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多少钱都不好使,我们家不沾赌!”
容秀臻气的一拍桌子,就要让郑兰把他们连同东西都给丢出去。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拿了这些东西,容秀臻还怕晚上睡不着。
强哥摸了摸下巴,嬉皮笑脸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她面前:“容老太,你看这是什么,既然你不愿意让你儿子到我们赌场去,我也不强求,这钱你拿着,帮我给顾家打个电话。”
“我知道骏生兄弟救了顾家的儿子,现在是顾家的恩人,他们对你们家很好,还给你们付房钱,给你们送礼,我要的不多,现在赌场里出了点问题,只要你们帮我打个电话,请顾老板帮忙在法院哪里周旋周旋,这百元大钞仅是定金,事情成了以后,还有一千块钱奉上。”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原来是冲着他们与南山城顾家的关系,这才来给他们献殷勤。
房间里许骏杰看着他拿出钱,还说要给他们许家一千块钱,心里焦急,挣扎着起身拄着拐杖出门:“强哥,我们就是普通人家,他们顾家那是大门大户,我们那里高攀得起!即便是我们想要你的钱,也没有那个能耐,强哥,请你不要为难我阿娘。”
一听到这话,容秀臻很是欣慰。
这孩子可算是长大了,眼看着钱就放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心动。
许茜狠狠地喝了一口奶,挥舞着手为小叔鼓掌,这才是她的好小叔,还有救!也不枉费她为了他耗费了这么多灵力。
“我儿子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人家顾家给我们付房钱,那不过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们是什么人,给人家打个电话,人家就听我们的了?老婆子该谢谢你,这么看的起我们家!”
容秀臻冷哼了一声:“请你们立即离开,今后再来,我们就报警!”
态度强硬的将那一百块钱丢向他。
她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心里明白。
范玲对他们的好,看得起他们,可不代表这份情谊就能随意的用,这人脉也是会透支的。
强哥嘴角抽了抽,拿起那一百块钱在手里掂量,微微抬眸,眼神里蕴藏着凶光:“给你们脸,你们最好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坏了我的好事可不少,这事儿摆不平,你们许家从今以后也别想好过!别以为你们养了那些臭鱼虾就能赚大钱,只要 我强哥一句话,谁敢收你家的鱼虾!”
言外之意,他们无路可走,只能乖乖的听他的。
只见他点燃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浑身气息骤冷,仿佛下一秒就要让他们痛不欲生。
在他身后几名小弟,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对许家人下狠手。
许骏杰犯难,养殖鱼虾卖钱,那可是他们一家子的希望,现在强哥要将他们的希望给中断,如何不让他担心,慌张的看向容秀臻,心急如焚:“阿娘……”
容秀臻冷声道:“我们许家行的正坐的端,不做违法的事情,强哥,你的本事比我们大,我们也相信你能让整个南山城买鱼买虾的老板不跟我们做生意,但是我们有多少斤两,我们拎得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许茜看着亲奶坚定不移的眼神,打心底里佩服。
真不愧是她亲奶,就是有魄力!
此时此刻,许茜庆幸自个儿被许骏生夫妻给带了回来,她这条锦鲤就应该在这种家庭里生活,只有这样有良知、善良、不贪婪的人才能成为她这条锦鲤帮助的对象。
“容老太,那咱们就后会有期!”强哥狠狠地将手中的半截烟丢在地上,黑着脸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身后的小弟拿起礼物,匆匆的跟上。
这人一走,堂屋里一片死寂。
门外一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老大,许家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依我看也别跟他们废话,再硬的脖子也怕刀,不来点狠的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干脆直接把他们一家子给绑了,顾家肯定会看在许家人救他们儿子份上,为老板疏通关系。”
面包车里,小弟为强哥出谋划策。
强哥一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你脑子是用来装浆糊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公 安能不知道?再说了,许家人他们不是善茬,特别是许骏生这小子,力气大,带着他兄弟就敢闯进咱们赌场救人,有两下子!”
“那怎么办,老板可是给咱们下了死命令,而且给的钱还不少呢,”小弟捂着脸。
“总有办法,让他们就范!”
强哥摇下车窗,看着外头那几块池塘边上许骏生、许骏德两兄弟,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射出一抹杀气。
看着面包车扬长而去,许骏生、许骏德两兄弟收拾完东西,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一进门,许骏生火急火燎的冲进堂屋。
只见许骏杰正趴在炕上,容秀朕面色阴沉,刘素、郑兰正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一家子大眼瞪小眼,死气沉沉的。
“骏生,你可算是回来了,”刘素一看到他,急忙朝着他跑了过来,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刚才强哥带着人来了,说是什么要来赔礼道歉的,结果却是想要让阿娘给顾小哥他娘打电话,为他们做事……”
“阿娘,您答应他了?”许骏生面色一变。
跟虎狼做生意,那还不把他们的命给搭进去?
容秀臻叹了口气:“这些人是什么人,阿娘能不知道吗?哪里敢跟他们做事,咱们老许家是穷了点,可做人的骨气不能丢!强哥在临走前丢下了话,我担心他会来硬的。”
他们老许家就是再强悍,也怕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事。
可让容秀臻更为担心的是许骏杰。
许骏生、许骏德都已经结婚了,性子沉稳,可许骏杰读了几年书,这些年又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性子野,总想着赚快钱,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担心。
“强哥给了骏杰一个活,做赌场荷官,每个月给八块钱,这是他一直想要的好工作!”容秀臻担忧的看向许骏杰,她知道自己说的再多,也不比他自己的悟性。
刚才在强哥面前,她多少有些欣慰。
然而儿子是她生的,她知道儿子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