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修谨和米乐雪坐在米家别墅里,静静地,都默不出声。
贺老爷子却在电话里给贺瀚白描述起了颜如玉的特征。
“这个颜如玉,热爱红色,常年在腰边系一条红色的绸绢。”
本来就低沉的声音,如今就更加低沉了。
似乎在说着什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贺瀚白凝了凝眸子,而后点了点头。
“我自会去安排。”
夜色此时已经很浓了,米乐雪有些困乏了。
“睡觉吧,与其烦恼,不如休息好,而且,再不休息,就天亮了。”
米乐雪的声音带着慵懒。
权修谨冷然地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弯下腰抱起了米乐雪。
“你多吃点,又轻了。”
权修谨把冷唇埋在了米乐雪的颈边,对米乐雪说。
温热的气息弄得米乐雪觉得十分难受,不禁挣扎了起来。
“诶,你别这样。”
米乐雪轻轻地说,满脸的羞涩。
两人正想休息的时候,还未熄灯。
窗边却突然闪过了一抹红色。
米乐雪十分警惕地看着窗边,而后连忙走过去权安的婴儿床。
赤着脚,地板的寒凉传入了米乐雪的雪白脚丫。
“修谨,你感觉到了吗?我感觉到了危险。”
米乐雪轻轻地把权安抱在了怀里。
权修谨也站了起身,米家保镖在权修谨的呼唤下连忙保护起了这间卧室。
然而,一切却好似只是空影一般。
那抹红色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米乐雪紧紧地蹙紧了眉头。
“修谨,我真的感觉不对劲。”
权修谨挥了挥手。
冷然的眸子看着窗外,纹丝不动的窗户此时又闪过了一丝红色。
“去,搜查外面。”
冷然的声音瞬间传入了保镖们的耳里。
应声而去,然而米家保镖却完全没有收获。
片刻后,回到卧室里,也只是如此汇报。
“权少爷、米小姐,外面并无一人,也没有找到任何带着红色的东西。”
此时的气氛便是有了些诡异。
米乐雪抱着权安的手微微紧了紧,心砰砰直跳了起来。
权安此时感受到了力量的束缚,猛然地一下惊醒了,而后“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这样的哭声,在深夜里显得特别惊人,而又有爆发力。
其实那抹红色,只是贺瀚白派新养的鸽子,叼着一块红色的丝绢,飞过米家别墅的主卧窗户罢了。
却让米乐雪惶惶不安了起来。
“修谨,会不会是那个被请出山的人,真的来了?”
米乐雪有些害怕地问,清冷的嗓音此时因为抖着权安而显得更加颤抖了。
“安安别哭了,别哭了。”
冷然的眸子,如鹰眸般犀利。
“不会,绝对不是他。”
权修谨清冷地说,米乐雪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权修谨。
“这个即将或者根本没有想要出山的人,的确特征是红色的手绢没错,但是,他一向行事光明磊落,这在我们几大家族中是出了名的。”
权修谨的解释,让米乐雪倒是信服了。
权安的哭声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一切都回归到了平静。
权修谨坐在了沙发上。
十分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
“还有一件事就是,知道这个特征的人,应该除了你们家族里的人之外,就寥寥无几了。”
米乐雪看着权修谨陷入了放松状态的模样,不禁疑惑。
又说出了自己心里面所想的东西。
权修谨看向了米乐雪,眼神十分专注。
“果然是我的女人,想的事情,倒是跟我想的事情,如出一辙。”
醇厚的嗓音说出“如出一辙”四个字的时候,让米乐雪的心不禁震了震。
米乐雪抿了抿唇,内心却是十分惊喜。
权修谨看见璀璨灯光下米乐雪一副开心的模样,便又问。
“那你说,我在怀疑谁?”
米乐雪愣了愣。
“贺瀚白?”
权修谨勾了勾魅惑的嘴角,“贺瀚白那个人,纨绔子弟,他知道什么。”
满满的嘲讽的意味。
米乐雪凝了凝眸子,“能够帮助贺瀚白的,难道你是指……”
一句话,差点就说出了背后之人。
权修谨却突然挥了挥手。
“莫说,说了就可能不灵了。”
正巧此时,一抹红色又从窗户边飞过。
仿佛是有节奏,有频率的一般。
权修谨此刻便鹰眸捕捉到了一些更加新奇的东西。
“去,把外面那鸽子抓了来,或许能让张妈炖一碗好汤。”
权修谨的声音仿佛戏谑,让米乐雪愣了愣。
看向窗外,却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几分钟后,米家保镖果然从窗户外抓到了一只白鸽。
“权少爷,您真是神机妙算。”
权修谨勾了勾魅惑的唇。
伸出细长而笔直的手,把系在白鸽上的那条红手绢解了下来。
“也是匠心巧妙了。”
权修谨如是夸道,这夸赞背后又是一番浓浓的讽刺。
米乐雪用一双清冷的眸子睨了睨这红手绢,终于放下心把权安放回了婴儿床上。
“贺瀚白这家伙还能想出这些东西来,真是为难他了。”
接着,又来了一番通俗易懂的讽刺。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倒是好像知了了对方想干什么似的。
米乐雪挥了挥手。
“找些红手绢,咱们也给他回个礼去。”
鸽子一下又一下飞过了贺瀚白的卧室窗户外,连带着整栋别墅的大门不断响着门铃。
静谧的深夜里倒是十分恐怖。
贺瀚白本来已经睡着了,此时又惊醒了。
看到了这一抹又一抹的红色,贺瀚白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自己做的诡计。
倒是一下子就想来了颜如玉那魔鬼传奇般的色彩。
突然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瞬间并且猛然在床上坐了起来。
“啊……”
吓得贺瀚白别墅里的佣人都匆忙起了床。
“瀚白少爷,您怎么了?”
一名佣人跑进了贺瀚白的房间。
贺瀚白吓得用手捂住了心脏。
“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要来杀我了。”
声线颤抖,这自然也把佣人们吓得不轻。
此时如果贺瀚白知道是米乐雪和权修谨俩人的以牙还牙,说不准会气死。
米乐雪此时也无了睡意,和权修谨俩人庆祝起了自己的“恶作剧”。
“干杯。”
权修谨勾了勾魅惑的嘴唇,而后举起酒杯,与米乐雪手中的酒杯,互相碰了碰。
清脆的声音,自然预示着贺瀚白的失败。