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破鞋,带着野男人欺负我家天深,你会遭报应的!”
周老太忌惮阿东,对陆雨田咒骂两句,又把矛头指向陆三彩,威胁道,“陆三彩,你要是不交出五百块医药费的话,我跟你没完!”
“老娘就赖在店门口不走了!”老太太瘫坐在面馆门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一听她索要五百块,陆三彩恨不得装死才好。
“走吧。”阿东揽住陆雨田往外走去。
对面又走来一个人,正是周天深的大哥周天照。
他恶狠狠地瞪一眼陆雨田,对周老太喊道:“妈,大事不好了,天深被单位解雇了。”
随着一阵骚动声,周老太晕厥过去了。
陆雨田似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深深地看一眼阿东。
这时,陆三彩对着陆雨田大声喊道:“陆雨田,你回来!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啊!”
谁理她呀。
“雨田姐,你太帅了。”春妮像是做梦一样,大眼睛扑闪,隐隐有光。
尤其陆雨田打陆三彩那一幕,帅呆了。
陆雨田教导道:“人善被人欺,一味地忍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要狠狠地还回去。记住一点,找准对方的弱点,为自己留有后路。”
她的后路就是陆正一家不敢报警,他们会本着大事化小,私下解决。
陆雨田知道他们迟早要关门大吉的,才肯放过他们。
他们经过一家理发店时,陆雨田摸摸肩上两条麻花辫子,下意识走进去。
阿东拦住她,讶然道:“你要剪发?”
她这般淳朴可爱的样子,干嘛想不开?
陆雨田语气坚决道:“我要剪短发。”原主的发量太好了,每次洗头都令她头痛不已。
据说是周天深喜欢长发飘飘的女生,原主为了渣男一句话,足足留了七年的长发。
这时理发店的老板走出来,得知陆雨田想剪头发,诱惑道:“姑娘,你要是把头发卖给我,我还多给你两块钱。”
“阿雨,你这样挺好的。”阿东摸摸鼻子,眉心处透着一股纠结。
陆雨田故意朝他眨眨眼睛,逗他道:“我剪成短发,跟你做兄弟。”
阿东古铜色的脸庞蓦地红了,连耳根也微微发烫。
“不好。”他一字一句,沉声道,“还有,我不要兄弟。”
陆雨田嘴角带笑:“阿东,原来你喜欢长发披肩的女生?”
阿东又摸摸鼻子,硬着头皮道:“你现在很好看。”
“我向你保证,我更适合短发。”陆雨田径直走进理发店。
阿东停好单车,带着春妮走进去。
理发店内,陆雨田解开橡皮筋,一头如海藻般的乌发,脸如巴掌大小,眼睛灿如晨星。
阿东看呆了。
“师傅,给我来一个刘胡兰的发型,稍微剪得有层次感,刘海打薄一些……”她对着理发店老板比划道。
阿东脑海里浮现陆雨田剪成古板的短发造型,心想着她剪得不好看哭鼻子的话,他一定要夸她好看。
与此同时,脑子里又闪过另一个女人模糊的脸。
同样是长发披肩。
可他看不清她的脸……
理发店老板的手法熟悉,咔嚓一下就剪断了辫子。
阿东回过神来,感到心头压抑,忙走出去透透气。
半个小时后。
“阿东,好看吗?”
阳光下,陆雨田一头浓密乌黑的齐耳短发,只是随意拢在耳朵后面,略带慵懒,露出清水芙蓉一般的巴掌脸。
她的眸子或笑或嗔,迸发出无限活力与蓬勃生机。
那一刻仿佛点亮了他沉寂的内心。
阿东微微眯起眼眸,一股霸道强势的欲望掠过。
手中的行李不自觉地跌落在地。
“好,好看。”他一脸窘色地去捡行李。
陆雨田有心撩拨他一下,凑上来,神秘兮兮道:“你还要不要跟我做兄弟?”
“不做。”阿东眸色微醉,声音低沉,“你很好看。”
来到车站,王琛找到陆雨田他们,提出要把阿东留下来帮忙执行任务。
没有办法,陆雨田只能先带春妮回村。
“你的伤口还没好,注意别沾水,打架时要悠着点,不许再受伤了。”陆雨田单独唤阿东到一旁,千叮万嘱道,“别再拿命搏了。”
不是退伍了吗,怎么还再执行任务?
阿东听着她的细声叮咛,心里升腾起一股温柔,“我答应你。”
得到阿东的保证,陆雨田坐上铁皮绿色公交车回到陆家村。
“阿东,你这个小媳妇,越看越顺眼了。”连王琛也夸陆雨田换了一个发型,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阿东听了,眸子平静无波,心底却软了几分。
却说陆雨田回到陆家村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陆家人听闻陆三彩跟周天深暗地里干的龌龊之事,气得要去找三叔家讨要说法。
陆雨田拦住他们,冷声道:“横竖我也没吃亏,就当买个教训吧。”
他们一家息事宁人,却不想陆三彩的老娘邵春花得知自家白白损失五百块时,次日一早就领着孩子站在门口指桑骂槐。
她说陆雨田跟前男友藕断丝连,凭什么让他们家赔偿损失费。
“邵春花,三彩喊我们家幺妹过去帮忙的,背地里与周天深干那些丢人的事,哪有这样坑自家姐妹的?”王杏玲为了女儿也豁出去了,回怼道。
两家争吵吸引了不少的村民过来。
“你家阿雨要是清白,也不至于跟周天深纠缠不清了,哪个女人前脚退婚,后脚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看她分明是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呸。”
“我告诉你,也亏得是我们家不跟你们计较,就当打发要饭的。”
邵春花尖酸刻薄道,“我告诉你,以后别想我们家再帮衬你们!”
王杏玲气得浑身颤抖。
反倒是陆雨田意味深长地说道:“三婶,你太客气了,就算你们请我去,我也不会去了。我盼着你们生意能长长久久啊。”
说完,她拉着王杏玲回屋里。
王杏玲怪责道:“幺妹,你几时变得这般好说话了?你三婶就是个泼妇,有理没理,嘴上都要占便宜,平白坏你名声。”
“走着瞧,他们一家笑不了多久的。”陆雨田冷笑。
又过了一天。
这天,村里来了一群公安,他们直奔大谷山,抬了几捆淡黄色的树苗下山。随后他们来到陆正家里,搬出来一箱箱果壳类的东西。
村民听说这些是制毒的罂粟,吃了会上瘾,当场吓懵了。
邵春花更是吓晕过去。
幸好他们家大儿子陆明智赶了回来,他推托说家里人并不知情,这些东西是父亲搞回来的。
最后陆明智被公安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