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璋就把脖子缩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抱怨个不轻。
然后就看到皇帝拉住了辛三伯,问起了解刨上面的事情。
聊了一通,皇帝大概明白了:“这是好事,朕得支持。正好,最近廷尉监那些谋反的从犯朕不知道怎么处理呢,神医,朕看不如就交给你来吧。”
辛三伯一愣:“他们可都是活人啊。”
“虽然是活人,但是他们所犯的罪名,与死了差不离。除了韦放之外,剩下的人,随便你用。”
萧璋弱弱的问:“楚家爷俩也是?”
皇帝脸色阴沉了下来:“朕这么相信他们,他们却跟着萧奎那个孽障谋反,朕岂能容他们?”
萧璋不说话了。
辛三伯倒是无所谓,反正皇帝都这么说了,那就照她说的去做呗。
而且,新鲜标本不好找啊。
自己在荆州,用的都是下葬后的。
那尸体都高度腐烂了。
“多谢陛下。”
“神医客气了。小崽子。”
萧璋翻了个白眼:“小崽子喊谁?”
“小崽子喊…”
话说到一半皇帝吞了下去,然后狞笑着看萧璋:“好一个小兔崽子,朕是打你没够是吧?”
“哎哎哎,说正事呢,别动不动就打哈,当心我撂挑子。”
皇帝重重哼了一声,一勾胳膊,就把萧璋拽了过来:“少放屁,你敢撂挑子朕就敢活剥了你,过来,给你个任务,带着神医去廷尉监。”
“我还有事呢。”
“你有啥事?”
“你不是要我安慰婶婶么。”
“朕自己会去的。”
萧璋一声呵呵:“你是真的折腾。”
皇帝也不管萧璋,就是要他去廷尉监。
萧璋也没法子,只好答应下来,领着辛三伯往廷尉监而去。
二人来到了地方时,张延年连忙迎接了出来。
相比较前几天,这么会儿的张延年双目周围一圈黑,整个人精神都颓废了不少。
萧璋见了,很好奇的问:“老张,你咋了?”
张延年一边见礼还一边打着哈欠:“殿下,别提了,那不是熬那个疯女人么。”
“结果呢?”
“那个疯女人还是一样的嘴硬,特娘的快给我熬死了她也没开口。”
萧璋沉默了:“这个疯子。算了,先不管她,让她休息去吧,别真把人熬死了,那样线索就断了。来老张,我给你介绍个人。”
张延年便好奇看来。
萧璋一指辛三伯:“这位是辛三伯,是神医。”
“神医?殿下,您开玩笑吧。这是廷尉监,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这里只有死人,没有救人一说啊。神医来我这干嘛?”
萧璋就把皇帝的吩咐说了,张延年打了个哆嗦:“要,要解刨啊,那多吓人啊。”
“到时候你不看就是了,走,咱们去挑一下标本去。”
张延年哎哎答应着,转身领着人走。
在监牢里走着,来到了最底部关押着楚康等人的地方。
萧璋拿手一指里面的人,冲辛三伯道:“你看这些人怎么样?”
辛三伯点了点头,捋着胡须:“看不真着。”
“那这简单,来老张,把楚烈拉出来先。”
楚烈慌张了:“萧璋,你要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是砍头那也是秋后。你想要私设公堂不行。”
“还秋后?就你们干的这些事用得着秋后?斩立决知道么。老叔仁慈,没有牵连你妹妹就已经不错了,拉他出来。”
楚烈拼命的挣扎,但架不住狱卒力大,硬是给他拖了出来。
辛三伯就近观察了一番:“不错,不错。”
“老张,给他的名字记下来上报老叔。”
“是,殿下。”
观察完,又给楚烈扔了进去。
后者倒在地上,脸上满是羞辱的神情。
那楚康却满脸怒容:“萧璋,你是故意羞辱我父子不成?”
萧璋瞥了一眼楚康:“羞辱谈不上,你们干出来这事的时候就应该有了心理准备。老叔发慈悲,让你们死了还有用处。”
继续走,又挑选了几个造反的从犯。
韦放在自己的监牢听到动静还很好奇呢,放下书,抓着栏杆问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二哥,最近可好?”
“高,高。殿哈留心了。(殿下有心了)”
萧璋笑了笑,末了脸色却是一变:“二哥,你人还不错。可惜,我救不了你。毕竟你做的这事有点不地道了。若是放了你,老叔在世家那边,可不好解释。你也知道那些货什么德行。说实在的,到现在为止,我都没看到韦谙出来家过。”
韦放叹了口气:“希我里时做过西,脸诶噶人。我急六以西谢罪了。(是我一时做错事,连累家人,我只有以死谢罪了)”
辛三伯听得难受:“他说话这样你听着不费劲么?”
萧璋随口答应:“习惯了就没事了。”
又和韦放聊了几句,萧璋便离开了。
只是在走时经过萧娘的监牢时,加看到一面墙上,用血写了先帝玄度之灵位,此时,萧娘正对着那个灵位下跪,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是什么。
萧璋见了就好奇:“她在干什么?”
“哦,祭拜她那个伪帝爹呢。好几天都是这样,每次她受了刑罚回来后都这样。说白了,就是给自己一个精神支撑。”
听了张延年的话,萧璋眯起了眼睛,他喊来了两个狱卒,让他们进去将墙上的字擦掉。
原本虔诚祭拜的萧娘瞬间急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说话间,萧娘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就要扑那两个狱卒。
结果俩狱卒可不跟他客气,上脚就踹。
萧娘被踹翻在地,浑身都没了力气,就这样,还在挣扎。
看着萧娘如此反应,萧璋嘶了一声。
这个女人,心里也有在意的么?
“萧璋!有本事你冲我来,畏畏缩缩的像是什么男人!”
萧璋回过神来,听着萧娘的话,脑子里浮现出来了呀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冲着张延年招了招手,后者把脸凑过来,面带疑惑:“殿下,怎么了?”
萧璋一边看着监牢内的情况,一边笑着道:“我似乎,找到了能撬开这个女人嘴巴的方法了。”
张延年吃了一惊:“真的么殿下?”
“当然。”
说着,萧璋便在张延年的耳畔言语了一番。
张延年闻言脸上顿时变得难看:“殿下,这是不是太下作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