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吵吵嚷嚷,乱成了一锅粥。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从楼上下来的几人。
林月梅看到哪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面色缓和了下来:“让我道歉,好啊,你把事情说清楚,你和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不然咱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哎哟,这算什么事儿啊!”
梁天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用不着他老赵解释,我才是容秀臻正儿八经的丈夫,老赵这些年在李家村做村长,与我们既是朋友也是邻居,但绝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发生!弟妹,你真他娘的糊涂啊!”
急得他爆粗口。
好端端的突然挨了一顿打,梁天明云里雾里。
什么关系不清不楚,根本就没有的事!
容秀臻又不是孤寡,年纪一大把了,又有老伴儿,还需要去找男人?
赵有德气不打一处来,连骂林月梅糊涂:“你看看你把事情搞成什么样了,人家老许家的和梁大夫是夫妻,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俩后来结合的事,你怎么不依不饶,还要以此作为借口打人?”
“你要离婚是吧,好,回去拿上结婚证书,咱们这就去民政局!”
下一秒。
林月梅泪眼婆娑,挽着他的手,顾不得身上的伤,语气温和了许多:“老赵,我这不是担心你不爱惜自己,一时急了,你别生气了……这都是我的错……”
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往后一倒口吐鲜血。
“大姐!”
“孩子他娘,我的亲娘啊,这,这算什么事儿啊!”
“你们还愣着干啥子,快把人抬到医院去!”
场面一顿混乱。
容秀臻糊里糊涂的看着众人抬着林月梅离开,又见着赵有德还杵在原地,赶忙让他追上林月梅上医院。
梁天明被打的浑身疼痛,在刘素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怎么也想不通,突然间就有人来打他们一顿:“秀臻,这到底是咋回事?”
“你问我,我哪里知晓,”容秀臻也是迷茫。
许茜也觉着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一伙人那里是来闹事的,分明就是来走个过场。
这不,突然而来,匆匆而去。
留下他们一家子一头雾水,看着满地的狼藉。
正当这时。
刘素闻到了什么异味,下意识的跑进厨房,却没见着煤气泄漏,正觉着奇怪,楼上突然响起了这些年孩童啼哭声,刘素猛地反应过来许政还在楼上房间睡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儿子!”
容秀臻几人也听到了声音,不顾身上的疼痛,急忙跑上楼。
二楼之上烟雾弥漫,火苗正在吞食一切可燃物。
“茜茜、易易,快下去!”
梁天明反应了过来,拖着瘸腿急忙跑进厕所,端出一大盆水救火。
这一刻,许茜心如明镜,对方不是来找容秀臻的茬,而是想要让他们一家子无法在东景县安身立命!
只见许茜屏气凝神,眸中大火熊熊燃烧,死死地盯着前方燃烧的窗帘,释放灵力,霎时,大火逐渐变小,紧接着仅剩下一股刺鼻烟味儿。
梁天明诧异的看着眼前已经熄灭的火,再看手上的水盆,不知所措:“秀臻啊,刚才这里边是生了一场大火?”
这才泼了一盆水,大火顿时熄灭,地面、墙壁上湿答答。
眼前的一切透着诡异,让梁天明有些发愣。
容秀臻回头一看许茜,瞬间了然于心:“别杵着了,赶紧的下楼去,刘素,快些把小政和你阿爹带下楼,这里我和茜茜收拾,看看还有没有火苗。”
“阿娘,您小心点,要是有啥事别倔,赶快下楼要紧!”刘素看着怀里啼哭的儿子,泪流不止,一手搀扶着梁天明下楼。
这一幕,让梁天明怀疑人生。
梁天明一步三回头,脸上仿佛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和刘素嘀咕:“老大媳妇儿,老大在买下这栋房子时,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场大火,所以才买下了防火的房子?”
“阿爹,您说啥子胡话呢,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防火的房子,肯定是您刚才一盆水泼中了火苗,正好把火给灭了,”刘素刚才只顾着儿子,哪里注意这些。
他们哪里知道许茜是一只来自水族的锦鲤。
引水灭火,对她而言信手拈来。
容秀臻踏着灰烬,走进房间。
即便是大火将房间烧的黑漆漆的一片,不少家具都被烧毁,她仍旧能看到地面上凌乱的衣裳和被推翻的桌椅板凳,就连床板都被人掀开,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容秀臻检查了一番,房间被烧的不成样子,地面上还有一滩黑色的液体,联想到刚才林月梅带人来闹事,紧接着她的房间莫名其妙就烧起来了,心情沉重。
“茜茜,咱们家怕是被你赵大爷一家子给盯上了!”容秀臻长吁短叹,眼神里充斥着复杂。
林月梅来闹事和这场大火脱不开关系。
许茜皱着小眉头,环顾一周,大抵将情况了解清楚:“奶奶,赵大爷对此并不知情的,林大娘突然带人来,口口声声说您和赵大爷有关系,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将咱们家给毁了,还要让我们憎恨赵大爷,从此以后不要跟赵大爷往来。”
“今个儿赵大爷来,还说了一件事,赵大爷决定接受上级领导的任命,出任工业园负责人,这或许与他两个儿子有关的。”
此时此刻,许茜的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敌人阴险狡诈,无非就是为了报复他们一家子。
容秀臻默默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你赵大爷要是做了大领导,以咱们家与他的关系,必然是会帮助咱们家,可他两个儿子与咱们家是不对付的,怕是他们担心你阿爹他们会有所成就,这才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奶奶,报复人的手段有很多种,可他们为啥子会使用这一招?”许茜挠着后脑勺,不明所以。
这些年他们攒下来的钱,大多数都被容秀臻给了出去。
且容秀臻早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将钱藏在身上。
即便是对方在她家里头翻箱倒柜,也找不出一块钱。
容秀臻看着窗外碧蓝天空:“他们这是在提醒咱,不要跟你赵大爷走的太近,提醒咱,他们是悬在咱们头上的一把剑!茜茜,奶奶在想,咱们来东景县当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