
她,她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小宫女咬了咬牙,声音加大,又喊着。
“王妃,闲王妃……”
“嗯!”
水涟璃一愣,侧头,看着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宫女,收起了眼中呆滞。
“请王飞跟着奴婢这边走。”
小宫女嘴角微微上扬,在脸上挂起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嗯!”
水涟璃点点头,跟着她缓缓行走在幽深,而又寂静的小路上。
这条路她真的走过,还撞见了一番不得了的奸情呢!
水涟璃的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神情
今天这场狩猎,金梓琳你们注定会输给本王妃。
因为你们不够狠。
或许柊黎公主那个小丫头与一般女子比起来已经算是蛇蝎心肠了,而且非常有心机,有谋策,把身边的人,利用的出神入化,脏水泼的干净利落。
但是,与她水涟璃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小孩子过家家的水准,完全不足挂齿。
真正的恨,不是对别人,而是对待自己。
而水涟璃就是一个,对自己都能狠下心的人,她们拿什么跟她比?
今天就让她给她们好好的上上课,教教她们什么才是人生。
小宫女看着水涟璃迈着大步子往前走,完全没有理会跟在身旁的她,心中生出不满。
真当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是男人婆吗?果然是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难怪那么招人讨厌。
看着水涟璃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宫女咬咬牙,连忙小跑的跟上,生怕得罪了水涟璃,水涟璃拿她练手。
就她这小身板,那里经得起折腾啊!
小宫女脸上也挂着一抹纯洁无暇的笑容,为水涟璃指着目的地方向。
水涟璃看着小宫女她有些紧张的神情,嘴角却维持着那一抹僵硬的笑容,可是她眼角却坚持不住地开始抽搐就。
哎!真是白白浪费了她一张这么干净的一张脸。
“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到。”水涟璃故意蹙眉,看着身边的小丫头,冷冷地说道。
水涟璃那冰冷地眼神让小宫女吓了一跳,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生怕水涟璃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洗干净,剥皮抽筋,煮汤喝了,害怕地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王妃,马,马上就,到了,不,不远了。”
说完,小宫女她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无法正常进行,大口大口喘气,来满足身体的需要。
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居然得到这种倒霉地差事。她可真的听人说,闲王妃还是将军的时候,就经常抓利夏人的敌人来吃。
她简直就是食人狂魔,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该不会成为她的晚餐吧!
呜呜,妈妈我怕!
小宫女看着水涟璃那月牙色的蔷薇面具,心有是一惊,就像是看到了索命夜叉,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苍白无力,在水涟璃的注视着,整个人就给人一种摇摇欲坠地感觉。
看着小宫女那似街头卖艺杂耍的小丑一样滑稽可笑,水涟璃眼睛微微上挑,心中憋着一个笑意。
在小宫女就要坚持不住地时候,终于移开了目光。
“嗯!前面带路。”
“嗯?”
这下子,倒是换成小宫女一愣,看着变化无常地水涟璃,眉头一蹙。
闲王妃,她这是……放开过自己了吗?怎么会这么简单呢?
还是……有后招。
嗯嗯!一定是这样子的,就像是她们的柊黎公主一样,脸上永远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看着你在她的面前,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你越痛苦,她越开心。
简直……不是人。
“你该不会迷路吧!”水涟璃挑眉,看着眼前走神的丫头。
哎!真是弱人手下无强人!
她的心智不成熟就算了,还这么差,这点刺激就受不了,再来狠点地眼神,她还不被吓死啊!
真是没有用。
“王妃误会了,请王妃,这边走,前面就到了女贵人休息的地方了。”
小宫女连忙摇头说道,走在水涟璃身侧的正前方,带路,整个人都保持着紧绷的状态,不敢松懈。
水涟璃眨了眨眼睛,很是随意脚步放平,一副恰然自得的样子,开始欣赏着她并未看到过的风景。
小宫女紧张地盯着水涟璃的一举一动,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水涟璃并不理会她的眼神,反正看了也不会掉一块肉。
不过,这小院子的环境还真不错啊!
