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雪闭眼深呼吸一口:“不可能,如果对不起都有用的话,那你这样的秦兽做什么岂不是都是对的了?”她转身大步离开。
贺瀚白见她要离开,眸底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被老爷子一棍打了下去:“畜生,你今天要是得不到乐雪的原谅,你就自杀谢罪吧。”
话的冷厉,贺瀚白这才极其“感天动地”的跑过去抱着米乐雪的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求你了,乐雪,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都认错了,你就忍心让爷爷在这么大的年龄就失去了孙子吗?
你忘记了吗?都是爷爷把你抚养长大的,你忍心让他孤独终老没有人照顾吗?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是真的悔改了,我求你了,请你原谅我好吗?”贺瀚白死死的抱着她的小腿。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米乐雪使劲想抽自己的腿,无奈被贺瀚白抱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我不放,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乐雪,你就看在爷爷的份上原谅我好吗?”贺瀚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米乐雪。
“是啊,我没有忘记你爷爷为什么会那么好的照顾我,这一切不都是你们的手笔吗?现在拿这所谓的恩情来对我道德绑架,你们也不怕遭天谴吗?”米乐雪彻底怒了,任由他抱着腿,她也不再挣扎,而是用红着的眼圈看着老爷子。
她的样子似乎是要把一切都看穿,老爷子把衣服紧了紧,干咳嗽两声:“乐雪……”
“放肆,是谁允许你来骚扰我的女人的。”是权修谨,他修长的腿快速的在地面移动,向着米乐雪的方向。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声源处,权修谨鹰眸深邃的见不到地,老爷子暗叫不好:“乐雪,你就原谅瀚白吧。”
话音刚落地,贺瀚白的手一空:“啊!”权修谨一脚命中他的胸膛,他的手吃痛一松,整个人狠狠的飞了出去,摔到老爷子的脚边。
“走。”权修谨一手圈住米乐雪的肩膀。
“嗯。”米乐雪往他的身边靠了靠,离开了。
在回病房的路上,她总感觉每走一步都像是千斤重一样的。
“被吓到了?别多想,乐雪。”他察觉到她的异常。
“嗯!”她牵强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和他十指相扣。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她出来随便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再也淡定不下来,是曾雅发过来的彩信,看起来像是在酒吧里。
曾雅的穿着很诱人,面色如开的正艳的桃花,她的手忽然从权修谨的手里抽出来:“我自己走。”
“怎么了?”权修谨疑惑,想再次把她抱进怀里,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我没事,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吧,你去忙你的事情,医院你以后不用过来了,有我就可以了,孩子那边我也会照顾。”她冷着脸把权修谨丢下,回了病房。
权修谨看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刚刚她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了。
他拿出手机:“把那个叫曾雅的女人送出口,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她。”挂了电话以后,他也进了病房。
但是米乐雪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直到晚上回到家里。
刚回到家里,就听见孩子的笑声,米乐雪阴沉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安安,你有没有想妈妈?”她赶紧把孩子从保姆的手里抱了过来,孩子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灵性,一个劲儿在米乐雪的身上蹭。
“曾雅我已经派人永远的送离A市了。”他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米乐雪楞了一下,把眸子别开了,脸色微红,没有和他说话。
“这孩子只亲妈,我这当爹的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权修谨摸了摸权安的小脑袋。
米乐雪终于被逗乐:“噗!你连孩子的醋也吃。”一句吃醋的话被一个七尺男人用严肃的口气说出来,竟多了几分喜感。
“不如我们再生一个女儿,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这样就公平了。”他的修长手臂可以把孩子和米乐雪都圈禁怀里,声音带着温热的唇间气息飘进米乐雪的耳朵。
一句话,让米乐雪的小脸滚烫:“要生你自己生,我懒得跟你说,我要去给孩子冲奶粉去了。”她红着脸抱着孩子离开。
书房里。
米乐雪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修谨。”她欲言又止。
“怎么还不睡觉?没有我睡不着?你先去休息,我一会儿忙完就回去。”权修谨抬眸看了看她,继续接着工作,就那么自然的撩她。
“我,我有话跟你说。”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子低了下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怎么了?”权修谨察觉到她的异样,从文件中抬起眸子来看着她,伸手向她,米乐雪走过去,被他一把拉到他的腿上去坐着。
“贺瀚白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我们要是打这场官司,他会怎么样?”米乐雪问,终究她还是动摇了。
她知道父母大仇的存在,也知道贺家的所作所为,但是贺家也是她成长的地方,她的心不是草木做的。
“轻则坐辈子的牢子,重则丢了命。”权修谨说道,他说的很直白,贺瀚白的命运如何,取决于他权修谨下的手是轻是重。
米乐雪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终究还是动摇了:“我……我一想到我要亲手把他送进去,我就不忍心了,我如果也这么做了,那我跟他们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放过他,我又觉得对不起因为我受到伤害得人,对不起我的父母。”
她的手指头在腿上互相打架,和她的心一样的矛盾。
权修谨把她抱紧了一些:“雪儿,他们不配得到你善良的同情,你明白?”他的乐雪有时候善良的让他心疼。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她承认她心软的有写过度了。
手在打开门的瞬间,身后他的声音响起:“我会推迟时间起诉贺瀚白,你想清楚了以后告诉我。”他不做任何让她良心不安的事情,即便是对方确实罪有应得。
“谢谢!”她点了点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