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翰白一听见了“钱”这个字,又瞬间放下了刚刚有些不开心的想法。
走了出来。
米乐雪在从仁以医院出来之前,就已经召集了所有的权家保镖和米家保镖。
如今,许多辆商务车一下子塞满了贺翰白别墅门前。
“怎么回事?”
贺翰白有些惊恐,颤抖着声音。
“什么怎么回事,给你送钱来,自然是要多点人的啦。”
米乐雪清脆的声音带了些冷意传入了贺翰白的耳里。
挥了挥手,在权修谨的指挥下。
保镖们步步逼近了贺翰白和米文光。
渐渐把两人包围在了一个圆圈里。
米乐雪看着贺翰白,伸出了两根手指。
“你说过让我们用两个集团换一个孩子,我们是愿意的。”
说完,停了一会。
又走近了贺翰白,把清纯无比的脸凑了过去。
“那么,我们的孩子现在还在医院,你又应该怎么补偿呢?”
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两根手指。
“这两根手指,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们了?”
贺翰白和米文光瞬间内心惊慌了起来。
但是米乐雪并没有理会两人的情绪。
而是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重播着权安刚刚从柜子里被自己抱出来的模样。
铁青着脸。
“摁住他们。”
米乐雪轻轻地说。
权修谨一直站在米乐雪的身边,给予米乐雪最大的支撑。
“一人一只手指比较好,还是光是贺翰白的好?”
米乐雪的声音十分清脆,问向了权修谨。
权修谨笑了笑,魅惑里带了些冷意。
“你喜欢便好,都一样。”
米文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求你了,乐雪,放过我吧,本来就是他要我跟他一起搞这个事情的,我也不想的。”
米乐雪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
“是吗?”
又看向了贺翰白。
贺翰白此时也很惊慌,听见米文光这样说,一时间更加恼怒了。
“还真会推脱。”
又看向米乐雪。
“你不砍他一根手指,你会后悔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找上门了。”
贺翰白一下子戳中了米乐雪的心事。
米乐雪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
“恩。”
这一声答应很冷,仿佛带了地狱的冷意。
挥了挥手。
米家的保镖马上围了上去,绑住了贺翰白和米文光。
任由米文光痛哭流涕。
米乐雪和权修谨转过身去了。
一刀下去。
米文光和贺翰白的手,皆鲜血淋漓。
痛感剧烈。
贺翰白咬了咬牙齿,但是还是坚持了下去。
而米文光却是直接就晕了过去。
“送医院,能驳上,就给他们驳上。”
米乐雪清脆的声音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保镖们忙着执行命令的时候,米乐雪迈步离开了贺翰白的别墅。
权修谨迈开了冷然的步伐,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倒是十分默契。
权安在仁以医院内已经苏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米乐云,还伸出手摸了摸米乐云的脸。
米乐云十分激动了起来。
一下子笑着哭了出声。
米乐雪和权修谨此时也出现在了病房外。
看见如此情景,两人自是也十分开心。
“贺翰白和我们那个该死的舅舅怎么样了?”
米乐云有些紧张地问。
米乐雪挥了挥手,“小孩子无须多问。”
权修谨附和着点了点头。
米乐云心知已经搞定了。
便也不再追问了。
权安突然“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好似是想要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一样。
权修谨伸出手,抱起了权安。
没想到权安哭得更加大声了。
“噗嗤”一声,米乐雪笑出声来。
毕竟第一次看见高贵优雅的权修谨如此手忙脚乱的模样。
权修谨横了一眼米乐雪,抿了抿唇。
“你来。”
冷然的声音明显带了些小孩子气。
米乐云一看,出了声,“诶诶诶,我来我来,这小家伙最喜欢跟我玩了。”
米乐雪刚想伸出手去抱过权安,却被米乐云给截了下来。
心中郁闷,又觉得好笑。
伸出手,在米乐云的脑袋上赏了一个爆栗子。
“快把安安哄好。”
三个人气氛其乐融融。
而在仁以医院另一侧的米文光和贺瀚白,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很疼,医生,这还能驳起来吗?”
米文光哭丧着脸,此刻已经苏醒了过来,所以痛感就更加深刻了。
贺瀚白一语不发,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但是事实上,贺瀚白觉得更痛的是自己居然被米乐雪和权修谨玩弄于股掌之中。
也深知这时候自己已经不再是米乐雪和权修谨的对手了。
突然灵光一闪,贺瀚白想到了一个人。
冷笑了一声,把正在为贺瀚白诊治的医生吓了一跳。
“你这病人,手指弄伤了,难道脑子也被吓坏了吗?”
医生的心里如此想,但是并没有说出声来。
贺瀚白并没有理会医生惊异的神情,反而在心里默默地推敲起了一些细节。
“没错了,就是他们了。”
米文光大叫着,粗话乱飞,“贺瀚白你这个杂种,赔钱,这真是我的无妄之灾。”
素质十分低下。
贺瀚白抿了抿唇,“医药费也不用我们出,你就狠狠地宰吧,反正是米乐雪那个贱人出钱。”
阴阳怪气的调子却一下子让米文光看到了金钱的希望,眼睛都亮了。
“那敢情好。”
贺瀚白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再断一根手指?只要有钱?”
米文光竟然犹豫了好一会。
“如果钱足够多的话,断根手指,再驳回去,又能怎样?”
很明显就是一个为钱狂的人。
贺瀚白凝着眸子,半刻后,点了点头。
“本来我还想着怎么去开头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权修谨又冷着脸,抱起了权安。
然而只要权修谨一抱起权安,权安就哭。
只要米乐云一抱起权安,权安就马上停止哭声。
这一幕看得米乐雪乐不可支。
“哎呀,我说修谨,你就省省心吧,崩抱权安了,不然等会权安可哭岔了。”
米乐雪落井下石了起来。
在米乐雪的心里其实还藏了点未解的痛苦,那个女子的影子一直在米乐雪的心间,挥之不去。
抿了抿唇,米乐雪突然静了下来。
“修谨,现在孩子也找回来了,你跟我出去走廊,咱俩之间的事是要说清楚了。”
米乐雪清冷的声音带着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