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在院子里吃早饭,赵有德赶了来。
“哟,都在呢,正好,我这还没吃早饭,郑兰施舍赵叔一碗粥吧,”赵有德笑逐颜开,调侃着开口。
郑兰笑面如魇的放下碗筷:“赵叔说得这是哪里话,您就像是我们家人一样,回自个儿家吃饭,这么客气做甚子。”
说着连忙到厨房里拿了空碗盛了满满一碗粥放在他面前。
容秀臻见他大口大口的吃粥,三口就把一碗粥干没了,急忙让郑兰又给他盛了一碗:“他叔,外头蜂箱的事都结束了?”
“还没呢,梁二牛他们几个伙子在分蜂箱,自从山上挖金子的事情过去了以后,大家伙儿都变了样,都有干劲,一个劳动力分了二十个蜂箱,他们啊还嫌不够,还想着要多要一些,都是没有经验的,我也不敢给他们太多,生怕他们把事儿办砸了!”
赵有德接连吃了三碗粥,就了点咸菜,抹了抹嘴,紧接着道:“到底是骏生带了个好头,又有外头的村子也在干这事,他们知道这才是真正能够赚到钱的,一个个幡然醒悟,这是好事,他们乐意做事,这就说明他们还有得救。”
忙活了好一阵子,赵有德可算是做通了村民们的思想工作。
带动村民发家致富,让大家伙儿都富裕起来。
有了之前的几次教训,赵有德也不敢冒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村民们的接受程度如何,再考虑后续的发展。
正当这时。
许茜瞄了一眼他,无意间看到他额头上福运线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原本金灿灿的福运线,一下子突然变化,许茜顿时皱起了小眉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有德给村民们找来蜂箱,让大家伙儿不出门就有活干,还能赚钱,这不是大好事,为何他的福运线会突然发生变化。
“咿呀,大爷……”苏七七朝着赵有德招了招小手,借着容秀臻的手,用力的动了动身子,一晃一晃的想要到赵有德怀里去。
“茜茜今个儿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挺乖的。”郑兰挠了挠后脑勺,诧异的看着许茜怪异的举动。
这小丫头片子咋动不动就要咿呀叫唤,一点也不认生,就要往赵有德怀里钻。
容秀臻见状,急忙将许茜抱了起来:“这不是想着让他大爷抱了,茜茜,是不是想让大爷抱抱呀?”
对许茜这样的状况习以为常的容秀臻,反而不觉着这有什么奇怪的,在得到赵有德的同意后,容秀臻这才将许茜放在他的怀里。
作为资深锦鲤的她,拥有着常人没有的能耐。
以她修复福运线的能耐,更是天下独一份。
可这一次,许茜却有些郁闷,她尝试着吐纳灵力,收放自如的灵力却一个劲的往赵有德额头上的福运线去,花费了大量的灵力,才修复了一些福运线。
换作是以前,许茜只需要一些灵力,就能将对方的福运线变得金灿灿的。
今日却是有些寻常。
许茜一边为他修复福运线,一边皱着小眉头,心里想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的福运线这么难修复,难不成是……
“瞧瞧茜茜这个小人精,不就是吃了你们家几碗粥,咋这副不开心的小表情,是不是觉得大爷吃多了,不开心了?”赵有德见她皱着小眉头,忍不住调侃。
“赵村长,有人找。”
外头响起一阵响亮的声音。
赵有德应了一声,急忙将许茜抱给容秀臻:“兴许是蜂箱的事,老许家的,你们家不要蜂箱情有可原,这往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能办的我都给你们办了。”
“既然是蜂箱事可不能怠慢了,你就去吧,”容秀臻看出了许茜的困惑,此时此刻许茜躺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水灵灵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打量着已经走出院门的赵有德,愣是一声不吭。
这孩子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若是换作以前,许茜早就已经叫唤了,可现在许茜安静的很。
容秀臻心事重重的吃完了一碗粥,抱着许茜回到自己的房间:“茜茜,告诉奶奶,你是不是瞧见了赵大爷有什么不顺利的?”
“嗯,情劫!”
许茜小眉头仍旧紧皱,回忆着当初自家哥哥们告诉她的话,天底下唯有情劫最难修复,一旦陷入情劫之中,只能依靠自己走出来,他们锦鲤家族即便是干预,也仅仅能保住对方不受伤害,却无法干预对方的心。
情劫,唯有自己能解!
容秀臻猛地一怔,显然是被许茜的话给吓得心口一紧:“茜茜你莫不是看错了,你赵大爷他一个人来到咱们村子,又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情劫?”
“奶,你也有情劫。”
许茜寥寥几个字,再度让容秀臻震惊。
但凡是个人都会有情劫,时好时坏,全凭自己解决,能否跨过去,这是命。
许茜脆脆的声音响起:“奶要注意提醒大爷,可不能让他陷进去。”
“这可咋提醒,他一个半百的人了,家里头又有婆娘,这要是真在这里遇上了什么女人,这不是要对不住他婆娘,更何况他现如今是咱们村的村长,要真是有这档子事,可了不得!”容秀臻急在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去提醒赵有德。
这是别人的私事,而且八字还没一撇。
许茜到现在都还没搞懂人类的感情,只知道这一份感情与他们锦鲤家族不一样,她是喜欢就是喜欢,敢爱敢恨,可人类却有很多的顾虑。
“阿娘,我跟大哥去种树去了,您在家里头带着茜茜、易易,”许骏生在门外喊了一声,提醒着容秀臻。
容秀臻打开门出来:“去吧,家里头有我呢。”
“阿娘,我主要是担心刘素,自从没了孩子之后,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担心她会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您帮着看看,可别让她看不开,”许骏生不放心的看向对面的房间,敞开的房门,一眼便看到正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刘素。
接连几天了,刘素不是哭就是躺在炕上闷声不响,有的时候精气神好一些,便到院子里去帮着家人做手工活,编着篮子拿出去卖钱。
见着刘素对于失去孩子耿耿于怀,容秀臻长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她就会走出来了,毕竟是你们第一个孩子,突然没了挺可惜的,刘素她暂时过不了这个坎儿,心里头有刺,你得跟她好好的说说,多关心她,不要跟她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