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顾朗都不曾求过范玲什么事。
今日开口,主要是为了许茜。
范玲抚摸着他的脑袋,嘴角微微上扬:“朗朗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媳妇儿,要像爸爸、妈咪一样恩恩爱爱,你要记住了,妈咪和爸爸陪不了你一辈子,只有媳妇儿,才是能够陪伴你一生的人。”
一番话,让顾朗若有所思。
只有妻子,才能陪伴自己一辈子。
而他现如今认定的媳妇儿,正是许茜。
第二天一大清早,老许家来了十几名保镖,一进门,当即在院子里搭起了帐篷,手持铁棍守在院门、堂屋大门,威风凛凛,就像是这一家里边住着什么大领导。
许骏生听到外边有声音,下意识的从梦中清醒,一抬头看向床头柜上边的闹钟,六点半,天刚刚亮,院子里就是一顿叫嚷。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许骏生穿着外套,从房间里出来,刚一出门就见着梁二牛、容秀臻等人刚从房间里出来,许茜还顶着个窝窝头,打着哈欠。
“阿爹,茜茜困困,这是怎么了,天塌下来了?”许茜挠着脑袋,两眼都睁不开,昏昏沉沉的靠着刘素的手,干脆眯着眼。
正当这时。
范玲、顾朗从外边回来,手里还提着几个袋子,香喷喷的肉包子味儿,一下子将许茜的瞌睡虫都给赶跑了,睁大了双眼,闻着味儿就跑下楼,一见着是他们两人拎着肉包子进门,立马跑了过去,坐在餐桌边上的椅子上,等待着范玲投喂。
容秀臻走出去一看,差点没吓得尖叫。
约莫二十五平方的院子里搭了两顶帐篷,帐篷里边支了十几张床,门外边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正在守卫,一个个如临大敌,看得容秀臻还以为家里头要来什么大人物。
“容老太太,这些人都是我连夜从南山城里边叫来的,让他们就守在门口,别说小偷了,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范玲笑盈盈的将早餐摆好,招呼着众人一块吃早餐。
许骏生等人纷纷跑出去看,一个个惊讶的目瞪口呆。
此时此刻,这院子里边就像是驻扎了一支军队似的。
容秀臻连忙道:“范女士,用不着这样,家里头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便是有人想着要找我们家的麻烦,骏生、二牛他们人高马大的应付的过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别人还以为我们家这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就是,范女士,您还是赶紧的让他们都回去,我们家里边的事情我们自个儿能解决,”许骏生额头上沁着冷汗,这外边已经为了一堆邻居,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让他一阵尴尬。
他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做生意也没多长时间,积累的财富还不如赵民生,赵家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他们倒是找来了这么多的保镖,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让人说闲话。
况且把这么些人找来,每天需要多少钱,一个个魁梧,穿着统一,就像是军人一样往那一站,让许骏生感觉就是在烧钱。
范玲不以为然,摆了摆手:“他们都是在我家里头的,现如今我们都到国外住了,家里边就只有管家一家子,分派几个人守着家就成了,他们几个就在这里保护你们,要是来个贼,他们轻轻松松就能拿下,你们也能安心做事。”
“问题是这样影响不好……”
“范女士,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实在是没必要,再说,家里头突然多了这么些陌生人,我们也不习惯。”
“大门大户的才需要保镖来守家,我们这样的人家在东景县多的是,真要有贼来惦记,我们也能应付得了,范女士,还是让他们离开吧。”
一家子人你一言我一语劝说。
先不说钱不钱的问题,就是十几个陌生人突然住在家里,打扰了他们的平静生活。
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受不了。
顾朗拉着容秀臻的手:“容奶奶,现在是非常时期,很有必要让他们保护茜茜,家里虽然人多,但是如果有人真的想要来闹事,许叔叔他们没能及时赶回来,会出大事。”
“顾朗!”
许茜一声冷喝,手里的包子突然不香了,一记眼神甩了过去,顾朗尴尬的松开容秀臻的手,来到她的身边坐下:“茜茜,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什么为,我自个儿事情我能处理好,而且这不是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大事!”许茜放下手中的包子,猛地起身走到范玲面前,表情甚是严肃,“范妈妈,外边的那些叔叔您还是让他们离开吧,我们家习惯了安静的生活,突然间多了这么多人,我们都不习惯。”
“这里距离公安局就隔了两条街,说话间公安就能赶到,有贼来我们也不怕!”
顾朗这家伙,居然将她的事往外说了。
果然这男人的嘴靠不住,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
许茜板着脸,一脸不高兴。
范玲见状,下意识的看向顾朗。
这都是顾朗的意思。
顾朗也是为了许茜,生怕许茜遭贼惦记,趁他们一个不注意,把许茜给掳走了。
“妈咪,把他们撤了,”顾朗妥协,闷闷不乐。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就不知道他的一片良苦用心,这都是为了保护小丫头,可小丫头竟是一点也不开心,而且还跟他板着脸,将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让他很是郁闷。
范玲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却是让那些人在周围找了个旅馆居住,如若有事,还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保护老许家人。
一大早的就出这档子事,一家人也没了再睡觉的心思。
容秀臻总觉得许茜、顾朗之间有什么事情,好像是故意在隐瞒他们,趁着许茜正在与顾朗大眼瞪小眼,容秀臻将范玲叫到了外边,仔细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范玲犹犹豫豫。
她先前是答应了顾朗,会替他们保密。
“范女士,这要是茜茜的事儿,劳烦您一定要告知于我,近日来我这眼皮子老是跳个不停,生怕茜茜出事,”容秀臻心急如焚,以为许茜在外头惹了什么要紧的人物,又要遇上危险。
“容老太太,您先别急,这事儿……不好说……茜茜这孩子的性子是什么样的您是最清楚,要是我说了出来,往后她要针对朗朗,与朗朗断绝关系,况且我答应了朗朗,要替他们保密,”范玲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