水涟璃点头,心中暗道着。
沿着花园的石子小路,缓缓的往前走,穿过小庭堂,绕过假山,进入了内阁,走在那安静的长廊上。
水涟璃细细的打量着周围有这异常的环境。
从刚才开始,她们就再也没遇到过一个人,安静的,有点太过于异常了。
看来,准备这个场地,她们下了不少的功夫呢?
不过,她要是真的在这里出事,金梓琳她们也逃不了干系。
倒是柊黎这个“外人”不会有事,是真正的“无辜者”。
金梓琳她真的是太愚蠢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呢?
要是她,她就会找一个去深山老林的机会。
嗯嗯!比如大秋猎的时候,众人都在森林中狩猎,她就埋伏在他们的路上,在那里把他们丢到虎穴,狼窝,熊洞里,制造成意外事故,这样子就与她毫无关系,也更不会查到她们的身上,还免得处理尸体,简单,有省事。
她们这……
真的是太幼稚,太年轻,手段实在是太轻了。
想弄她水涟璃,那还有的学。
不过……
水涟璃细长地眼睛微微一眯,嘴巴紧呡。
柊黎她……
水涟璃的神情恍惚,越发幽深。
该不会是……要是那样子的话,那她实在是……
水涟璃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环境。
哼!柊黎这个小丫头,她还真是低估打她了,真是厉害啊!不愧是常山王的女儿,简直跟她父王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让人讨厌。
不过,她水涟璃可是不会让她过得那么得顺风顺水。
走廊的尽头,小宫女又带着水涟璃她往左一拐,一坐安静的小院便进入水涟璃眼帘。
水涟璃目光扫视着这座小院路
与其说,是特意准备的客房,还不说就是一座很早之前便不用的小宫殿。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王妃请。”
小宫女看着被小丫头从里面打开的大门,微微弯腰,指着里面,说道。
水涟璃看着一眼那开门的小丫头,总感觉有点熟悉,却说不出来熟悉在哪里,直接迈步而入。
里面虽然很小,但也很是干净。
小宫女连忙打开房门,带着水涟璃进去,要开门的小丫头就站在门外。
看着水涟璃坐在了软榻上,小宫女她乖巧的将小丫头递来的茶水放在水涟璃身侧的小桌上,站在一边,微微弯腰,看着水涟璃,说道:“王妃,就请你在这里歇息片刻,奴婢这就去帮你拿准备衣服。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叫外面的小丫头。”
“嗯!记住,本王妃要的是一套简洁的服装,最好像是骑马装,要是弄错了,就别怪本王妃了。”
水涟璃打量了一眼这整间房屋,手指轻轻的划过了身边那香沉木做的桌子,目光移回来,看着那胆怯的小宫女,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缓缓的说道。
“是,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小宫女连忙说道。
“去吧!”
“奴婢告退。”
小宫女弯着腰,缓缓退出房间,还体贴的替水涟璃她将房门关好。
水涟璃的目光继续环视着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最后眼睛落在了那小宫女最后出门时看着地方向。,
那是一张供桌,上面就放这一个点着佛家常用的檀香的小香炉。
看着香炉袅袅升起的白雾,水涟璃挑眉。
只见那白色的烟雾,缓缓飘渺,那淡淡地清香再屋内蔓延,蔓延……
水涟璃嘴角露出一抹更加邪气的笑容。
“又是这个吗?”
真没意思,老是玩着相同的手段,真当她是白痴吗?就这么好唬弄啊!
季巫婆难道没有告诉她们,这东西对她没有用吗?
水涟璃起身拿起桌子上那小宫女刚刚放的茶壶,掀开盖子,直接一倒,就把香炉里面的熏香浇灭,白烟消失,只有淡淡地檀香还在房间里蔓延。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