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时被她的怒气一冲,反倒愣住了。
他原本还想继续辩解几句,但看乔希那炸毛的模样,只怕会被直接轰出去。
苦笑了一声后,他试图用调侃的语气缓和气氛:“乔希,我只是挺喜欢这俩孩子的,想多陪陪他们,你不用这么激动吧?我还能把他们拐跑不成?”
乔希却丝毫不为所动:“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陪他们?”
“陆宴时,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今天你必须得走。”
女人态度这么坚决,看来再赖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男人无奈地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
他磨磨蹭蹭地朝门口走去,经过乔希身边时,停顿了一下,低声道:“不过乔希,我真的只是喜欢这俩孩子而已,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
乔希看着他那一副“委屈”的模样,心里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无语。
即便陆宴时今天打定主意要赖在这里,她也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否则以后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不防着你?不防你我防谁?我劝你少打他们的主意。”乔希冷冷警告。
男人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我走。”
说完,他便拉开门,脚刚迈出去,乔希便急切地将门关上,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被关在门外的男人站在门口怔了一会儿,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行到自己这一天破天荒的行为,便忍不住被自己给气笑了。
“陆宴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发动车子离开。
第二天一早,把孩子送去幼儿园后乔希便直接去了工地。
工地里建筑工人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施工,机器的轰鸣声此起彼伏,整个工地忙的热火朝天。
这是乔希多年以来的理想和目标,她不允许任何差池发生。
她一边在工地上巡视,一边和负责各项工作的工头沟通,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忙碌得几乎忘记了时间,直到夜幕降临,工地上的灯光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忙完最后一项工作,乔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想着终于可以回家了。
然而,当她走出办公室,准备前往停车场时,却发现工地上空荡荡的,一个工人都没有了。
本该有夜班工人进行的工作,现在却一片寂静。
她站在工地中央,四下环顾,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白天还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怎么到了晚上就突然变得如此冷清?
她安慰自己,这只是工人们暂时离开了工地,可能是去吃饭了或者已经下班了。
她走向自己的车,掏出车钥匙,正准备开车门时,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寒意。
乔希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谁?”她试探性地问道,声音在空荡的工地上显得尤为突兀。
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人回应她。
乔希的心跳开始加快,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紧握着车钥匙,快步走到车门旁,想着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然而,就在她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乔希瞪大了眼睛,试图挣扎,但那只手的力量太过强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她感到一股浓烈的化学气味扑鼻而来,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逐渐失去了力量。
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告诉她,自己被人下药了。
随着意识的完全消失,乔希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昏迷中的乔希似乎做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梦。
梦里一片黑暗,她无法呼吸,无法挣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尽的深渊中,心中的恐惧逐渐扩大。
然而,梦境的尽头,却是一片无法摆脱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恢复了意识。
眼前模糊的光线一点点清晰起来,头脑中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感。
她试图动一动,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冰冷的椅子上,手脚完全无法动弹。
她的嘴巴也被胶带紧紧地缠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周围的空气冷得刺骨,充斥的粉尘的味道。
她努力地转动着眼睛,四处打量。
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正在建造中的研究所的楼顶。
这里还没有完全封顶,四周都是钢筋和混凝土。
就在她试图理清思绪时,耳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稳而有节奏,带着一种冷酷的压迫感。
她立刻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瞪大眼睛,竭力想看清来人的面容。
当那个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她的心猛地一沉。
“于崇……”乔希几乎是本能地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虽然他们并不算熟悉,但她还是清楚地记得这个人。
陆宴时的兄弟,也是乔颜的舔狗,跟在她身边多年,一直对她言听计从。
对于这个人,乔希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每次碰面,她都能感觉到他眼中那种令人不安的敌意。
而现在,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嘴角冷笑,眼神中透着一股令人心寒的冷酷。
“乔希啊乔希,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于崇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仿佛欣赏着她此刻的狼狈模样。
乔希心中一紧,瞪大了眼睛,试图挣脱束缚,但无奈绑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动弹。
于崇看到她的反应,冷笑了一声,“别挣扎了,没人会来救你的。”
他慢慢走近乔希,低头俯视着她,那双眼睛里满是阴毒与恨意,“你知道吗,乔颜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一直挡在她和陆宴时之间,真是可恨啊。”
听到“乔颜”这个名字,乔希的心猛然一沉。
果然,是乔颜在背后搞鬼。
她对乔颜一直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但没想到她仍不死心,竟然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于崇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继续说道:“乔希,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回来的!”
乔希愤愤地使劲摇头,想要发出声音,但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