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权修谨的话语带了几分温情,但是米乐雪还是十分担心自己腹中的胎儿,微微皱了皱眉,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但是事实上心乱如麻,轻轻闭起了眸,权修谨静静地走到了病房内的沙发前,坐了下来,一步倒是都再也不想离开米乐雪了。
米乐雪微微眯着眼睛,倒也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梦里却找不到那晶莹剔透的小孩子了,米乐雪的心一下子就狠狠地揪紧了,微微呼唤了一声,“宝宝,你在哪?”语气里有些紧张。
梦里很黑,一声嘤咛却让米乐雪提起了耳朵,然后转眸看向了一个昏暗的地方,“宝宝,你在哪?”米乐雪迈开了步伐,微微走向了那发出嘤咛的地方。
晶莹剔透的小孩子爬了出来,满脸的疲惫模样,刚刚睡醒的小孩子又伸了伸懒腰,“你在找我吗?妈妈。”奶声奶气的声音让米乐雪一下子心放松了下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宝宝,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米乐雪轻轻启唇,晶莹剔透的小孩子向米乐雪爬了过来,但是米乐雪很清晰地看出宝宝好像更加透明了,这又马上让米乐雪的心提了起来。
但是,当米乐雪想要跟宝宝再多说下话的时候,却一下子被带回了现实,权修谨的管家碰着一碗鸡汤站在了米乐雪的跟前,“米小姐,很抱歉,打扰了,但是您今天睡了很久了,一定得起来喝点鸡汤,补补身体,把胎稳固了。”
权修谨的管家的声音带了几分关切,米乐雪蹙了蹙眉头,但是仍然感激地点了点头,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微微对着管家绽放了一个十分清纯的微笑,接过鸡汤,然后环顾了病房四周,发现权修谨并不在病房内。
米乐雪微微低下了眸,看向了权修谨的管家,然后开始轻轻地喝起了汤,抿了一口之后,味道鲜甜的鸡汤却没有唤起米乐雪的味觉,米乐雪愣了愣,轻轻启唇,“你等会可以陪我出去散散步吗?”虚弱的声音传入了管家的耳里。
权修谨的管家愣了愣,微微点了点头,“好。”语气里满是恭敬,此刻夜幕已经降临了,米乐雪微微咬了咬唇,把已经没有了鸡汤的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轻轻地闭了闭眸。
很快,米乐雪睁开了清纯的眸,坐直了身体,光着脚丫子下了床,穿上了一双平底鞋,而后,米乐雪走出了病房,跟在米乐雪身后的是沉稳的管家。
仁以医院外的景色不美,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定人心魄的感觉,米乐雪站定了步伐,看向了远处,大片的草地带着绿意映入了米乐雪的眼眸,米乐雪深呼吸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却有一个中年人行色匆匆向着米乐雪冲了过去,满身的酒气扑鼻而来,尤其是当那个中年人越来越逼近米乐雪的时候,酒气就更加浓重了。
权修谨的管家狠狠地闪了闪眸,马上扑过去,把那个中年男人撞开了,“你是谁,快点走开,不要惊着了我们家小姐。”语气里满是肃穆。
米乐雪的眸狠狠地睁大了,似乎不敢相信危险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吓得脚稍稍有些软了起来,月色仿佛丝绸一般流淌在了米乐雪的身上,此时的米乐雪显得仿佛是受了惊的天使。
“米小姐您没事吧?”权修谨的管家赶紧小跑着过去扶起了米乐雪,中年男人满身酒气地骂骂咧咧地走了,远处的李颖看到这一幕,狠狠地剁了剁地,愤怒的气息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来,“真是岂有此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李颖在恼怒过后,又拿出手机给那群娱乐记者匿名打了个电话,趾高气扬的语气传入了电话里,“米乐雪正在医院下的花园散步,你们怎么还不去报道呢?我们可期待看见新的消息了。”
娱乐记者瞬间就蜂拥而出了,米乐雪坐在医院花园的石凳上静静地休息,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时候,许多娱乐记者突然就冲了出来,带着闪光灯的相机马上就照向了米乐雪。
“米小姐,您出来散心,是因为您觉得心情郁闷吗?是不是因为李颖小姐和您未婚夫的事情呢?”一名娱乐记者马上问了出口,闪光灯马上把米乐雪有些发愣又有些狼狈的模样拍了下来。
权修谨的管家很快把权家的保镖召集了过来,在保镖们的帮助下,娱乐记者很快又被请了出去,这仿佛只是一场暂时的闹剧,让米乐雪微微睁大了眸。
李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自己站了出去,趾高气扬地穿着亮红色的高跟鞋走到了米乐雪的跟前,“哟,怎么了,孕妇心情不好出来散心了?”李颖的声音带着讽刺。
权修谨的管家咬了咬牙,马上让保镖们走到了米乐雪的跟前,隔开了李颖和米乐雪,李颖一时急不可耐了起来,“长能耐了嘛,米乐雪,还会让人把我们隔开了,但是你没发现吗,今天权修谨都不在你的身旁,你猜猜他是去哪了?”
米乐雪的眸凝了凝,站起身,用青葱白手微微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并不打算跟李颖辩论,但是万万没想到,李颖竟然高呼了一声,“权修谨正在我的床上呢,哈哈。”笑声里藏着若隐若现的胜利感。
“管家,我们回去病房吧。”米乐雪蹙了蹙眉头,最后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后迈开了步伐,从容地走向了回路,然而其实米乐雪的的表情中带着的悲伤已经出卖了米乐雪。
李颖看着米乐雪的背影咬了咬牙,狠狠地跺了跺脚,“真是岂有此理,这样都气不了她。”喃喃自语了起来,而后又张开嘴大喊着,“米乐雪,难道你不知道,我才是权家公认的权修谨的妻子吗,就算你生下了孩子,权老爷子也不会对你好的,你也不会得到肯定的。”
米乐雪的耳边传来了李颖的话,让米乐雪狠狠地缩了缩眼眸,咬了咬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回应了起来,只能迈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步伐踉跄着缓缓地沿原路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