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雪怔怔地看着总经理办公室那扇微微开着的门,心里掠过了满满的烦躁,把清纯的脸庞埋进了手里,手指轻轻地扯住了头发,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中。
市场部经理王伯看着米乐雪如此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米小姐,不必如此难过,生活总会慢慢好起来的。”有些苍凉的声音传入了米乐雪的耳里。
米乐雪这才轻轻抬起了眸,看向了王伯,“不好意思王伯,我没留意到你在这里。”有些歉然地站了起身,米乐雪走了上前,定定地看着王伯。
“是有一件大喜事。”王伯的声音突然激动了起来,米乐雪惊喜地看向了王伯,“是我们米氏集团的大喜事吗?”语气里带了些期待,眼眸里映入了王伯点了点头的模样。
王伯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手拼命在抖,颤颤巍巍着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了米乐雪,“米小姐,您看看这个。”米乐雪接过了那份文件,轻轻掀开,眼眸却一扫疲累,透出了几分欣喜。
“真的吗?王伯,这是真的吗?”有些难以控制兴奋的情绪,米乐雪的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眸溢了出来,走到沙发,坐了下来,轻轻地啜泣了起来。
王伯看着米乐雪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您先出去吧。”米乐雪微微启唇,声音带着啜泣的音调,从低着头的阴影中传了出来,王伯本想再安慰米乐雪一下,但是见米乐雪如此坚决,只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随着王伯把门带上了,米乐雪听着王伯的脚步声不断远去,终于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爸爸妈妈,我终于把我们的家业救起来了。”米乐雪的情绪濒临崩溃。
这哭声传出了办公室,让许多路过的员工也都听到了,权修谨的保镖们自然也都是听到了的,“怎么办?”一名保镖的神情有些严肃,仿佛如临大敌。
“马上告诉少爷。”保镖的声音很肯定,当权修谨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双冷眸定了许久,却没有出声,沉吟了好一会,“喂?少爷,您还在吗?”保镖再一次问出声的时候,权修谨才反应了过来。
轻轻启了薄唇,“让她发泄一下吧。”冷然的声音刚刚落下,权修谨就把电话掐断了,“嘟嘟嘟”的忙音让保镖瞬间有些恍惚了起来。
权修谨坐在办公椅上,微微闭了眸,约莫过了五分钟,霍地一声猛然站了起来,“备车,去仁以医院。”冷然的语气让管家惊了惊,又赶紧低下了眸,不敢多说什么,马上去了准备。
十分钟后,一辆顶级宾利停在了仁以医院前,权修谨推开车门,迈开了修长的腿,沉稳的步伐直直走向了郑红的病房,郑红正沉着脸坐在病房里看着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婆。
“都是你这个人,坏了我的好事。”郑红的声音有些恼怒,这几天基本上郑红都是在埋怨那个老婆婆,然而,此时郑红却不知道权修谨的高档皮鞋已经踏入了病房。
病房的气氛更加的凝固了,郑红有些不祥预感,猛然一回头,却发现权修谨正冷着脸,站在了病房门口,郑红的脸色马上就变得惊喜了起来。
“权总,您来了?”郑红站起来,飞奔着跑向了权修谨,“您终于想通了,终于来看我了。”然而,权修谨只是依然冷着面孔,一语不发,待到郑红贴近了权修谨,权修谨却伸出手,推开了郑红。
郑红猛然地摔倒在了地上,刺骨的冰凉感微微映入了郑红的皮肤,“把她带走。”权修谨的声音很冷,保镖们马上冲了上去,拉走了郑红,老婆婆只是静静地看着郑红被拖走的背影。
约莫二十分钟后,权修谨的保镖架着郑红,来到了米氏集团前,权修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米乐雪的办公室,完全不理会前台的不停拦截。
权修谨伸出了白皙的手,轻轻敲了敲米乐雪办公室的门,米乐雪懵然止住了啜泣,抬起了头,警惕地看了看那边在响着的门。
“开门。”权修谨的声音传入了米乐雪的耳里,米乐雪马上站了起身,走到了门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把啜泣的尾声收住。
“砰砰”的敲门声让米乐雪心里跟着嘭嘭直跳了起来,“你离开吧,我不想看见你,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清脆的声音带着疲累。
权修谨凝了凝眸,伸出手,拧开了门,看到米乐雪满脸泪痕地站在了门后,“放开我。”郑红大声的叫喊惊了惊米乐雪。
米乐雪睁大了眸,看向了那被人架着的郑红,“你们把她架过来干什么?她不是还在生病吗?”米乐雪看了看郑红身上的病号服,皱了皱眉,担忧地问道。
“不用你管,你这个女人,就是不安好心。”郑红听到了米乐雪的声音,突然觉得自己很丢脸,越发大吵大闹了起来。
权修谨抿了抿嘴,冷眸看向了保镖,架着郑红的保镖把郑红放在了地上,郑红马上气势汹汹地向米乐雪冲了过去。
“你站住。”冷然的声音响了起来,权修谨看向了郑红,“跟她解释一下我办公室里的微型摄像机。”语气带了些阴森。
米乐雪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郑红,当两道炙热的目光望向了郑红的时候,郑红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什么微型摄像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气氛一时凝固了下来,权修谨冷着脸,抬起手,挥了挥,一名保镖马上把一些微型摄像机的碎片拿了出来,“你的?”权修谨轻轻启了唇。
映入了米乐雪的眸里的是郑红惊恐的脸,一切好像明了了不少,侧目看向了那个英俊的挺拔脸孔,“你都做了什么?”米乐雪看了看郑红,问出了声音。
“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这个男人骗你的而已。”郑红吼了起来,手指狠狠地指向了米乐雪。
米乐雪的心一瞬间嘭嘭直跳了起来,不知道相信谁,看了看权修谨,又看了看郑红,陷进了无限的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