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怎么，你们不是我爹当年创建的第一批八圣主？”
“当然不是，事实上，除了坎和艮之外，我们其余六人，都是后面加入顶上的。虽然说不是同一批人了。不过，我们的理念并没有改变，依然愿意认少主您为主人。”
霍灵兮头皮发麻，她今天往上获知的信息量太大了。
这八圣主，原来就是黄巾教派的幕后黑手。
早知道如此，自己又何苦和萧邕那个废物联合，没成功不说，还把自己清白搭上去了。
“不对，我怎么听说，我和萧邕的计划暴露，是你们暗中把消息送给了萧绍权的？”
霍灵兮猛地反应过来问。
乾圣主不慌不忙，面具下的双目，依旧明亮透彻：“少主您多虑了，我们怎么会把您的消息泄露出去。事实上，泄露您消息的并不是我们。而是萧宝融。”
“萧宝融？前朝和帝？”
“嗯，当初霍大人成立了我们后，第一批八圣主救下了他。从此，我们便以他作为招牌，成立黄巾圣教。但是显然，他这人并不老实，总是暗中搞事。正因为此，我们才不得已杀了他。今天我来，除了向少主您交代清楚，更是有向您请罪的原因在里面。”
霍灵兮沉默半天：“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我知道，只是凭我说的话，是不可能取得少主信任的。但是时间会证明我们的忠诚。若少主怀疑的话，大可以拭目以待。”
听到这话，霍灵兮就直勾勾的看着乾圣主。
后者不慌不忙的与霍灵兮对视。
半天之后，霍灵兮方才长叹一声：“我需要好好想想。”
“这个自然，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若是少主有需要的话，便来集宝斋找我们。”
“这是你们新的据点？”
乾圣主笑道：“当然。”
说话间，二人告辞离开，走时，还喊上了那个汉子。
出来霍灵兮的府宅上了马车，坤圣主立刻就忍不住了，询问乾圣主道：“你怎么把咱们的据点告诉了那个女人？还有，她会相信咱们说的么？”
乾圣主不慌不忙：“告诉她她也不会说出去的，霍灵兮想要报仇的心思比谁都重。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用自己的清白来拉萧璋下水了。至于咱们刚才说的那些话，她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会相信。这些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想报仇，光一个萧璋是不够的。那充其量算是她的免死金牌。而只有和咱们联合，才是她报仇的唯一能成功的出路。她想用咱们报仇，咱们何尝不想用她金蝉脱壳呢？坎离他们死了，萧璋又对咱们穷追不舍，想要重新回到暗处，就只有用她了。”
说到这里，乾圣主看了一眼坤圣主，哈哈笑了。
坤圣主打了个冷战，她突然想到，真有需要的时候，乾圣主会不会把自己也推出去，当做他金蝉脱壳的手段。
想到此，坤圣主看了一眼乾圣主。
乾圣主还扭头问她：“你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坤圣主连忙摆手：“没，没什么。”
顿了顿，坤圣主道：“乾，坎离他们都没了，他们空出来的位置你打算怎么办？是从下面重新提拔还是如何？”
乾想了想：“益州金山那边的负责人近些年表现不错，是时候让他从台前转道幕后了。给他一封信，告诉他如果能处理好金山的事情话，就让他戴上兑的面具。”
“嗯，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另外有选择。事实上，我已经找到了适合坎的人选，待会儿带你去见见他。他现在应该是在集宝斋等着咱们。”
坤圣主：“？？？”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带着疑惑，二人很快就到了集宝斋。
来到了地方之后，乾圣主和明面上的掌柜的交代了一番话，然后便带着坤进了暗室。
一路左拐右拐，很快，到了他们真正的总坛。
所谓的总坛，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在地底下，修建了有一处豪华的宫殿。四周围晾着火把，两旁边堆满了书籍与兵器。
他们来的时候，正有一个人站在那书跟前，翻看着竹简。
看到这人，坤圣主大吃一惊：“是你！”
那人回头对着坤圣主微微一笑：“你好。”
坤圣主立刻回头看乾圣主，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询问：“乾，这，这…”
乾圣主微微一笑走向前，对着那人招了招手，等后者到了跟前的时候，乾圣主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坤，别那么紧张。往后，他就是新的坎了。”
“不是乾。你把他拉进来，咱们的计划…”
“计划怎么了？他一开始就知道咱们的计划。而且，还是这个计划的坚定维护者。让他顶替坎，简直不要太适合了。”
坤圣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忽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乾道：“那其他人的位置，你是不是也早已经有了人选？”
乾看着坤，脸上带着笑：“没错。”
坤脸色更加难看了：“难道，难道他们六个的死。”
“嗯，你猜的不假，是我和萧建阳达成的协议。她死后，我会帮着她报仇。至于她，则是帮我清除掉坎离他们。不过我没想到，萧建阳竟然会用萧璋这把刀子。”
坤圣主有些接受不了了，疯狂询问乾圣主：“为什么啊？”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坎艮离他们，一直在我们八个之中占据主导地位。我的才华，我的能力，都要超出他们许多。可是，又有谁听过我的？由我领导黄巾的话，说不得，咱们的目的早就成了。”
“就因为这个你就杀了他们？”
“难道不够么？你看离出的那些主意，他在荆州搞得事情你还没有认清楚现实么？白白丢了咱们十多万子民的生命。结果，目的也没做到，萧绍权与世家翻脸了么？就连萧奎谋反的计划，她在中间，也没有让我们收获任何好处。”
“可是，可是咱们是同伴啊。”
“别开玩笑了，咱们和他们才不是同伴呢。”
说到这里，乾圣主走上来，将坤圣主楼在怀中。
“我们才是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