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瑶含糊应道：“喝多了，有点懵，转错位了。”
又不得不装作有这么一回事，转到女卫生间搜了一遍。
顾青云看班上的人早就走光了，夜又深了，有些不满的嘟囔道：“这发夹是金还是银的，有这么重要？”
符瑶白了她一眼：“不是让你先走的？”
顾青云赶紧堆笑：“嘿嘿，咱俩不是有伴嘛！”
两人重又到咖啡店门口等出租。
本市是开放的沿海大城市、班里同学大都是外省内地或是四周各市县，像茉莉这样还来自乡村，符瑶便觉得自己处处高人一等，想到刚才几个女生高高兴兴坐着亚历山大的车离去，撇嘴白眼儿：“你没瞧刚才那几个个人像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一样，坐个破车，有什么好显摆的！”
顾青云道：“破车？我看是奥迪啊！”
“切，你都没看仔细一点儿，车尾掉了一小块漆，身上还有许多被划过小痕迹，的那车旧的至少开了七八年以上，八成就是二手车！”
“真的？”
“车牌边掉了一小块拇指大小的漆，左车轮边有两道一寸到二寸长的划痕……你这都没看到？”
“……”
夜幕下，谁都没注意到王亚山的车新旧如何，只有符瑶眼睛像是自带夜光似的，看得如此清楚。
顾青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姐儿观察力超强，不当侦探着实是太可惜了！
她笑着应和：“就是，好像从来没坐过车一样！还是老外的私家车！”
顾青云虽是这么顺口应着，对于符瑶的傲慢和自负她习以为常，她本身就是习惯讨好一下好友。但其实心里挺羡慕这些女生们的，心说有部二手车也挺好，咱就不用打车了嘛！
她心里倒觉得王亚山性格好，人长得帅，能被中国公司聘请的应该也不差，感觉不像符瑶说得这么寒酸，要是凭自己的矮小又普通外貌，以及一般家庭条件，怕还配不上这样的男人。
符瑶今晚暗自受了挫，心里怎么也不舒服，薄嘴皮总是停不下来，吐槽这个吐槽那个的。
“可笑秦洁灿这几个人一看到老外就往前扑，不就是个穷打工的！外国的月亮就比中国圆吗？真真是丢我们国人的脸！我告诉你个事吧，我妈有个女同学做生意赚了钱成了大富婆，离婚后移居海外包了一个像王亚山那样帅成明星脸的白人老外，那小白脸晚上侍候她睡觉，白天就当她司机兼保镖陪她到处逛，帮她提拎大大小小买的东西。所以说，你以为老外是神啊？他们也是有钱什么都愿意做的……”
“嗯嗯……就是。”
顾青云表面是忠实的听众，可却另一番感受，她是不完全赞同符瑶所说的：哎哎，王亚山怎么也不像是被富婆包养的人嘛，她眼见这几位女生凑凑热闹，上车去开开老外帅哥的玩笑，也挺有意思的呀！
她想：这姐儿比谁都嫌贫爱富，要是王亚山真是某国的王子、富得流油的大鳄级人物什么的，怕是你符瑶也抢着巴结了吧？
出租车来了，俩人乘上后，符瑶想到杨浩慈似对茉莉比自己好，想到茉莉当众递名片下了她的脸，又想到今天茉莉当众表现得如此出众……心里仍是酸溜溜的，又寻起个话头。
“看东方茉莉今天得意得那个样儿，好像教个穷老外了不起那样，半道儿就甩了我们一帮人，亏得我们凑份儿还来给她庆生！”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聚会跟杨浩慈有关，她是不会来的，凡是杨浩慈去哪，她都想凑份儿，班里同学各自都有自己玩得来的圈子，秦洁灿是经雷大鸣通知全班才通知到她。
符瑶是除了顾青云，是最不合群的，因平常她就势利眼，只与她认为有利用价值、高富帅的男同学互动，特嫉妒茉莉比她优秀，比她人缘好。
顾青云想起茉莉当众给符瑶的那张名信片，还心想不管怎么着，人家茉莉还给了你个入职的机会嘛，她不知符瑶为这事正郁闷着，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了，她给你恒嘉陆总的名信片，你要不试试是真是假的？”
“班里哪个不是为找个好工作四处跑？有这么好的公司，她会把机会让给我？凭什么？她的话你也信？”
看着符瑶翻着白眼儿一脸的不屑，顾青云干咳了一下，有点不自在。
顾青云有能屈能伸的厚脸皮性子，要不然也不可能跟尖酸刻薄的符瑶成好友，尴尬只是一秒，然后伸手到符瑶面前讨要那张明信片：“要不，我打个电话试试？没准是个机会呢？”
符瑶将她的手一推开：“我撕了，扔了厕所！”
“啊……撕了？扔厕所了？什么时候？”
顾青云不相信的瞪大眼睛，不甘心的问。她明明看着符瑶接过名片小心放到包里的。
符瑶一翻眼皮儿，搪塞道：“跟你去下楼上卫生间的时候。”
顾青云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就信了，有点懊丧的说：“哎，你不信可以给我试试嘛！”她是相信茉莉的人品的，从没见茉莉说过大话。
“瞧你这小样儿！有什么可稀罕的，就算真的，也不会是什么好职位，要不茉莉也不会让出来！”
“对哦……”
顾青云听了这话，心下没这么可惜了，她反倒是想符瑶可是个人精儿，这么好的事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她顺口又说：“我在网上看到过恒嘉集团的陆总照片，哇，那可是帅得逆了天！我要是能进他公司，天天能看到他，那也是养眼好心情啊！”
符瑶心弦一颤，却乜斜着对方讥讽道：“切，瞧你这花痴样儿！别想坏脑了！”
她心下却是盘算起来：自己多次向杨浩慈示好，却没有响应，他再这么一出国，她是更难够着了。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太傻，找有钱的大款儿更实际！
……
坐着王亚山的车，几个女生唧唧喳喳的开玩笑。
“王亚山，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暂时还没有。”
“那你打不打算找一个中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