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拿着香槟微微摇晃的宾客,余光在接触到了浑身散发着冷然气息的权修谨,都突然猛地就停在了原地,只剩下香槟自身还在静静地摇晃着。
“各位,喝得可算快乐?希望我没有来迟。”权修谨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讽刺,插入众人的耳膜里却让众人感觉到一种锥心的恐惧,“怎么突然就静下来了?继续喝啊,是不是我扫了大家的兴致了?”
而后,权修谨冷着脸挥了挥手,“去搜。一定要把我的未婚妻找出来。”语气里满是肃然,保镖们点了点头,马上行动了,让在场的宾客预料不及的是,密西庄园外又来了三辆商务车。
商务车上下来了约莫三十个保镖,团团把密西庄园围住了,在场的宾客们突然很是惊愕,眼神都看向了权修谨,权修谨冷眸看了看管家。
权老爷子拄着龙杖,突然出现在了权修谨的眼前,“修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放肆。”苍老的声音传入了权修谨的耳里,让权修谨微微皱了皱眉头。
许岚此时也扭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出来,“修谨,谁让你过来的?”这一声质问,倒是让权修谨瞬间就觉得可笑了起来,微微启唇,“你们掳走了我的未婚,还要把我的未婚妻嫁给一个她不愿意嫁的人,我不来,可以吗?”
权修谨冷然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宾客都瞬间哗然了一片,权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就暴红了,握住龙杖的手青筋勃起,“修谨,闭嘴,这里不轮到你乱说,并且,你的未婚妻可是签署了“不婚书”的。”权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轻蔑。
众宾客们倒是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份“不婚书”,权修谨冷笑了一声,米乐雪站在房间内,有些紧张,心里转过千百转想法,“也不知道婚纱店的那名员工,有没有帮我传达了信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米乐雪的神情有些担忧,然而,下一秒,贺瀚白却冷着脸站在了门前,“米乐雪,长本领了呵,还会通风报信了。”在贺瀚白脚下,正正踏着那个已经昏迷了的员工。
员工的脖子已经青了,让米乐雪有些触目惊心,“你快放开她。”米乐雪的声音里满是紧张,让贺瀚白冷笑了一声,“她只是晕了过去而已,你还是为你自己考虑考虑该怎么办吧,你以为真的有人会来救你?”
这时,权修谨的保镖出现在了贺瀚白的身后,一时间让米乐雪大喜过望,“你们来了。”语气里满满的是惊喜,贺瀚白惊愕地转过身,然而下一秒,贺瀚白却直接被权修谨的保镖一巴掌拍晕了。
“你们快点把那个女孩子救起来,扶到床上来,她被拍晕了。”米乐雪的声音有些紧张,马上响了起来,权修谨的保镖们马上行动了起来,当员工被扶到了床上,米乐雪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保镖们有些紧张地看着米乐雪,“米小姐,你有没有伤到了哪里?”沉稳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疑惑,米乐雪摇了摇头,看了看在昏暗的气息下有些壮硕的两名保镖,微微启唇,“修谨呢?”米乐雪的声音传入了保镖的耳里,“少爷正在庭院。”
权修谨站在庭院内,冷眸看着权老爷子和许岚,“你们是我的家人,却处处想要破坏我跟我未婚妻的感情,真是可笑。”语气中满是厌恶。
许岚用紧张的眸看向了权修谨,“修谨,你还小,你不知道,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害人害己的克星来的,你把她娶进我们权家,会毁了我们权家的啊,而且这个女人不能生育,你忘了吗?”优雅的声音此时十分急促。
权老爷子的手拄在龙杖上,只用苍老而沉默的眸盯紧了权修谨,“修谨……”米乐雪走到了庭院,唤了一声,此时的米乐雪穿着一身朴素的婚纱,却晃花了权修谨的双眼,此时的米乐雪在阳光下就仿若一个美丽的仙子。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怎么出来了。”权老爷子的声音里突然充满了恼怒,转过苍老的眸,到处去寻找贺瀚白或者那些壮汉的身影,壮汉们不在,贺瀚白正处于昏迷状态被权修谨的保镖狠狠地架住了。
一种悲伤而无力的情绪在权老爷子的心间弥漫了开来,“我今天要带走米乐雪,如果你们谁跟我作对,我们就看着来。”权修谨冷然的话语放在了众人的耳边,让权老爷子微微眯紧了苍老的眸。
“这个女人已经签订了“不婚书”,你把她带走了也没用,我迟早会让米乐雪跟贺瀚白真正的成亲。”权老爷子的一席话让米乐雪真真正正地沉入了绝望之中,整块脸从看到权修谨时的兴奋变成了黯然无光。
权修谨看向了米乐雪,微微向米乐雪招了招手,“乐雪,过来。”声音里带了几分暖意,米乐雪有些恍惚地又带了几分信息马上就走向了权修谨,待到权修谨真真正正把米乐雪搂在了怀里,才真真正正地放下了心来。
“那份“不婚书”呢?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看啊。”权修谨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权老爷子,一招激将法让权老爷子气得血液仿佛冲上了脑海里,一时间失去了理智,从怀里拿出了那份“不婚书”。
宾客们有些寂静了下来,大气不敢出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只见权修谨的管家迅速冲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下了权老爷子手中的那份“不婚书”,在瞬间撕成了碎片。
权老爷子看着满地的纸片,愤怒地低吼了一声,“你……”声音里满是痛恨,权修谨轻轻牵住了米乐雪的手,微微启了冷唇,“我们走吧,不用理会这些无聊的人,做的无聊的事,我们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冷然的声音传入了米乐雪的耳里,静静地潜入了米乐雪的心窝,让米乐雪的心微微安定了下来,米乐雪再看四周,只觉得许岚那优雅的脸上带着的痛恨的表情十分扎心,不由得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