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萧璋领着月儿霜儿,由南宫驾着车,先去了许家。
他找到许幼薇聊了些,说是去外有点事忙活,过段时间就回来为借口,安抚住了许幼薇。
然后他就入了宫,找到了皇帝报告。
皇帝也早已经准备好了,送给了萧璋随身的佩刀,又给了萧璋三道没有写字的圣旨,最后,他掏出来了三个锦囊递给萧璋:“这三个锦囊你拿着,遇到危险的时候打开了,里面有解决的办法。切记,千万不可提前打开。”
萧璋一听便精神一凛,用力的点头:“好好好,我记下来了。”
“嗯,去吧。走的时候带上义云。”
“那我就不和婶婶还有玉心告别了。老叔,我不在这段时间,你照顾好富士康啊。指着它挣钱呢。”
皇帝直挥手:“去吧去吧,不说朕也知道。”
萧璋答应一声,这才转身离开了皇宫,向荆州方向而去。
他出建康,还顺道拐去了富士康,他找到曹鼎马恒许博韦谙几个人嘱咐了一通,并将昨夜连夜画好的图纸交给四人。
“这是服装厂做起来之后需要用到的图纸。里面我标好了中山装和工装裤的设计。只要让工人照着做就行。富士康这边交给你们了,我去了。”
曹鼎有些担心萧璋的安全:“呆子,荆州可不太平啊。韦二哥都没解决的事情,你去了行么?要不我跟着你吧。”
马恒许博韦谙也都站出来:“是啊三哥,我们跟着你去吧。”
“去去去,别瞎掺和。都跟着去富士康咋办?都老老实实的待着。特别是你小许,回去之后别跟你妹瞎说。我刚跟她说完我去外面探查市场来着。你可不兴给我说漏嘴了。”
许博尴尬的挠着头:“那,那我睡觉喜欢说梦话咋办。”
“你就不会不睡觉。”
许博:“…”
“行了,我走了,我不在的日子里头,有啥事多问问马恒。他脑袋比你们三个够数。如果是要抛头露面的,就让曹鼎和韦谙去,他俩认识的人多。老大那边,该给的货物一件也不能少了。我希望我回来,富士康的资产至少得翻一倍懂么?”
几个人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目送萧璋离去。
…
江陵城的大牢中,韦放被锁链捆着,整个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柴元录领着几个跟班走入进来,冲着韦放笑:“韦公子,这些日子住的可还习惯?”
韦放听到动静费力的抬起眼皮,呵呵的冷笑:“你们就不怕这么做,招来陛下的怒火么?”
柴元录耸了耸肩膀:“怕什么?您是京·城来的大少爷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帘外的辛苦。从三年前开始,荆州上下一应官员,都没有一分钱的俸禄到手。我们也是要吃饭要养家的啊。这好容易盼来了水患朝廷赈灾,大家想着捞一点吧,结果你跟徐缺那个缺心眼的非要拦着不让。大家好容易等来的财路被你们两个给断了,说实在的,你现在能活着,都是我们发了善心了。”
“呵呵,放屁,你以为我是猪么。一群逆臣,不用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你们不外乎就是害怕杀了我之后,彻底与朝廷闹崩。告诉你,只要我韦放一天不死,你们就休想得逞。”
柴元录有些懊恼,走来一把就抓住了韦放的衣领子:“你都落在我们手上了嘴还这么硬。真以为不敢杀你么!”
“那就来呀?”
柴元录瞪大了眼睛,半天又泄气了:“韦公子,这是何苦呢。你我通心合作,一起发财不好么?”
“韦某还要良心呢。”
听出来了韦放的话中的讥讽,柴元录点点头:“行,就算我们没有良心。但我们为了自己活下去,又有什么错?你把手里的证据交出来,我们放了你。大家都相互体谅一下如何?”
“交出证据时,就是替我放血的时候吧?你以为我不清楚,这些天你们进进出出,找了多少个假证人来陷害我?”
“你是铁了心的和我们作对了是吧?”
韦放摇头:“我只是为了良心。”
柴元录用力点头:“好,好,韦放,你够种。”
说着,他就用力一挥手:“给我打。”
话落下,跟着柴元录的那几个人狞笑着走上来,皮鞭子沾凉水,藤条上撒盐,一鞭子一藤条抽下去,就是铁罗汉也扛不住。
但韦放就像是哑巴一样,任凭被打的眼睑抽抽,依旧咬着牙不吭一声。
柴元录越看越气,直接从一旁抓来一个烧红的烙铁,直接对准了韦放的脸戳了过去。
这一下,嚎啕声响彻大牢。
韦放表情都扭曲了,半张脸都被烫的皱成了一团,皮肉烫熟的焦臭满屋子都是。
因为剧烈的疼痛,韦放活活疼晕了过去。
“熏醒他,别让他死过去了。”
柴元录话说完,自有人过来拿着熏香在韦放鼻子下一晃。
重新醒来的韦放大口大口穿着粗气,左边的脸除了疼痛,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知觉。
就在柴元录继续逼问韦放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人:“柴先生,大人要见你。”
闻声柴元录愣了愣,赶忙收了手,指挥着那几个仆从:“你们继续拷打。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巴。”
说罢,柴元录火速跟着报信的离开大牢,回了江陵府衙。
“大人。”
进来后,柴元录拱手抱拳见礼。
吴明德嗯了一声:“情况怎么样了?韦放松口没有?”
柴元录摇了摇头:“没,这家伙嘴巴太硬了。大人,要不我再试试?”
吴明德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京·城送来书信。陛下已经重新差人来接管江陵了。”
柴元录啊了一声:“谁?”
“萧璋。”
柴元录有些懵:“萧璋是谁?”
“湘东王的世子。”
柴元录努力想了好久才啊哈一声:“就是那个傻子啊。”
“就是那个傻子。”
“那大人咱们根本不用担心啊。”
吴明德直哼哼:“萧璋是傻子不假,但与他同来的你知道还有谁么?”
“谁?”
“陈义云,陛下的心腹。有道是萧傻子易骗,陈义云难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