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瀚白看着直升机飞走的方向冷笑一声:“米乐雪,这才是开始,你就受不住了吗?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们慢慢玩。”
曾雅扭着蛇腰走到他的身边:“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贺瀚白打了个电话:“马上给我查一下米乐雪他们去了那个医院……”
仁以医院。
米乐雪从进医院的时候眼泪就没有停过,她的一双泪眼一直看着手术室的门口:“上天保佑我的乐云平安无事,菩萨保佑……”
权修谨看着米乐雪的样子也是很心疼:“放心吧,我让医院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给乐云,他一定会没事的。”
他站在米乐雪的对面,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乐云都已经进去了六个小时了,我真的很担心他,他是我最亲的弟弟,他不能有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
米乐雪只感觉心口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忽然,抢救室的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惯性的取下口罩的一边。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他没事吧?”米乐雪冲了上去,揪住医生就不放,生怕医生跑了她也会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样。
“您别担心,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幸好送来的及时,否则就无力回头了。”医生说道。
“医生,谢谢你。”
米乐雪被吓的颤了颤,想起来都后怕的要命,惊出一身冷汗。
医生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情,米乐云被安排进了病房,米乐雪寸步不离的守着。
“乐雪,乐云已经没事了,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先去吃点饭休息一下。”权修谨拉起她的手。
她抽了回来:“我不去,我要在这里守着乐云,我不饿,你去吃吧。”她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但是看着她不吃不喝的,权修谨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你不愿意去,那你在病房等我,我去买回来,你必须吃饭。”他略带不悦的说道。
米乐雪本来还想拒绝,在看到他眼底的心疼神色的时候,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权修谨刚走,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护士走进来:“米乐云的家属,去三楼脑科拿一下检查结果。”
“我们办的VIP,医院的结果不都是那边直接送到主治医生办公室的吗?”米乐雪担忧的看看病床上还没有醒的弟弟,放不心他:“我得在这里看着我弟弟,他醒过来了没有人怎么办。”
护士不悦的说道:“病人一时半会醒不了,我们也会帮忙照看的,现在护士站那边实在是太忙了抽不出闲人,才请你过去拿一下,我们这也是为了病人着想。”
米乐雪犹豫了一下:“好,我马上去。”她想,就一会儿应该没事的吧,况且都是有电梯的,十分钟就可以回来了。
她是一路狂奔去的,生怕耽搁了时间,但是电梯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每一分钟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到脑科的时候,医生却告诉她,检查结果早就被医生拿走了,她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兆,用最快的速度奔回病房,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乐云,乐云你在哪里?”就连病床都不见了。
她慌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给权修谨打电话,一边向护士站跑,电话还没有打出去就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米乐雪,让我猜猜你在干什么呢?”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饶有兴趣的说道。
“贺瀚白,是你带走了云乐是不是?”米乐雪即便是恐慌,但不是傻子。
“嗯,还不算太笨,没错,现在米乐云就在我的手里,你可以选择报警,总之只要是想你想得到的你都可以去做,不过,想让你的弟弟活命的话,你最好是……闭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但又是那么的致命。
米乐雪只感觉一阵眩晕感,眼前黑暗了几秒:“贺瀚白,你这个魔鬼,你恨我你可以冲我来,你别伤害我弟弟,我求你了。”
“那就悄悄的别乱说话,按照我说的去做,现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不许报警,不许告诉任何人米乐云失踪了,不然人死了我可不负责。”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保姆车里。
“你这是准备把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带到哪里去?直接杀了不就完了吗?”曾雅靠在贺瀚白的身上问。
“不,现在我还不想让他死,我想要的是米乐雪和权修谨的命,如果米乐云死了就不好玩了。”贺瀚白捏了一把曾雅的酥软说道。
很快到达贺瀚白提前安排好的地方,米乐云被安排进了一个阴冷的地下室里。
刚走进去,曾雅就捏住了鼻子:“你准备把他安排在这里吗?这里这么阴冷,而且还好臭。”
贺瀚白阴诡的笑了笑:“安排我说的安排好,每隔半个小时给米乐雪发一张照片过去,记住,越是夸张越好玩,记住,不能让他死了。”
“是,老大。”他的手下回应着,立马去做了安排。
身边的曾雅的身体不住的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地下室是真的太冷了。
米乐雪坐在权修谨的车里,她此时此刻是真的惧怕贺瀚白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给带出去的,这个人比魔鬼还恐怖。
“怎么样?电话还是打不通?”权修谨问她,他的手下已经在权利调查了,警方也已经秘密的介入了。
“打不通,一直是关机的。”米乐雪握住手机的手无力的垂在两边,她一直在打贺瀚白的电话和刚刚贺瀚白打进来的那个电话号码,但一个都打不通。
忽然,紧握着的手机终于有了反应,她迅速的打开,照片里是米乐云,嘴角溢着红色的血:“畜生,你会不得好死的。”她怒骂一声,声音嘶哑悲痛,两眼的泪齐掉落。
“乐雪。”她的嘶哑声吓到了他,他赶紧把车停下。
“是贺瀚白,他在伤害云乐,他会不得好死的,云乐还只是个孩子啊,老天爷,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云乐。”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来。
紧接着是一条短信:你和权修谨在半个小时以后到城东的工厂来见我,记住,只能是你们两个人,否则,你弟弟的命就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