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众人谈话之际,楚顾行的惨叫声可没有断。在众人的注视下,第九道闪电终究是暴射而下,楚顾行也就被淹没在了废墟之中。
“遭了!”
狱主心中暗叫一声,其他人无法观察,可他却能够看到,第九道天劫落下之时,已经出现了一丝青黑之色,威力提升了几倍不止。
他知道楚顾行一向耐揍,可此刻依旧没有多少信心。
一步迈出,就要将其从废墟之中捞出。可眼看着就要接近之时,却是紧锁眉头,又停了下来。
只见原本就要消散的天地威压居然再次出现,天空都因此而乌云密布,似乎在不断的酝酿,一道青黑之色的天劫正在形成,威力之大,让狱主都是脸色一变。
这一道天劫的威力,恐怕已经相当于武王的舍命一击,根本不是楚顾行能够抵挡的。
楚顾行之所以能够拖住努尔赤,完全是避重就轻,根本没让努尔赤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一身修为也只发挥了一半不到,可这天劫,可没有那种便宜可捡。
况且楚顾行刚从昏迷中醒来,对这次渡劫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无人给他讲解天劫厉害之处。否则,有狱主为他准备一些珍宝,也要轻松许多。
“咝!”
当楚顾行再次站起来之时,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楚顾行浑身黢黑、皮开肉绽、清烟直冒,偶尔之间,烧焦的头发之间还有电流涌动。
那模样,真是凄惨到了极致,让一群人都是忍不住嘴角抽动。
“呼!”
楚顾行轻轻张开嘴,却是吐出一口黑烟。这天劫可不仅仅作用于体外,连体内都是没有任何放过的意味。
如果不是第二阶段全部完成,恐怕他早就内脏枯竭而亡。但即使如此,如今都是严重受损,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伤势,再一次一塌糊涂。
“轰!”
没有给楚顾行多少修养的时间,第十道天劫如同奔流之水,倾倒而下,楚顾行的身体再一次被冲刷进废墟之中,不知所踪。
“这个!”一些学员都是不自觉大冷颤,那天劫的威力可是比第九道还要强大太多了,在这样的轰击之下,他们没有任何把握能够存活下来。
“老家伙,你要是看到了,还会让他选择这条路吗?”
别人不了解,狱主可是十分清楚。生命跃牵,肉身超脱自然。这本就是天理所不容,每次跃牵必定遭遇天地排斥。
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第一次生命跃牵还仅仅是天地压制,度过倒还容易。可这第二次,却是形成了天劫啊!
在往后走,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远古之所以下令严禁这条道路,也并非没有道理。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绝路啊!
“不对?这家伙,果然耐揍!”
狱主叹息一际,一道微弱的气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意识之中。虽然奄奄一息,但终究还是活着。早知道这一道天劫,几乎已经达到了巅峰武王的层次。
天空之中乌云,在第十道雷霆过后,也耗尽了所有的积累,终于开始消散。
巨坑之中,楚顾行躺在坑底一动不动,如同一团烧焦的腐肉,如果不是那丝微弱的气息,恐怕连狱主都认为他挺不过去了。
不过天劫过后,他的气息也开始得到了稳定,并且逐渐有所缓和。
天劫虽然磨灭道身,但如果能够挺过来,同样也是对自身的一种磨练,不管是肉身还是精神力,都是有所好处。
楚顾行的眉心之处,突然一点绿意闪过,融入了他的全身各处,那焦黑的躯体居然以肉眼的速度开始恢复,虽然依旧被那层焦壳所覆盖,但生机却如同雨后春笋般,不断的勃发。
“这怎么可能?他有什么灵丹妙药?”
一群人各自对视,都是看到了眼神之中的震惊之色。天劫之强,可不是吹嘘的,哪怕是它残留的伤害,都是足够让人喝一壶。
可在楚顾行这里,却仿佛没有任何阻碍一般,反而气息不断的强大,让人难以揣摩。
就连老妇人脸上都是闪烁着震惊,正是因为她比其他人了解天劫,所以才知道这一幕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天劫本身就是为了磨灭生机,即使度过劫难,却是有一定的收获,可也一定是伤势有所缓和之后啊!
并且这可是天劫所致,都是天地规则的体现,那可是大道之伤,论厉害之处,远比努尔赤造成的伤害还要严重,可在楚顾行这里,反而恢复的更加迅速。
老妇人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狱主,即使楚顾行的功法是狱主所给,那这一幕自然也跟狱主脱不了关系。
果然,一眼望去,狱主一副高高在上,早有所预料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让老妇人根本摸不清深浅。
“玄王,这可是什么天劫规避之法?能否告诉老身,必定有所回报。”
老妇人本来不愿意向狱主开口,可这一幕确实让她内心震动,有些眼红。如果能得到,那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要知道晋升武皇之后,更是有三步一劫的说法,而老妇人想要更近一步,也必须面对一劫。并且这一天,并不遥远。
老妇人之所以修行缓慢,一大原因就是惧怕这天劫,想要有足够积累之后,再去冲击,方才有更大的把握!
如果能有什么天劫规避之法,那她将再也没有什么担忧,全速修行之下,境界必定会上一个台阶。
“只是给他预备了一些丹药而已,算不得什么天劫规避之法。不过在皇族的宝库之中,有着一些方法,也许有用。”
狱主只是轻声说了一声,一脸镇定。但心中其实早就暗骂不已,“狗屁的天劫规避之法,我要是知道,早就用了,还轮的到你?”
“多谢玄王,此次回去,我定会去查阅一番,希望有所收获!”
老妇人点了点头,狱主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即使他不说,老妇人也知道无法强行逼问,只能悻悻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